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央前脚刚到酒楼坐下,就看到周璟良穿着刑部的官袍,后面带着同样打扮的两人,一起朝清楼走去。
周川也跟在他的身边。
一人上前敲敲门,没有人开门。
周川直接一脚踹开门,侧开身子,周璟良大步迈进屋里。
屋里的情况她看不到。
“小二,,”孟楠央喊了一声。
“哎,客官,你看你想点些什么?今日咱这有卤牛肉,客官你看要不要来上一盘?”小二热情的推荐着。
“来一盘,再来两道你们这边拿手菜。”孟楠央随意道,“小二,这对面清楼是做什么的?大白天不做生意,晚上做么?”
“这清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是才艺双绝,都是卖艺不卖身,里面的酒水都很不错,不过限量,不然我们也活不下去。”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谁让自家的酒水不如人家的香,饭菜不如人家的新颖,还没人家的漂亮姑娘。
孟楠央点点头,一脸八卦的问道,“我刚看到有官府的人进去了。”
小二一点都不惊讶,“这清楼每日都爆满,自然惹了,,,,”小二的话戛然而止,不好意思道,“客官,我这就去给您二位端菜。”
说完一溜烟小跑离开。
孟楠央知晓他后面未出口的话,遭了别人的嫉妒么?
也不是没有道理。
清楼背后的东家一直没有露面,有些蠢蠢欲动的,不就想试探试探么?
福王身边有一位楼里出来的姑娘,肯定对楼里的消息了如指掌。
好在,楼里的姑娘们都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但她们都是渔恩堂养大的,渔恩堂又是林家开的善堂。
有心人略微琢磨一下就可能明白。
这个福王也许早就盯上了清楼,以及清楼背后的“她”。
半个时辰后,清楼大门打开,挺着肚子的福王从清楼出来,脸上的横肉都快要气飞了,不知道周璟良说了啥,把人气成这样。
福王带着一众人离开,孟楠央又等了一会,才和南栀一同下楼去了隔壁。
周璟良知道她会来,没有离开。
孟楠央看他一眼,走到蒋姨身边,看到她脸上红肿的脚印,心头涌上一股火。
“我没事的,”蒋姨扯出一抹笑。
“去休息,待会我去看你。”孟楠央道。
蒋姨点点头,被小丫鬟扶着离开。
孟楠央走到周璟良身边,客气疏离道,“多谢大人,小人无以为报。”
“客气,受人所托罢了。”周璟良微微颔首。
“事情已经处理,先行一步。”
“改日登门拜谢。”孟楠央拱手。
周璟良一行人离开。
孟楠央冷着脸望着缩成一团的姑娘们,“你们老板呢?”
西槐是清楼明面上的老板。
十几个姑娘互相看看,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小姑娘走出来,“老板被人打伤了,在楼上休息。”
“带路。”孟楠央转身上楼。
南栀拉着那个小姑娘的手腕就朝楼上走去。
小姑娘带着上了三楼,到左边第二个房间前,颤颤巍巍道,“老板在屋里。”
“回去告你的姐妹们,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什么事,都一五一十的写在纸上,不可有任何隐瞒。”
孟楠央吩咐完就推门进屋。
南栀温声道,“你们不交代清楚,楼主解决不了,受苦的还是你们。”
小姑娘眸子微颤,“我,,我,一定,交待清楚。”
小姑娘年纪小,昨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早就把她的胆子吓破了,可不想再次经历。
孟楠央坐在床边给西槐把脉,就她那三脚猫的把脉技术都能把出脉像紊乱,可想西槐伤的有多重。
“去,把师父请来。”
“我让周川去请了。”周璟良迈步进屋,没有上前一步。
孟楠央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换个地方说话。”周璟良道。
孟楠央起身,“南栀,你照顾好西槐。”
“是,姑娘。”南栀低头往床边走去。
孟楠央领着周璟良去了对面一间屋子。
“福王想要做什么?”
周璟良关上屋门,几步向前,搂过她的腰,眉眼含笑的望着她,“别气。”
他很开心,发生事情,她第一个寻得就是他。
孟楠央瞪他,“我这副模样,你还敢跟我搂搂抱抱?”
“周璟良,你真是饿了。”
周璟良不太明白她的话,但一脸真诚回道,“我是有点饿,没吃早膳。”
孟楠央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拍拍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说正事,说完我请你吃饭。”
“好。”周璟良拉着她坐下。
“福王只是想要清楼,他并不知道什么知意阁。”
孟楠央这才放下心,“那也太不要脸了。”
“看清楼生意好,就想强占,亏他还是皇室之人,这不是强盗么?”
“他也不是第一次,之前那些人申诉无门,只能吃哑巴亏。”周璟良道。
“踢到我,算是踢到铁板了。”孟楠央气愤道。
周璟良摸摸她的小脑袋,“好了,不是大事,别气别气。”
“西槐都被人打成重伤了,怎么不是大事?”孟楠央瞪着他,“我要找人把他打一顿。”
“我已经安排人,不出三天,你就能收到福王断腿的消息。”周璟良求夸奖的挑了挑眉。
孟楠央竖起大拇指,“干的好。”
“能不能断他第三条腿?”
周璟良眸子一愣,双腿瞬间夹紧,“你这想法很危险。”
孟楠央翻了一个白眼,“又不断你的。”
“你这想法很没人性,”周璟良评价。
“快点,抓紧办,给我办的满意点。”孟楠央拍拍他的肩膀,就快步离开。
她还要去看看蒋姨,以后把福王给拉黑,永久不能消费。
不行,这到手的银子怎么能推出去?
涨两倍,不,三倍。
哼,跟没良心的人就不要讲良心,也要丧心病狂点。
孟楠央想着想着就走到蒋姨屋门口,敲敲门。
“请进。”
她推门进屋,蒋姨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个白嫩的鸡蛋正在滚脸,看到她,立即站起来,“主子。”
“坐。”孟楠央坐下。
蒋姨这才坐下,愧疚道,“姑娘,都是我不好,让西槐姑娘受了伤。”
“怎么回事?”孟楠央冷着脸问道。
“福王要见东家,见不到就砸了清楼,我就让人通知了西槐姑娘,没想到福王居然让他的暗卫动手伤了西槐姑娘,”
蒋姨愧疚的低着头,“都是我不好,不该牵连西槐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