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滔滔不绝地说着,易中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没等他开口回应,许大茂接着说:“昨天我们去抓那些坏蛋,虽然中途退出了,但我们至少尝试过了,我们为自己感到自豪。”
“我们不是像某些人那样,只会指责我们。苏阳也告诉我们,只有真正为国家付出的人,才有资格教训我们。”他冷冷地看着易中海,语气坚定。
解成和刘光齐都持有相同的观点。整个中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许大茂会有这样的发言,就连他的父亲也一样。一时间,阎埠贵、老刘和贾张氏都有些尴尬。
“对不起,儿子,跟我回家吧。”许伍德说完,低头走向后院。刘海中想了想,也对大儿子刘光齐说:“光齐,回家吧。”
虽然他无法说出口“对不起”,但他认同许大茂的说法。阎埠贵看了看两位兄长,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吸了口气:“解成,我太担心你了。”然后拉着解成回到了前院。
易中海此刻尴尬极了。原本想展示一下威望,没想到三个孩子反驳得如此犀利,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何大清夫妇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对苏阳的看法有所改观。
之前他们也为柱子担心,但不是怪罪苏阳,而是害怕柱子出事。思考过后,他们决定去后院问问许大茂的情况。
易中海只好简单地向众人解释了一下,让大家各自回去。他说:“好了,大家都回屋吧!”
院子里的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有贾张氏看了看后院,心里明白易中海这样做只是为了提高威信。而易中海在院子里有了威信,对他们家是有好处的。
现在别说提升威信了,恐怕他连月工资都保不住了。至于许家三兄弟?他们也许不会像柱子那样去抓特务,但他们也不想再过那种毫无尊严的生活。
至于这种心态能维持多久,谁知道呢?或许有一天,一场醉酒就能让他们忘掉一切。
易中海回到家,脸色铁青,内心充满了怨恨。这一切都是因为苏阳,有他在,他易中海永远无法出头。就算工厂的大师傅又怎样,还不是被一个小人物牵制?
于是,易中海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他一定要努力工作,赢得别人的尊重。易大妈看到丈夫这样,也无可奈何,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她其实并不希望丈夫在院子里出风头,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如果他们愿意领养一个孩子,等孩子长大,让他来赡养他们,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在后院的刘家。
“光齐,我不是反对你和苏阳他们去抓坏人,但你是明家的长子,将来这个家要靠你。”
“你现在没读多少书,争取做个官,让我们家扬眉吐气,我才能在别人面前挺直腰板。”刘光齐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
等父亲说完,他才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成绩。”
一旁的刘母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她感觉到儿子真的长大了。
在后院的许家。
一家人都回到屋里,许伍德没有说话,默默地抽烟。许母有些着急地推了推丈夫,想让他说些什么。
“唉!其实我觉得挺窝囊的,为什么就不能像何由往那样坚持下去呢?我也想当个有用的人,为国家做贡献。”
“可是我怕死,也怕万一我死了,家里怎么办……”许伍德说。
“苏阳说得对,也许我更适合接手那份工作,然后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能过日子就行。”许伍德的母亲说,“这辈子我就图个平平安安,不求你出人头地,以后有个正经工作,娶个好媳妇。”
一直沉默的老许看着儿子:“大茂,你爹这一辈没什么成就。但今天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
“以后你想做什么,先和我和你妈商量,我们会支持你的。”他咬咬牙说,“如果你真的想去当兵,不管是受苏阳影响,还是想证明自己,我们都支持你。”
许大茂愣了一下:“爸!”
许母急了:“老许,陈的工龄怎么算?这月工资怎么发?”
