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兆等了很久,直到浓雾快散了都没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救他儿子。
他又气又急,只能在白雾消失之前加快速度离开。
只是在靠近出口时,突然听到说话声,他不得已躲起来听听情况。
卫庄还在等着白雾消散,无所事事地看着洞口,直到白雾越来越淡,心中大喜,让带来的人手做好进去救人的准备。
他对妖族没有什么偏见,带这么多人目的就是保护自己去救人,能不伤妖就伤妖。但是对于混入妖族的人族,就不得不加以防范。
他相信妖族单纯,人族心思太多。就像他自己对外装的跟傻白甜一样,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与妖族交好了还可以帮助自己。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个重感情的人,但仅限于齐正封和他母亲那边的妖族。
父亲就是一个伪君子,他看的很清楚。
从某一次知道父亲的计划,他就决定推翻他父亲。以绝对的实力压制卫家,把权控在自己手里。
他成长的那些年,父亲已经把重心用在培养他的其他儿子身上,并且还时刻防着自己。
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卫家无忧无虑的公子哥,可到底像个没娘疼没爹爱的小可怜。
齐正封的陪伴,纵容,像极了他的家人。他可以不管不顾地任性,甚至不用防备这个人,因为他试探过。
他甚至知道他父亲给齐正封安排了什么,他没质问,只想看齐正封能做到哪步。
也幸好齐正封他什么也没做,还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其实武功没那么好,体质就普通偏健康点。但他认为那些都不重要,只要齐正封护卫在他身边,那一切就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个阵容了,在人族拿捏了父亲的家产,武功高强的也在身边,妖族又有两三个人脉,甚至以后还可以更多。
他娘还要为了他把家都搬到人族,他是这个世间最幸运的人族了。
等再和狼妖他们交好,救回齐正封那就更完美了。
月落在宅子里把所有的东西清理了一遍,当然她是妖族,有的是帮手。
也就一会功夫,从四面八方被招过来的虫子,在她的命令下,扫地的,擦地的,擦桌子凳子的虫子席卷而来,整个宅子很快就焕然一新。
她还得置办一些家具和其他用具之类的,毕竟在人族的地盘,再怎么样都得装装样子。而且她还想跟她小儿子相处,她得试着去当一个人族的母亲。
她见天色还算好,就拿着银子准备出门去置办。
她手中所有的银子都是她下意识放在妖族的,当时还未想到过会再次来人族。
月落把大门打开,却见一对老夫妻正立在门口,好似正要敲门。
她心中觉得奇怪,开口问起来:“请问有什么事吗?”,月落还算客气,回忆着以前同人族来往的时候,“这里暂时还不能招待客人。”
那对老夫妻就是之前在茶馆喝茶的那两人,亲眼看着本来要去卫家却突然反悔的几个人,但他们跟在后边,见那几个人来到附近停住。
他们跟着的时候怕被发现,跟的很辛苦,这会见他们不走了,这才找个地方坐下歇息。
老两口想着这个女人说不定和卫家有关系,跟着她还有可能见到儿子,犹豫半天才想着要敲门。
没想到门突然被打开,他们猝不及防,一下没了主意。只听见女人很直接地给他们找了个驱赶的借口。
那老翁被月落的话噎着了,干瞪着眼开口:“这么大的宅子,收留我们一晚又不会怎么样!”
月落见这人不识好歹,把门关上,继续开口:“我要出去了,你们自便”
月落是妖,脑子里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想法,但她觉得自己还算客气,把门锁上径直离开了。
老两口还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人,他们这辈子过得还算顺利,突然被这么下面子,气的嘴巴直哆嗦。
见她毫不客气地直接离开,老两口干脆就坐在大门口石阶上撒泼,但附近没什么人,嚎了两句就没力气了,坐着不吱声了。
但老两口有一股不甘心的劲儿,他们非要进去不可,莫不是里边还藏着不可见人的东西。
月落离去不久,乌啼带着一堆小玩意儿就要回去。她们可是被卫家弄来的那个阵法困了好久,最后也是那个卫家的那个人自己亲手毁了阵法,她们也终于不用每日被困在一处地方了。
人族的小玩意儿就是很多,怎么看也看不腻,又带了很多甜食,想带给姐姐和月夏尝一尝。
可她远远看到门口坐着两个人族,顿时警惕起来,也没靠近,悄悄躲在一个隐蔽的位置看情况。
最后她实在不能忍,偷偷绕了一大圈,把所有的东西从才发现的狗洞放进宅子里,自己转身就朝大门口走,在拐角处变成原形靠近那对老夫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两人怎么那么眼熟!
乌啼其实很少记得人族的什么事,什么人。唯独对刺激眼球的事情能记她整个妖生。
她不敢靠近,只停在能够看清楚的位置地方:这两个人族太可怕了,比起从前他们看起来更加恐怖。她都不知道最后那个人族的小孩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
她其实不想记起那件事,但是强大的记忆力一下被唤醒就没完没了。
她趁还没彻底陷在记忆之前,赶紧离开,速度飞快,直到钻进去之前那个狗洞,才放心瘫在她买的那堆东西上。
那老两口坐在石阶上,只看到一只虫子不知何时来的,停了一会,就跟逃命一般爬走。
他们向来对这些虫类厌恶至极,这会倒认为这虫子还挺有眼色的,也没让他们费劲赶。
只是那老婆婆嘴巴说个不停:“那虫子跑那么快是不是这一块还有,老头子你快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
那老翁似乎不太想搭理她,认为对方一惊一乍,只敷衍地扫了对方一眼:“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老婆婆听后也不信他,自顾自地拍自己的上半身,双脚不断抖动,看着想把什么东西都抖下来。
那老翁心里却在想:“那孩子离开了好几年,这几年银子寄来那么多,怎么今年就突然断了呢?”
要不是和一人的约定到了,他都不想过来管,家里的银子够他们生活了,那孩子就算不回去都行。
只是约定的事情不去做,绝对会有可怕的事情围绕他们家。
想来想去,还是来一趟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