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突然定亲,在京城也掀起不小的风波。
没办法,谁让孟楠央有名呢。
百荟楼,,,,
康平坐在大厅里,桌子上放着小炉子,砂锅里的羊肉汤咕咕冒泡,旁边放着的碟子里放着两个炸的金黄的鸡腿。
康平喝了一口青梅酒,入口甜滋滋的,咽下去又有一股酒味,正适合他这种又菜又爱喝的人。
“哎,听说太后娘娘下懿旨赐婚,”
“哪家?”
康平扭头看看,三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手里还摇着折扇,他轻声哼笑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着勺子盛了一碗雪白的羊汤,喝了一口,鲜呐。
“是孟府的四姑娘和丞相府的大公子。”
“那个大公子不是被逐出丞相府。”
“不是,是分家。”
“那不是差不多,我听说这个大公子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因为一只狗,就打断了自己亲弟弟的腿。”
“我也听说了,就是因为这个,丞相大人才把他分出去的,丞相大人好心,分了不少的财产给他,哎,不得不说,人家投胎投的好,一辈子不用努力,也是吃喝不愁,哪像我们,,,”
“就是,我要是他,肯定抱紧丞相大人的腿,这辈子肯定不用愁了。”
“可惜你是他,哈哈哈哈哈,,,,”
康平皱了皱眉,这聊着聊着怎么就聊岔了。
他徒弟定亲了?还定了一个被赶出家门的逆子?
这,,,,,
那徒弟不得逃婚。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
余光瞥到桌子上的大鸡腿,吃完再管。
康平啃着大鸡腿,耳朵注意着后方,希望能听什么有用的话。
“要我说他们两个乃是天作之合。”
“怎么说?”
“都是爱打人的,看看谁厉害呗。”
“哈哈,,,兄台说的有理。”
康平咬着鸡腿肉,眼神都能杀人,这些书生的嘴巴怎么这么臭?
男子汉大丈夫,在人背后搬弄是非,这种人考上了也是祸害。
吃完鸡腿,喝完羊汤,康平准备去帮徒弟逃婚。
此时进来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哎呀,你们听说没,有私情呀。”
“王兄,你说谁有私情?”
康平又默默放下自己屁股。
“还能有谁?就是今日赐婚的两位,听说有人在大相国寺后山看到他们两个搂搂抱抱,不然怎么会有赐婚?”
“我就说两个不相干的人怎么突然就定亲了?”
“那个孟府姑娘才十二岁吧,小小年纪,啧啧啧,,,”
康平摸摸自己的腰间,又看看口袋,怎么就没带毒药呢?全毒死算了。
康平又去街上逛了一圈,闲着人都说在孟周两人,甚至有传言说孟楠央已经怀孕。
要有多离谱,就有多离谱。
康平气鼓鼓的去孟府寻孟楠央。
“什么?在睡觉?”康平震惊,“外面天崩地裂,你们姑娘还能睡得安稳?”
北鸢以为师父听说她们姑娘被迫赐婚,火着呢。
赶忙倒了一杯茶,“师父,喝点茶降降火。”
康平摆摆手,满脸急躁道,“还喝什么茶呀,外面都说楠央跟周家那小子有私情,都看到他们两个在山上搂搂抱抱,还有人说他们孩子都造出来了。”
“啥玩意?我们姑娘,,,,”北鸢气的跺脚,“谁说的,我要去毒死他。”
“京城里的人都在说,你能毒死全部人?”康平喝口茶。
北鸢气呼呼的,“师父,你说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来这了,”康平无奈,他无权无力的,糟老头子一个,他能干啥。
要堵嘴,也只能堵住一张口,堵不住悠悠众口。
师徒两个在小院里火急火燎的,屋里孟楠央睡的天旋地转。
康平等了一会,人也没醒,只好先行离开,明天再来,还要商量逃婚。
这些年他也走了不少大山,到深山老林里安个家,不能说比现在的生活有多好,但也是吃喝不愁。
漫山遍野都是吃的。
夜幕降临,睡午觉的孟楠央醒了。
“东桔,,,”孟楠央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东桔,,,”
“姑娘,”东桔撩开帘子。
“快给我倒杯水。”孟楠央揉了揉自己的嗓子,哑着嗓子道,“太干了,晚上给我屋里放个水盆。”
“姑娘快润润嗓。”东桔递过杯子。
孟楠央喝了一大口,灭了嗓子里的火,看到屋里燃着的火烛,小脸惊讶,“天黑了?”
妈呀,这午觉睡的有些长呀,难怪睡醒了头还疼。
“嗯,”东桔接过杯子,“姑娘,奴婢炖了老鸭汤,包了一些小馄饨,”
孟楠央点点头,“好。”
她在床上活动活动,又下床四处走动,躺的她腰疼背疼全身疼。
午觉不宜过多。
北鸢和西槐进屋,北鸢怒气冲冲道,“姑娘,外面在传你跟周公子有私情,还有人说你有孕了。”
西槐也是一脸愤愤的表情,太可恶了。
孟楠央甩着胳膊,神色淡定,“前不久不是说我不能有孕了,咋现在又传我有孕了?”
“啧啧啧,,,传谣言都不带脑子的么?”
这才是意料之中的事,那懿旨就是来搞笑的。
北鸢突然就不气了,姑娘说不能跟傻子置气,不然就连傻子都不如。
她左右拉了拉腰,感觉身体松快了许多,“西槐,百荟楼怎么了?”
西槐回道,“是说书先生被人打了,在家里躺着,林叔到处寻说书先生,没有一位先生愿意来。”
“得罪人了?”孟楠央又坐下了。
今日份的锻炼达标。
“嗯,是丞相府的管家让人做的。”
事情发生后,西槐立即让人去查。
人家也不怕被查出来,没有掩藏什么,只用了一天,就查出来是丞相府的管家派人做的。
丞相大人应该没有心思管这些小事,只有丞相夫人。
想来是说书先生说了她们姑娘写的故事,其中许多阴阳怪气那个恶毒继母的话,得罪了丞相夫人。
唉,只能说说书先生倒霉,替她们姑娘背了锅。
“哦,戳她肺管子了,”孟楠央想了想,“从我们的人里找个可以说书的,有脸面好看的更好,没有就抓紧培养,口技也让人学起来。”
“是,姑娘。”西槐应下。
“找人盯着周平周安,有机会套个麻袋。”孟楠央想着周平刚断腿,再打断他的腿会不会不好?
那打断他的胳膊,这样她心里也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