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如当初的莫桑榆，都没有强吻自己。
    夜雪却这么做了。
    林川一半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真香！
    另一半脑子里则是闪烁着其她四位情缘不断变化的精彩表情。
    这一刻，林川终于意识到‘名正言顺’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夜…哦！不，雪儿，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林川硬着头皮回道：“娇娇也在呢，还有绿芽，我得对她们负责任。”
    夜雪傲然：“那又如何？你必须先娶我！”
    “……”
    好家伙！
    这就是硬气起来的龙女夜雪吗？
    无解！
    简直就是版本之神！
    林川完全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和办法。
    “本来就是我先来的，凭什么我要让着她们？”
    夜雪的下一句话里，声音中竟是带着一点点委屈。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你感受过我的爱吗？”
    再说下去，隐隐中又有了一点点的哭腔。
    骄傲如夜雪，在将内心情感倾诉出来的那一刻，也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小女孩。
    林川心一软，柔声道：
    “我知道，我们的爱从来都没变过，只是记忆里的混乱让我不得不去思考更多。”
    “更多？你的意思是娶更多娘子吗？”
    怀中夜雪的攻击性依旧是那么强。
    林川无语凝噎。
    能不能看破别说破！
    夜雪又道：“我也知道，在我们不曾相见的岁月里，你经历了许多情缘。”
    “于理来说，我不该占据她们的位置。”
    “于情来说，我就要占据你的所有！”
    夜雪说着，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宣言。
    林川无言，除了沉默，再没有什么能够掩饰他内心的风暴。
    夜雪步步紧逼，“我不让你难做，只要你先娶我，其他的事情，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我可以既往不咎。”
    夜雪俨然是将自己摆在了正宫的位置。
    林川想了想，如果按照目前所有梦境轮回的时间线来看，夜雪的确是第一个和自己成婚的。
    小丫鬟绿芽发生关系在前，却没有正宫的名分。
    绿芽也镇不住这种场面。
    林川想的是，会不会还有更前面的轮回时间线呢？
    “你做不了决定是吧？那我来。”
    见林川不说话，夜雪从他的怀抱中脱离，转身望向莫桑榆，云知意，涂山娇娇三女。
    至于绿芽，早就不敢看这么刺激的戏码，躲去了屋内。
    夜雪悠然开口。
    “既然都到了，想必诸位内心都很清楚自己目的，也明白和夫君的关系。”
    “我们都是夫君的情缘！”
    “我不排斥夫君多几个情缘，但我觉得，凡事要有个大小先后之分。”
    “夫君第一个必定要娶我，谁赞成？谁反对？”
    夜雪的话一句比一句直白，让林川心惊胆战的同时又有一种莫名被解脱的快感。
    事已至此，便让夜雪帮自己了结吧。
    说起来，在他这么多情缘中，除了小丫鬟绿芽外，最可怜的便是夜雪了。
    无论是莫桑榆，云知意或是涂山娇娇，皆与有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经历。
    唯有夜雪不是，两世都被抢了先。
    夜雪的性格却让她每一世都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只要占据了一个‘理’字。
    林川正想着，该如何破局。
    “我同意！我同意！”
    涂山娇娇高举起双手，语气甚至有些欢快。
    此世林川第一个承认的情缘便是涂山娇娇，而且同处一世时，娇娇赢过夜雪。
    按理来说，娇娇娘子最能够和夜雪争上一争。
    林川没想到娇娇娘子竟然一个赞成夜雪当正宫。
    涂山娇娇笑意盈盈道：
    “夜雪妹妹多可怜啊，这一世苦恋夫君三千年，只敢藏于心，不敢说出口。”
    “我在夫君心里占据了那么久的位置，腾出来给姐姐妹妹们暖暖窝挺好的。”
    “反正就是一个虚假的名分而已，夫君对我们的感情肯定是一样多呢！”
    “对不对呀，夫君？”
    涂山娇娇眨了眨眼，望着林川。
    “啊……对对对！”
    短暂的错愕后，林川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莫桑榆和云知意则同时看向涂山娇娇，骂骂咧咧。
    “狐狸精！”
    说这么多干什么？不就是打不过吗？
    要是打得过，她们才不信狐狸精愿意妥协。
    夜雪不接话。
    只是目光死死锁定着莫桑榆和云知意。
    莫桑榆似乎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状态，气息混乱，被双重人格所影响，身上的魔气越来越盛。
    云知意眼中泛着晶莹雾气，委屈写在脸上。
    许久，她向前一步，泪水像小珍珠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
    “阿川，告诉我，你记起我了吗？”
    “嗯。”
    林川索性承认。
    “那好。”
    云知意带着哭声再次问道：“你再告诉我，你对我的情意如何？是否如从前那般？”
    林川正色道：“不曾变过。”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滴水不漏。
    问就是爱。
    依然深爱！
    反正一个都得罪不起。
    何况这么好看的娘子，他是真的一个不愿意都不想放弃，是真的都很爱啊！
    要是实力允许，一定会给她们一个家。
    此般诚心，天地可鉴。
    爱！都爱！太爱了！
    “阿川，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云知意望向夜雪，眸中神色坚定，“龙女，就算你强迫阿川和你定下名分，我也绝不为妾！”
    “我一定会胜过你！”
    “我会回来，让阿川明媒正娶，迎我回家。”
    云知意这般宣誓，令夜雪一阵冷笑。
    夜雪道：“我说了，凡事分先后大小，你若是有一项能赢过我，我自然让你一步，可惜你没那个能耐。”
    “会有那一天的！”
    应声，云知意转身离去。
    离去时，院中白莲里的一颗莲子随着她遁去。
    林川愣神，没想到云知意最终会选择作出这样一个选择。
    想来也是，就算他觉得每一位娘子都是真爱，情缘平等，云知意却不会这么认为。
    “你们两个呢？”
    夜雪毫不在意云知意的话，又望向莫桑榆。
    莫桑榆依旧不语，在那种状态中越陷越深。
    房间中，绿芽心脏狂跳，背对着门，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心里盘算着，
    “剩下两个？”
    “狐狸精已经表态，青玉道长走了。”
    “还有一个……说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