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至突然感觉旁边传来一些声音,转头一看,小导游已经坐在了依和才的位置上,满身都是汗臭味。
小导游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金戒指递给李真至,李真至有些吃惊,原来他还保留着这玩意。
李真至刚想拒绝,小导游就把金戒指硬塞到了他兜里。
“收下吧帮主,我刚搬砖回来,依和才就说自己把饭店包了让我们过来,等着吧,其他人马上来了。”
小导游话音刚落,李真至脸上就升起一丝恐惧,他站了起来,又被小导游按了下去。
李真至真的不想在这待了,他便一头撞掉了小导游的两颗大门牙,疼的他捂住了嘴,李真至就抱起斗笠狗和鼠鼠跑出了这个富丽堂皇的饭店。
鼠鼠没意见,但是斗笠狗还没吃饱,或许它也没意见。
李真至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一个十字路口旁边见到了新铃,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
张三年这时候你回到了巷子内,他被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的吴大钱气笑了。
凑近一听,吴大钱嘴里似乎念念有词:
“快撒开我,我不想死,快撒开我,我不想死……”
这就不奇怪了,张三年认为他是在做噩梦,毕竟因为黑雾的影响张三年花了好长时间才回到这里,现在都半夜了。
李真至或许还在他那游乐园,张三年不想了,他现在得去理发店。
主要是猫甲一天没说话他真的别扭,张三年倒要看看她在搞什么幺蛾子。
一秒后,张三年来到了漆黑的理发店外面,大雨打在身上,张三年心中升起了一股疑问。
他刚才明明想的是理发店的内部,现在咋到外面去了?
况且……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直觉告诉张三年这个地方一个生命体都没有,猫甲甚至都不在。理发店还锁上了。
一道炸雷把他拉回了现实,张三年向后看去,泥土小路的尽头逐渐显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
“我草!”
在张三年观察到人影的一瞬间,一条红色的虫子就从远处的射进了他的右眼里快速蔓延着,幸好张三年及时把眼睛抠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下手中的眼球,眼球里的血丝被替换成了蠕动着的细小红虫子,而那个大红虫子还在眼球内部啃食着血肉。
他立刻把眼球摔了个稀巴烂,惊魂未定的望向泥土小路。
那道人影不是其他人,正是救世雨。
张三年没时间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更多的虫子向他身体中的孔洞飞过来,但全都被张三年挡住,变成了一滩肉泥。
不出几分钟,张三年除了脸部的位置几乎全都被虫子的血肉覆盖了。
救世雨随着最后一个虫子的飞出移动到了张三年面前,并对张三年掏心掏肺。
张三年现在脑中想着两件事,一件事是猫肉好不好吃,一件事是思考着当前的对策。
救世雨很明显是奔着理发店来的,就算张三年选择逃避她还是会拆掉理发店,按照猫甲那德行可能会让张三年去修理发店,张三年可懒得动弹。
但是……救世雨这玩意有彼时刻印啊,张三年真能打得死他吗?
在一瞬间,张三年终于想好了对策。
他把手伸进了救世雨的眼窝中,掏出了那颗彼时刻印,她吃痛捂住了眼睛。
张三年把彼时刻印塞到了自己的眼窝,也将自己的心肺塞了回去,他现在仿佛看到了一切。
他能若隐若现的看到哈母在他的身前,哈母……她这种东西就像抽看客户一样,张三年无法描述她的外形,但是她完全没有对张三年的视线造成影响。
张三年向前一步掐住了救世雨的脖子,她也将爬满虫子的长剑插进了张三年的腹部,但是虫子的那种吃法完全赶不上血肉愈合的速度。
救世雨脖子上的骨头被掐了个粉碎,她咽了气,毫无痕迹的消散在了空中。
直觉告诉他这里的救世雨绝对不是现实中的救世雨,正当他想抹脖子离开的时候,张三年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小洞,似乎只有张三年小腿那样长,那个洞似乎还在渴求着什么。
张三年也没含糊,直接把自己的内脏一股脑倒了进去,眼中的哈母发出了“谢谢”的音节,随后张三年的内脏就长回来了,那个小洞也随之消失。
张三年不准备走了,他现在要把猫甲的一条腿变成烤猫腿,之后把彼时刻印也塞她眼睛里。
张三年一脚踹在了理发店大门上,不过传出来的声音好像不对劲。
大门里面好像是实心的,什么玩意儿?
张三年又接着踢了好几下,门没开,倒是给他脚整骨折了。
“卧槽……猫甲你给我等着!”
张三年仰天大哮,随后绕到后面敲了敲休息室的墙壁,里面有空间,正当张三年想抽出匕首把墙壁划开时,抽象客户阻止了他。
准确来说是张三年刚抽出匕首抽象客户就删去了他的一部分记忆,这导致张三年刚拿出匕首就不知道自己要干啥,挺郁闷。
张三年这时候注意到了旁边有一个小洞,尺寸和刚才的一模一样。
张三年懂了,随后他用食指戳穿了肚脐眼,把里面的肠子拽了出来扔进洞里,但是那个洞似乎还不满足,张三年暗骂了一声,便向上一掏又把胃拽了出来丢进洞内。
那个洞消失了,与此同时张三年旁边的墙壁突然爆炸,冲击波给张三年炸到了三米开外,墙上开了个大洞。
张三年刚走进去,休息室周围的环境就变成了抽象客户的家,空中还响彻着抽象客户和哈母的声音,尽管他们说的话张三年听不懂,不过他感觉是在对骂。
他退了出去,周围的环境就变得正常了,空中也没有声音。而进去之后还是那样,张三年甚至不能观测到休息室的内部。
他妈的,张三年最次也要把猫甲打一顿才能心满意足的走,不然对不起他的所作所为。
就在张三年来来回回进出时,他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把伞插进了他的身体,最后伞被撑开,张三年被撑开时的冲击波炸掉了。
彼时刻印被炸的飘在空中,张三年通过它看清楚了背后的人,那正是戴着帽子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