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完全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只能和那些人干瞪着。
“疯子”“精神病”
这些话语从人们嘴中说出来,十分整齐。
“喂!你……!”
张三年随机揪住了一名路人的衣领,奇怪的是,那个人直接走过去了。
张三年突然释怀的笑,他根本没有回到现实。
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这里的环境他还挺熟悉的,如果可以的话,现实应该就是这样吧。张三年就当在幻境的经历是一场梦了,不过……
他来到了记忆中家的场景,这里是一片空地,根本没有任何房子,甚至连一个纸箱子都没有。
不知何时,他身上穿的衣服成为了校服,连面具和新衣服都不见了,但是口袋里还有梦素和匕首。
他想回头去其他地方,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后停着一辆自行车,差点就撞上了。
“你瞎啊你!你看没看……”
张三年下意识的破口大骂,但他发现自行车上根本没有坐人,看款式还是他的自行车?可太奇怪了。
不过,他想到一个招了。
张三年顺势骑上自行车,去了他上学的路上,因为那里人最多。
他对准一个幸运路人就撞了上去,还是穿了过去。回头一看,张三年根本看不清路人的脸,还是说他根本没脸?
“造孽啊!”
张三年可不敢想象他一辈子都困在这儿什么感受,没人理会他,又没有家。
他又前往记忆中的学校,这次还能看清楚学校里人的脸了。
操场上有很多人,他们肆意的玩耍着,跑闹着。应该是下课了吧,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张三年。
因为好奇心,他随机挑选了一名学生扇了个嘴巴子。
被打的学生愣了一下,随后又开口骂道
“不是你有什么实力啊,直接给我坐……”
张三年扇了那个同学一巴掌随后迅速逃离了现场,如果他能跟这个学校的人物交互的话,那么他有一个想法……
“张三年!你有病吧?你是又受欺负了吗?发什么神经!”
张三年一脚踹开了教学楼上教师办公室的门,里面只有一个老师,而且还是他最熟悉的
与其说是老师,不如说是人渣。张三年以前在学校里天天受欺负,这个老师连管都不管,随口抛下一句强盗逻辑的话就把责任全推卸在他身上了。
“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啊,老 师。”张三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了,并掏出了口袋里的匕首。
没等“老师”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张三年就把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老师”的心脏。
匕首轻而易举的穿透了身体,将内部的器官都绞了个粉碎,“老师”消失了,原来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团血雾。
张三年心里升起一股爽快,仿佛把他可能会困在这里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看着那团血雾逐渐消散,张三年也开始策划下一步的动作。
他躲在了办公室隐蔽的角落,等待着上课铃声的响起。
上课铃响了,但是他还是不能做下一步动作。
“老师,您在吗?”
张三年听到了一个声音,想必这就是某个同学来找老师的吧。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张三年露出了一个邪笑,是时候了。
他悄悄溜进了他隔壁班的后门口,一脚就把门踹个粉碎。班上的学生都带着震惊的目光看着张三年。
他抓住了后排一个人的脖子,用匕首将他割喉,班里的人顿时躁动起来了。
张三年无暇去听那些人说的话,他在前排抓住了一个他最为熟悉的身影,并掐住他的脖子带离了教室。
“还记不记得我啊?”
张三年把那个人带到了楼梯口,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撞击着墙一边问。
那个人痛苦的说着张三年难以听懂的话,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张三年将他扔下了楼梯,又一个大跳狠狠踩上一脚,那个人顿时变得痛苦不堪。
“呵呵,你以前也是这样扔的,对吧?”
张三年也玩够了,对着他的心脏狠狠的来上一刀,绞碎了他的身体。
他也不想动弹了,选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跳楼。
……
等他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山神庙里了。
“哟,醒了啊。”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了山神庙,张三年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向棉被。
“我今天一起来就看见你了,我也不知道你为啥会在这,总之,吃饱就下山吧。”
棉被拿了一个签子,上面穿着一大块瘦肉。
张三年想问点什么来着,但是他想不出来了。肚子也饿了,就坐在地上吃肉。
“话说,吴大钱呢?”
“刚走,你要是快点吃还能追上。”
“行吧。”
张三年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想问,但就是想不出来。边吃肉边给自己扇着巴掌,不知为何。
张三年看向桌子上的伞,总有一种想把这玩意撕了的冲动。
不过,他的另一件衣服和面具也在桌子上。顺势拿在手上,他感觉自己放心了。
张三年三两下把这点肉吃完了,准备下山回去。
“慢着,我知道你昨天发生了什么。”
张三年站在台阶前正要下山,棉被叫住了他。
棉被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面没有嘴巴眼睛鼻子,纯粹是一团乱乎乎的血肉。
张三年吓了一跳,差点从台阶上摔倒。
“不要把昨天的事告诉任何人,也不要把我的样子告诉任何人,好吗?”
“……好。”
张三年愣了许久,最后立刻从台阶上跑了下去。
(哎呦,我没想到棉被是这样的。)
长时间没说话的猫甲终于开口了,似乎有点震惊。
(猫甲!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
(我不知道哦)
(你明明知道点什么啊!你快点说啊!!)
(说实话,我昨天晚上睡着了,不知道哦。)
张三年也不想跟猫甲说话了,他只想回家,找到新铃,她一定有办法。
……不过,新铃至始至终都藏在张三年的头发里,旁观着这一切。
她似乎有什么计划,但现在她可不能直接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