“噗通。”...
受伤严重的寇封再也抓不住缰绳,栽落下马,重重的摔在地上。
“寇封!”
小将凌统见到同伴受伤,来不及向刘睿请示,直接纵马来到场中,挡下严颜。同时有荆州军士卒立刻上前,将重伤的寇封抬到后方。
“主公,末将,让您失、失望了。”
寇封强忍痛苦,向刘睿请罪。
“休得多言,先去治伤。”
刘睿没有多说什么,吩咐寇封先治伤,然后扫了一眼士卒。。士卒们会意,将寇封抬到了后营,然后寻找军医治伤。
回到场中,严颜和凌统激战正酣。凌统的武艺要比寇封强上一线,他的敢打敢拼,也让严颜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好小子,倒是有股子拼劲。”
两人硬拼一招后,严颜也忍不住赞叹道。
“将军老当益壮,不输当年啊。余杭凌统,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凌统也是心生感慨,这严颜武艺精湛,经验老到,端的是一员劲敌。
“再来!”
不服输的严颜也被激起了好胜心,他誓要为益州武将正名。
战端再起,两人走马观花的战在一起,刀来枪往,战的十分激烈。
张飞手中蛇矛紧握,他已经看出来了,凌统的武艺不错,生怕严颜有失,随时准备支援。
“老典,你觉得功绩能斗得过这严颜吗?”
刘睿眯起眼睛,看着场中激烈的打斗,问向身后的典韦。
“不好说,公绩年轻力壮,敢打敢拼,若是能够脱入五十合以上,严颜气力衰竭,定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五十合以内,严颜气力尚存,经验老到,说不定会使诈。”
典韦看着场中的战斗,为刘睿分析道。
“如今即将四十合,孰胜孰败,就看这几招了。”
两人说话间,场中形势再变。严颜苦战凌统不下,发现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济,看着依旧奋勇的凌统,不由心生一计,于是诈败而走。
“敌将休逃!”
凌统见严颜败象已露,顾不得其他,纵马便追了上去。
“不好,严颜要使诈,公绩太心急了!”
典韦看凌统追的急切,脸色大变。
“公绩勿追!”
虽然典韦的嗓门不小,但仍被场中的马蹄声所掩盖,凌统追的认真,丝毫没有听见。
眼看凌统越追越近,严颜暗笑一声,用左脚在马侧蹬弓,右手悄悄从箭壶抽出一支箭。等到两人距离十余步时,忽然扭身蹬弓,右手松开弓弦。
“嗖!”
随着弓弦震动声响起,一支羽箭突然出现在了凌统的眼前。
距离太近了,严颜这一箭力道又足。凌统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微微侧了侧身子。噗嗤一声,箭矢穿过凌统的肩头,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带下马去。
“啊!”
落地之后的凌统才发出一声痛呼,他实在没想到严颜竟会诈败。同时也在心中懊恼,自己还是大意了。
“呵呵,小子。教你一招,兵不厌诈!”
严颜策马来到凌统面前,准备将他俘获回去。
“哼!真当我荆州无人了吗?”
严颜接连取胜,连伤荆州大将,可算惹恼了黄忠。
“敌将看箭!”
黄忠招呼一声,弯弓搭箭,咻的一箭射出。
听到示警的严颜,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赶忙向后退让。只见一支羽箭插在地上,箭尾犹自颤抖不已,可见射箭之人力道之足。
“主公?”
黄忠看向刘睿。
“去吧。”
刘睿颔首,示意黄忠出战。
黄忠打马来到阵中,护住凌统。
“多谢老将军援手。”
凌统跑回本阵,途中还不忘向黄忠道谢。
“快回去吧。”
黄忠摆了摆手,然后看向严颜。
“这一箭是你射的?”
看着黄忠须发皆白,似乎年纪比自己还大,严颜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正是老夫。”
黄忠轻捋胡须,傲然说道。
“敢问将军名号?”
严颜不敢怠慢,凝声问道。
“老夫,南阳黄忠,黄汉升。”
黄忠虎目圆睁,厉喝一声,气势逼人。
“竟然是黄忠,黄老将军,在下失敬了!”
黄忠身为刘睿麾下的猛将,威名赫赫,名声响彻南北。连严颜这个从未出过益州之人,都听说过。
“好说,严将军刚才大发神威,连伤我军大将,让老夫见猎心喜。于是决定出马,与你较量一番。”
黄忠目光灼灼的盯着严颜说道。
“还请黄将军赐教。”
严颜知道自己惹怒了黄忠,但是身为将军也不能露怯,于是坦然接受挑战。
“知道你战了两场,气力不济,老夫也不欺负你。老夫看你箭法不错,就射你三箭。三箭过后,你若毫发无伤,老夫甘拜下风。”
黄忠知道严颜不是的对手,也就没想着和他拼斗,而是提出了折中的方法。
“好,一言为定!”
听到黄忠要射自己三箭,严颜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怒意。
“来吧。”
两人拉开几十步的距离,相互对视。黄忠神色轻松,动作随意。而严颜如临大敌,眼光一刻也不敢从黄忠的身上离开。
双方士卒也听到了比斗的方式,全都大气不敢出一口,屏气凝神看向场中。
只见黄忠气沉丹田,虎目微眯,随手抽出三支羽箭搭在弓上。也不见瞄准,咻咻咻三支羽箭激射而出。
“连珠箭!”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严颜全神贯注,紧盯箭矢袭来,手中大刀紧握,准备随时出手。
只见半空中三支羽箭如流星赶月般,转瞬就来到严颜面前。
“喝。”
严颜怒吼一声,出刀砍向第一支羽箭。
“叮。”
只见箭矢和大刀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严颜脸色一变,只感到刀上传来一股巨力,竟将他手中的大刀荡开,使得胸前在无半点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