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此正好!
作者:啵啵6   大明:开局我救了皇后最新章节     
    确定这一点后,郭桓眉间的担忧逐渐舒展开来。
    虽然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信心十足,但内心深处也在忧虑,
    窦澈这位灾星,是否还会对自己走私生意再度出手?
    而现在看来,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科举正规途径,这四个字看似简单,实则攀登艰难。
    郭桓便是沿着这条路一步步攀爬上来,\"
    即便是在前朝那种政治腐败至极的环境中,想要通过科举入仕,除了需要用白花花的银子铺就一条通天之路,自身的真才实学同样不可或缺。
    以此类推,郭桓并不认为窦澈在走科举之路的同时,还能分心对付自己。
    不过,必要的防备仍然不可松懈,
    毕竟郭桓已承受不起任何一丝一毫的损失了。
    “既然如此,你明日即刻启程,无需携带任何物品,径直前往固原镇。”
    李管家大惊失色:“老爷,城外的那一堆财宝……不需要去兑换货物了吗?”
    “以往咱们可都是先买货再交易的。”
    郭桓摇头,眼底掠过一抹心疼,
    但他竭力保持平静,缓缓道:“不必了,这次,南方那些豪门巨贾直接将银两兑换成货物,通过他们的渠道,分批转运至固原。”
    “这笔交易在借款之初就已经敲定,那些贪婪之辈借此多捞了两个点的利息!”郭桓提及此事,心头一阵绞痛。
    他向盐商借贷的条件中明确规定,盐商仅需提供与借款等值的商品。郭桓亦担忧,他筹措的资金会被窦澈悉数掠夺。
    故而双方协定,待抵达固原镇的关隘之处,再行交接事宜。
    “嗯?0.4”
    李管家立在当地,许久后才发问:
    “那城外的那些货车……”
    “那是我用来混淆视听的幌子。”郭桓低头凝视眼前的笔洗,沉声道,
    “车上装载的乃是今年部分税单,并且全都浸染了白磷!”
    “倘若窦澈那小子胆敢对我车辆有所行动。”
    “白磷一旦引燃,税单将化为灰烬。”
    “我要让他自食其果,无法脱身!”强烈的怨气如同实体一般,随着郭桓愤恨的话语,在书房内弥漫开来。
    而在另一处,魏国公府邸之内。
    窦澈嬉笑着贴近徐达,询问道:
    “老师,您在城郊那个庄子里,能否借我一块地用一下?”
    “我这次打算,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之计!”
    九十二章 我自幼勤习诗书【求追更】
    “啊?釜底抽薪?”一侧,正与徐增寿对弈的朱棣闻此言,疑惑地抬眼问道:
    “你不再打算对城外的那些货车动手了?”
    窦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我不信身为燕王殿下的您,看不穿那是圈套。”
    朱棣嘿嘿一笑,偷瞄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岳父大人。
    忆及今晨岳父对自己的告诫,他急忙出言劝诫:
    “我说窦兄,你这般心猿意马可不行。”
    “依我看,你应该全身心投入备考科举,专心想办法通过今年的童生试,力求在明年秋闱一举成为秀才。”
    “其他琐事,你还是少操点心吧,这般三心二意,我真是怕你考不过去。”
    朱棣这番话语确实出于对窦澈的关心。
    在这个时代的民众眼中,科举无疑是一项极其神圣的事。普通人十年磨一剑,有幸中榜实属祖上积德、命运垂青。
    像窦澈这样心里装满各种事务,要想成功登科,无异于痴人说梦。
    然而现场几位都是骨肉至亲,深知内情,无人出言劝阻。
    唯有徐达沉声道:
    “唉,你与上层的赌约,我处在中间不好评判。”
    “但我有一言相劝。”
    “在对待郭桓和科举这两件事上,你要有自己的判断,不可本末倒置。”
    “须知郭桓不过是一名贪腐官吏,而你的人生道路还很漫长。切勿自误。”
    徐达说完,起身拍拍窦澈的肩膀,
    “城外的庄子暂且借你,但务必记住,不能荒废读书。”
    “若明后年实在未能高中,我会上报上级,直接将郭桓逮捕入狱,那时你便随我加入北军。”
    “凭借武艺与兵法谋略,你也可在疆场上争得一世功名。”
    徐达语重心长的教诲中,饱含深情厚谊,让人感动不已。
