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厚颜无耻地说:“不成事儿就去找主家老头儿借,要是不借,那就预支工资也行!”
秦淮茹听得直打寒战,心想:这家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这时,何大清走进屋子,朝秦淮茹喊道:“小秦,走吧!”
何大清自然听见了秦淮礼刚才说的话,但他身为外人不便插手别人家的事,便当作没听见。随后,几人出了四合院,寻了个最近的招待所,安顿下了秦家父子。
何大清不愿再多接触秦家父子,便对秦淮茹说:“小秦,你进去跟你爹他们聊聊,我在外面等你。”
秦淮茹退出房间后,目光落在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身上,“爹,我跟你们明说了,如果你们同意让我留在城里,那就照我先前说的,每月给家里寄五块钱,作为您的养老费。”
秦大山父子一听她转变态度,竟然愿意直接每月给五块钱,不禁动起了心思,想再施加压力,也许能让秦淮茹答应更多条件。
秦大山坚决道:“不行,必须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说什么存嫁妆,咱们乡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将来你婆家要是真心对你好,也不会在乎这点嫁妆。”
秦淮茹毫不退让,坚定回应:“我的主意是不会变的,你们要是不同意,明天就一起回村里去,不愿意回,那咱们就一块儿待在村里,我不会在这里丢脸。”
父子俩见状,虽不再开口,却并未放弃,只是打算让秦淮茹冷静一晚,明天再说,也许那时她就会妥协。
“得了,得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你带着我和你哥去街上逛逛,买点东西带回去,难得来趟城里......”
秦淮茹叹了口气,离开了招待所,对外面等候的何大清说:“何叔,咱们先回去吧。”
此刻她内心矛盾重重,既不想按照父亲的意思行事,又不愿割舍与家人的亲情。何大清点头示意,两人向四合院方向走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招待所旁边阴影处,有个人正蹲在那里窥视着他们。见他们离去,这个人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招待所。
来者正是易中海,他悄悄尾随秦淮礼他们出来的,是个老江湖无疑。易中海找到了值班人员询问秦家人的房间号码,并说自己是他们的亲戚,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他们。
得知房号后,易中海敲响了秦大山父子的房门。秦家父子以为是秦淮茹返回,没多想便开了门,见到来人是易中海,不由得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和我家淮茹住一个院子吗?”
易中海堆起满脸的笑容回答:“没错。”然后他便提出了自己的来意:“刚好我们院子里有一户人家的孩子到了结婚年龄,他对你们家的秦淮勋有意......”
易中海接着把自家徒弟贾东旭以及贾家夸大其词地一顿赞美,听得秦大山父子眼睛发亮,仿佛看到了豪门贵族。
等易中海说完,秦大山却提出了要求:“让我女儿嫁给你徒弟倒也可以,不过得事先说清楚,到时候务必得帮我那三个儿子安排进城做工,最好是在你们那个钢厂,你是师傅,肯定有这个面子吧。我自己呢,再在村里干两年,等他们都稳定下来,有了孩子,我就进城给他们带孩子,也能在城里安享晚年了。”
秦大山描绘的美好前景让易中海眉头紧锁。心里暗自嘀咕:安置工作,尤其是三个人的工作,并且还要进轧钢厂?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现在易中海想着先稳住这对父子,至于未来的事情...嘿嘿,等到秦淮茹进了贾家门,有贾张氏那样的厉害角色,还不轻松就能把秦淮茹掌控在手中?
于是,易中海立即换上一副笑脸:“秦老哥,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到时候淮如嫁给东旭,咱们两家也算是亲家了。工作的事情我会尽力去想办法。”
秦大山父子闻言喜形于色,这次来城里果然是对的。“哈哈,好!易老弟,够痛快。”
易中海苦笑了一下:“明天的事儿呢?”
秦大山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膛:“明天咱们带上淮如,还有贾家的小子,好好谈一谈这件事。只要他们愿意给五十块钱彩礼,哪怕马上办婚礼都没问题。”
易中海瞬间头大,忙打断他:“哎呀,老哥,刚才您说是五十块彩礼?”
秦大山认真地回道:“没错,本来想开口要一百块的,既然你承诺能给我们三个安排工作,那我就勉强答应了。”
他盘算着先把大儿子的婚事定下来,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让秦淮茹去婆家要钱。反正贾家是工人阶级,易中海又是钢厂的老师傅,挤出五十块钱总不至于太难吧?
易中海气得险些吐血:“我说老哥,城里姑娘的彩礼顶多十块八块的,你们开口就要五十块,合适吗?”
秦大山振振有词:“五十块多吗?一点也不多,我家淮如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儿,能娶到她那是天大的福分。再说了,你们也不差这五十块钱吧?”
“易师傅是钢厂的老师傅,一个月赚的钱也不少,拿出五十块来,剩下的估计还绰绰有余呢。”
易中海心道:“老子辛辛苦苦赚的钱,那都是血汗钱养老钱!”尽管他现在每月能赚一百块,公私合营后国家对工资做了明确规定,实际上易中海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