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鸢看孟楠央睡的安稳,就急匆匆的出门,“师父,你看看这个药有没有用?一个成年男子用,需要多大药量?”
“你研究好了,让人送过来就行,”
“师父,我还要照顾姑娘,就不送你了,”
“师父,慢走。”说完又风风火火的小跑离开。
康平被她搞得一头雾水,急啥子,这会功夫楠央又不会凭空消失。
这四个丫头真是把楠央当成眼珠子看。
他好奇的从北鸢塞给他的荷包里掏出一小颗黑色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震惊的瞳孔放大,这是什么药?
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
成年男子?不会是楠央的未来夫君?
看着是好的呀,不会是那种表面上一套,私下里又是一套,楠央知道了,就要彻底了断他作乱的工具?
娘呀,他这是知道了什么辛丑秘闻,高门大户果然不能待呀。
但他不会拒绝,徒弟让办的事,他还是会办的。
孟楠央又被折腾了一夜,这才感觉到体内的燥热感消失。
唉,这次真的受罪呢,但这罪不能白受。
等着吧。
她想起身喝水,但想到昨日清晨的尴尬,还是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观察,是自己屋,身边只有一个北鸢。
北鸢头趴在她的床上,身子还在她床边的脚踏上,手里还捏着一块帕子,想来是照顾她一夜,累的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端起茶壶灌了半壶的凉水,这才满足的叹了好大一口气。
声音大的惊醒本就没睡死的北鸢。
“姑娘,,”北鸢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找姑娘。
看到床上没人,顿时不淡定了,立即起身,但趴久了,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还没起身,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就这样嘴里还念叨,“姑娘呢?姑娘哪去了?”
孟楠央赶忙过去扶人,“我没丢。”
“姑娘,你好了?”北鸢激动的上下仔细瞧瞧,“你还难不难受?要不要喝水?”
孟楠央一个问题也没回答,把人扶到床上坐着,手在她的腿上不停拍打,“我没事了,昨晚是不是又折腾你们了。”
“没有,”北鸢动动脚,“姑娘喝下药就没有闹腾,师父开的药真的管用。”
“师父过来了?”孟楠央又没记忆。
“嗯,师父过来给你把了脉,说是普通的催情散,但量很大,你吃的解药不能完全清除,这才又难受起来。”
“师父给你开了一个药方,你喝完就睡了,没有再喊不舒服。”
“不过你半夜起了好多汗。”
孟楠央低头闻了闻,还好没有味道。
“姑娘,我这就准备水给你沐浴。”北鸢急忙起身。
“不用。”孟楠央按下她的腿,“你回屋休息吧。”
“不用,我睡好了。”北鸢坚持起身,在地上使劲跺了跺脚,感觉不麻了,兴冲冲道,“姑娘,小厨房东桔给你温的粥,我去端来。”
“好,”孟楠央摸摸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
她披了一个大氅,坐在桌前等吃的,脑袋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可能是因为睡多了。
没一会,北鸢端来一碗白粥,一小碟咸菜,还有切成两半的咸鸭蛋。
“你去睡吧,吃完我自己睡,不用你在这了,”孟楠央搅着粥。
“姑娘,我陪你吃完。”北鸢乐呵呵道。
孟楠央板着脸,冷着声音喊了一声,“北鸢。”
“走,走,马上走。”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你吃完就睡,我再去端壶热茶过来。”
说着又几步向前拿走桌子上的小茶壶,迅速跑走。
孟楠央无奈的摇摇头,低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粥。
早饭就得喝点稀的呀。
喝完粥,她又起身在屋里转悠。
“姑娘,吃块点心。”北鸢端着托盘凑过来。
孟楠央往后退了几步,“不吃,那么大一碗粥,我吃饱了。”
北鸢盛粥的碗用的面碗,大半碗,吃的她感觉那粥现在就在嗓子眼,稍微用点力就能吐出来。
“都吃完了?”北鸢有些不敢相信的去看空碗,“姑娘,你这是恶狠了么?”
“去休息吧,别在这叨叨叨,”孟楠央摆摆手。
北苑委屈的撇撇嘴,“姑娘,你嫌弃我?”
孟楠央哭笑不得,“我嫌弃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揉肚子散步,好奇的问道,“一晚上没睡,你就不困么?”
还没黑眼圈。
“我不困。”北鸢摇摇头,“我有睡的。”
“快去睡吧,我这不用你。”孟楠央推着她强制出门,看到外面刚刚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气里夹杂着刺骨的冷意,冻的她赶快放下帘子,回里屋暖和和。
又散了一会,她的困意又上来,躺床上没一会就睡过去,临睡前她还想为什么北鸢一夜不睡不困,她一天十二个时辰,睡七个时辰都困。
睡到日头高起,西槐一边伺候她一边道,“姑娘,那个周姑娘死了?”
“哪个周姑娘?”孟楠央的脑子还没开机。
“就是丞相府那个嫡次女,”西槐低头整理衣服,
“今天一早,发现她在屋里上吊自尽,外面的人都在传她是不愿意和亲,以死抗议。”
孟楠央套上小棉袄,表情沉思,“自尽?”
“那要是这样,皇上可就得受非议了。”
西槐想了想,“外面到没有说皇上的,都在可怜丞相大人,儿子要娶北蛮公主,女儿要嫁北蛮大臣,”
“如今女儿上吊自尽,儿子这门亲事不知道能不能成?还白发人送黑发人,”
“西槐,你说有没有可能不是自尽,是人为?”孟楠央脑洞大开。
“哪个人会在丞相府动手?”西槐想着在自己卧房都能被杀,那还有安全的地方么?
孟楠央坐在镜子面前,拿着檀木梳子按摩头皮,“最近府里有没有加派人手?”
她的卧房也不安全了。
“有,大公子派不少人,夜间都有巡逻,三位姑娘的院门口夜间都有人把守。”西槐拧了一个热帕子递给她。
“我们后院,,,”孟楠央将热帕子盖在脸上,舒服。
“是,姑娘,我让人过来看守。”西槐接过帕子。
“希望这件事不要与北蛮人有关。”孟楠央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但她下意识就认为是北蛮人干的。
可能是第六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