    窦澈立即起身,恭敬回应:
    “老师尽管放心,我自幼热爱读书,虽未曾参加考试,但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心。”
    “其中轻重缓急,我自有分寸。”
    徐达深深地望了窦澈一眼,未再多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现出无比的信任。
    徐达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智者。
    表面上看似不干涉朝政,只做一位不理世事的魏公爷,实则这位明朝功臣之首,对朝廷的任何动态都了然于胸。
    他当然知晓,放任郭桓如此胡作非为,对当前紧锣密鼓筹备的北伐将会带来何等致命的影响。
    所以,从私情而言,他不愿看到徒弟精力分散;但从公义出发,他也明白自己并无立场阻止窦澈清除朝廷蛀虫。
    徐达默然离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窦澈也随之整理了几箱书籍,在当天便迁至城外的庄子,对外宣称为了潜心备考明年的童生试。
    这个借口冠冕堂皇,以至于包括极为关心窦澈的朱明月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打扰窦澈。
    只听说负责照看窦澈的管家汇报,
    窦澈在城外一面专心致志地读书用功,一面指挥庄子里的工人建造一座火窑。
    然而,在那熊熊燃烧的窑炉之中,究竟在熔炼何种秘密?
    无人知晓。
    “大哥,你觉得窦先生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呢?”
    这一天,朱棣急匆匆带着一份情报来到东宫,恰巧遇见出门的朱标。
    兄弟俩一见面,几句寒暄之后,话题便转到了窦澈身上。
    “说真的大哥,我既担心窦先生考不上,又担心他把对付郭桓的事情搁在一旁。”
    朱棣挥动着手中的情报,满脸忧心忡忡地说:
    “从固原镇传来的消息,在这半个多月里,陆续有来自江南的大车马队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固原镇。”
    “据我们调查,这批货物正是郭桓此次走私的目标。”
    “按照蒋琳的分析,他们可能打算在十一月清关之后,趁机走私出境,然后在冬季全面封闭关卡后,在草原上慢慢贩卖,直至明年六月重新开关时再返回。”
    “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坐视他们把物资源源不断地走私到草原上吗?”
    面对这样的情况,朱棣怎能不急。
    根据锦衣卫搜集的情报,郭桓此次的走私规模巨大。
    可能是为了尽快回本,
    郭桓这次选择的皆是诸如粮食、盐巴、茶砖、布匹这类草原极度紧缺的战略物资。朱棣甚至可以预见到,这些物资一旦走私成功,
    明年的北伐将沦为一场笑柄。
    有了这些物资支持,草原军队能攻善守,而己方长途跋涉,必然消耗大量财力物力,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于是,得到情报后的第一时间,朱棣便来找自己的大哥商量对策。
    “大哥,要不让锦衣卫把这些物资截下来算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把这些东西送到草原上啊!”
    看着焦急万分的朱棣,朱标却摇摇头。
    “不必,按照窦兄的布局,他是想等郭桓把这些东西运出后再行釜底抽薪。”
    “虽然我不清楚他具体如何操作,但迄今为止,他的每一步策略都精准无误。”
    说到这里,朱标不禁感叹一声,引领着朱棣步入乾清宫。
    进入乾清宫片刻后,朱标拿出一本奏折走出。
    “当前最紧迫的并非那些货车。”
    “老四,你要明白,一两次的走私并非大事,关键在于能否彻底铲除郭桓的走私集团,那些货车不过是漂泊的浮萍罢了。”
    “若不解决郭桓本人,你能拦截下一次,还能拦截住每一次吗?”
    “而且,现在更为迫切的问题不在这里。”
    朱标面色严肃,将手中的奏折递交给朱棣。
    朱棣打开奏折一看,立刻瞠目结舌。
    “什么?”
    “父皇竟然将应天府的童生试提前至下月初举行?”