她看向儿子:“大茂,你千万别头脑一热就去当兵,到时候……”
她的话没说完。
许大茂苦笑着说:“妈,当兵这条路不适合我。之前或许有这个念头,有苏阳的原因,也有想和何雨比一比的想法。”
“但是昨天苏阳带我们抓坏人的时候,改变了我的想法。亲手打死那些坏人,看到他们鲜血溅出,我真的明白了。”
“听到枪声,当时我确实有过退缩的念头,但我坚持了一天,第二天才告诉苏阳退出的事。我明白了……”
夫妻俩看着儿子,欣慰地点点头:“也好,那就安心上学,如果实在读不进去,以后再想办法。”
许大茂点点头:“知道了,爸!明天还是有希望的,以后找工作不用愁。”
家里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许母樊驾墙开玩笑地说:“你这小子,还有烟抽,今天买的什么烟,一会儿给我一支。”
就在一家人说话的时候,屋门被敲响了。
“大茂,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许大茂上前开门,看到是何大清夫妇,没有感到意外。
“何叔、婶子,请进屋坐。”
“没事,大茂,我们不坐了,就是想问问柱子现在怎么样了?”许大茂想了想说:“何叔,柱子想参军的事,你听说了吗?”
何大清无奈地说:“知道,哎!这小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打也打了,就是一根筋,非要参军。”
许大茂认真地说:“何叔,柱子比我强,或许参军真的适合他。”
“一根筋,非要参军,他有那本事吗?”何大清问。
许大茂说:“这个!”
许灵芸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许大茂笑道:“何婶,你们不用担心,柱子有苏阳看着,不会有事的。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
“你们可能不了解,但以他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方小高手。”
何大清夫妇有些惊讶:“有这么厉害?”
许大茂点点头:“我没必要骗你们,昨天我们一起抓坏人的时候,柱子的表现是我们四合院几个孩子里最好的。”许灵芸说:“按理说,苏阳肯定会带着那几个小兄弟,他们的表现怎么样?”
许大茂笑着说:“将来他们肯定会有出息的,时阳说的对,团结的三个孩子,路夏项目里的,他们的决心比咱们院子里的孩子更坚定,目标也更明确。这当然也是苏明教得好。”
“咱们院子里的孩子,比不上人家。”在场的大人们都沉默了。当然,他们不是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好,只是不希望他们变成那样。毕竟,小破院子里的一群孩子,没有父母的庇护,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何大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行了,我也不多说了,既然有苏阳罩着,我家柱子应该不会有事,他想干什么就随他去吧。”说着,他转向许大茂,自嘲地笑道:“竹兄,咱们兄弟说实话,就算雨柱真的战场牺牲了,我何家的香火也不会断。”
许灵芸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丈夫,面对他的直率。许伍德也笑着点点头:“老何,以前咱们总是斗来斗去,但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当年你让柱子拜苏阳为师,以后不管他参军回来是留在部队还是转行,都不会差。”
许大茂忽然叹了口气:“算了,我回家了。我想的也是这个。”
白梅在一旁打趣道:“你们俩努努力,再生个弟弟,那家里就不用担心传宗接代的事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许伍德哭笑不得,拍了拍儿子的后脑勺:“小子,还拿你爹开玩笑呢?”许母也笑着责备了几句。
其实,许大茂心里确实这么想过。如果有弟弟,他也会像何雨柱一样毫不犹豫地去参军。
再说何大清夫妇回到屋里,没过多久,一个老人出来了。
许灵芸瞪了丈夫一眼:“老何,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要是让院子里的人听见了……”
何大清摆摆手:“随便吧,让他们嚼舌根去,我何家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这小子脾气也硬了,反正我说不动他。”
“他就是这样,改不了。”
许灵芸犹豫了一下,提议道:“不然让苏阳劝劝?”
何大清摇头:“苏阳也试过劝他,可是那小子倔得很,认准了就不会回头,连苏阳也劝不住。”
许灵芸不禁苦笑,嫁进何家这么久,她深知这个孩子的顽固。
哎!好在现在国家没有战争,各地都在和平发展,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夫妻俩都是这么想的。只是,当他们知道国家参与了半岛战争,恐怕想法就会变了。
营老太太她也知道关于几个孩子的事情。
“哎!自从苏阳这小子住进院子,院子里的这些小子们都变得有志气多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小易的打算,可能要落空了!”
“生后啊,好好看着贾东旭吧!别再想多留一年,到时候别两手空空。”
只是,涉及到她自己,到时候能不能保持这份理智就难说了。
她跟着陈局去见了将军,把获取的情报汇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