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也急啊,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该做啥。
他以这辈子跑的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饭店叫上依小黑,嘱托着报完警后就往小区那边跑。
“大哥!你知道跳楼那人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跑快点!”
两个人都挺急的,很快就跑到了楼下。
“那……”
依小黑看着楼顶,顿时语塞。
“什么?快说啊!”
“……那是我表弟,大哥。我得上去!!”
说完这话,依小黑发疯一般向这栋楼的入口跑去。见有人堵着,就一脚踹翻了那人。
他可真他妈急啊,这该死的电梯早不坏晚不坏偏偏现在坏,依小黑把按键摁烂了都没反应。
这也不行啊,他便冲上了一旁的楼梯间。
楼梯间很黑,他在向上爬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坨狗大便滑倒了,但是为了表弟,他甚至四肢并用向上冲。
楼顶,一个人站在危险的边缘,听后面有声音,也没多在意。
通往楼顶的门被人反锁了,依小黑踹也踹不开,只能拿整个身体撞开。
“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
撞开门后,他只能看见坐在边缘的一个身影。
“再说一遍,别过来。”
那人又将自己的腿往外伸了伸,依小黑才停下了脚步。
依小黑表弟的眼泪和鼻涕已经糊了一脸,但他的语气平静的吓人。
“过来,有什么事和表哥说,好吗?”
依小黑已经很用力的在控制情绪了,他了解自己表弟,就尽量用和他一样平静的语气对话。
他表弟抹了抹脸,艰难的把腿伸回来向后爬去。
“你怎么跑了?快跳啊!你这个蠢蛋怎么还没死?”
楼下,一个正在拍视频的人大声喊了出来这句话,生怕他没死一样,而周围的人也没有半点阻拦那人的意思。
他听到这句话,又转头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
同时,张三年也在努力的向上爬。但他可没有依小黑那种体力,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楼顶。
他也看到了这番场景,依小黑坐在地上流着眼泪,却不能靠近。
张三年第一时间想到了打包带走球,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怎么使用,甚至不知道打包带走球还在不在他头上。
“表哥,请你把那个人请出去好吗?”
依小黑表弟向后看了一下,随后说道。
“大哥,我求求你,先下去好吗?”
张三年也无动于衷,完全没听见依小黑的话。
他周围也没有什么其他人,新铃不在这里,猫甲也不在这里。并且他表弟好像是下定决心了要跳楼,因为他的身子在一点点的挪向边缘。张三年思考了很多。
“小黑,他叫什么名字?”
“……大哥,他叫依托事,求你先下去好吗?”
“呵呵,依托事是吗?”
张三年顿了顿,随后蓄足了力气喊道:
“依托事!我可去你娘的!你这个死废物!还有你表哥,留在人间就是为了把饭吃贵!你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记住了,你和你那个表哥同样都是废物!同样都是傻逼!”
这是激将法,张三年发自内心的感觉他和依小黑的关系不浅,就算他放弃了自己,也大概率不会让人骂依小黑。
张三年没有太多把握,因为他刚才去危也那边了,没人。不过,他还有计划b!
果然,依托事听到这话,气的全身都在发抖。他用力的爬起来就想上去干张三年,这正中圈套。
张三年见他向自己跑来,一个百米冲刺就想上去按住他,依托事知道自己中计了,慌忙的转回去跳下楼。
娘的,张三年就怕会这样。
可他依然没有停下脚步,随着他一起跳下了高楼。
风吹过张三年的脸上,从高处落下的时间感觉格外的漫长,他直接抓住了依托事的手腕。
他赌,他赌打包带走球还在,他赌打包带走球的范围可以笼罩依托事。
就算不在,上次他把自己玩死了的时候是黑上救了他,他绝对不会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打包带走球形成了一个刚好可以笼罩他们俩的圆形保护罩,仿佛刚才下坠的动能都消失了,不过依托事晕倒了。
保护罩消失,张三年环顾四周,大部分路人都对他摔下去还没事感到惊讶。
“看什么看?全部滚蛋!”
张三年现在的声音就像鬼一样,听到这话,所有路人都散去了。
不过,他头有点晕,直接就倒在了绿化带里面。
……
再睁眼时,他已经躺在依小黑家里的床上了。
(喂,你总算睡醒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张三年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个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
(能听到吗?醒一醒。)
那个声音提高了响度,张三年这下清醒了,错不了,这肯定是猫甲。
(听见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说来话长,先走)
张三年又一次坐在理发店的沙发上,不过这次他感觉很隔应,挺不舒服。
“简单来说,那道路尽头我还没修好,因此可能有一些漏洞。”
张三年看着在脚边的猫甲无语了,没修好还敢放出来,这不是坑人吗?
“呃,走吧。”
猫甲说完,张三年就离开了理发店。
张三年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晕了过去,然后就到这了。
“小黑?小黑你在吗?”
张三年爬了起来呼喊,而回应他的只有回声。
这个房间似乎是依小黑的卧室,不过除了这一个破床之外空空如也,非常空旷。
卧室之外的其他房间也空旷的不得了,连做饭的地方都没有。
怪穷的,张三年在后面的阳台找到了他,他正在刷着自己的鞋。
“嘿!小黑!”
“……大哥,今天这件事谢谢你了,这个给你。”
依小黑看到张三年来了,立刻停止了手中的活,并从口袋里掏出300块交给他。
“哎哟,不要不要。话说我到底睡了多久?”
“你没睡多久,我把你扛回家的时候不一会就醒了,大概也就十几分钟吧。
很奇怪,依小黑现在像个面瘫一样,之前他还挺开朗的。
依小黑蹲下来继续刷着自己的鞋,张三年能闻到鞋上传来一股恶臭。
“小黑,我真的想知道定梦店的事,告诉我吧,就当我救了你表弟的报酬。”
依小黑停止了刷鞋的动作,看着张三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