    “下个月?为什么?!”
    朱棣猛地合上奏章,眼神震惊,心跳加速。
    这对于窦澈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事实上,尽管窦澈自信满满,声称自幼酷爱读书,科举之路十拿九稳,
    但朱棣这群朋友对此持悲观态度。
    他们太清楚,要取得科举成功需要付出多少艰辛与运气。
    毫不客气地说,即便窦澈确如其所言,自幼手不释卷,在当前的大环境下,能否金榜题名,仍是个未知数。
    众人原本期望,距离童生试尚有大半年的时间。
    按照常理讲,临时抱佛脚,哪怕光华不盛,至少也能给窦澈带来些许中榜的希冀。然而,原本应在来年八月举行的童生试,竟突然提前至下月举行,这无疑令窦澈面临空前的压力。
    朱标则感概万分地道:“细想之下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今年因母后身体欠安,连最高规格的殿试都因此延期了。”
    “更不必说各地举行的童生试了。”朱棣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尽管此前朱元璋一直不肯服输,不惜动用全国的人力物力,从大江南北召集名医为马皇后治病,但朱标等子女早已心中有数。
    若非窦澈横空出世,这次马皇后恐怕真会驾鹤西归。皇后薨逝,乃国家哀痛之事,举国上下必然缟素,科举选拔自然也会随之暂停。
    如今马皇后的病情好转,甚至就在前几日还能训斥朱元璋,那些积压已久的考试自然要趁机补办。只是这样一来,窦澈仿佛被逼到了绝境。
    兄弟俩面对奏章,一时相对无言。片刻后,朱标背着手,边朝宫门走去,边说:“此事须让窦兄自行权衡。”
    “你我皆无法代他决定。”朱棣点头赞同,径直走向御马厩,牵出两匹骏马。兄弟二人带着随从,率先驰骋至金陵城外魏国公的庄园。
    庄园深处,一座宽敞的庭院之中,窦澈并未像朱标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埋头苦读,而是站在炽热的窑炉旁,手持一根中空铁管,奋力吹气。
    铁管另一端,被烈火烧得通红的胶状物质随着吹气逐渐成型。待其定型后,窦澈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静待冷却。待此工序完成后,窦澈拭去额头汗水,刚巧听到院门外传来的呼唤声。
    “窦兄!”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窦澈见兄弟二人一同来访,略感惊讶,旋即面带微笑。
    在引领二人进屋落座后,窦澈焦急询问:“是不是郭桓那里有了动静?”
    朱标点头应答,详细叙述了固原镇发生的变故,而后在窦澈还未开口之际,他抢先一步,急切地说:“眼下这些都不是关键。”
    “关键在于,你的科举怕是要遇到麻烦了。”
    窦澈闻言一愣,接过了朱标递来的奏章,快速浏览了一遍。出乎两人意料的是,窦澈并未表露出过多情绪,只是将奏折搁在一旁,反而转向朱标问道:
    “你们确定他们计划年底前出关,在草原上逗留半年吗?”
    朱标再次点头确认:“对于从事走私的车队而言,这是最佳时机。一方面,年底关口紧闭,他们在草原上近乎垄断,可从容售卖货物,不用担心消息泄露;另一方面,这些人一旦出关,长时间杳无音信,至少在岁末年初这段时间内,不必担心行踪暴露,牵连京城中的同伙。”
    听罢,窦澈微微颔首,决然道:“如此正好!既然掌握了他们的出关时间,我们便可实施釜底抽薪之策!”\"
    “老四,你那边能否组织一支商队?”窦澈提及朱棣时的称谓,让朱棣脸上肌肉不禁抽搐了一下,不过朱标对此早已习惯,面色未变地回应道:
    “可以,不过有个问题。他们贩卖的是草原急需的商品,在大明境内这类商品数量有限。既然他们已准备妥当,我们短时间内要想找到同等数量的货物,恐怕不易。何况……”
    朱标欲言又止,但他严肃而忧虑的眼神已充分表明,这些物资一旦运抵草原,无异于公然资助敌人。然而窦澈却神秘一笑,未作解答,而是转向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