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悔的心境世界悄然又出现了,苍白的世界犹如颗粒缓缓向上空飞去。
天空开始变得乌黑。
薛不悔这心魔开始得倒是奇怪……竟是一处战场。
黑云压城,旌旗蔽空,擂鼓声动,狼烟四起。
八位剑仙轻点脚下飞剑,凌空登顶。
一位穿着随意,身高两米,重达三百多斤,裸露膀子的大汉上前一步。
“塔都倒要试试乾阳帝国的剑仙实力如何!”
塔都的丹田之处,土黄色的纹路沿着他身上的灵脉开始游走。
土黄色的光芒越来越亮。
塔都的全身都包裹着一道岩石铠甲。
天上那八位剑仙的八柄各式各样的仙剑联袂而去。
剑尾拉出流光。
面对凌空而来的飞剑,塔都闷哼一声,挥动拳头,大喝道:“滚!”
塔都披上岩石铠甲的拳头将先发而至的两柄飞剑打飞出去,弯曲膝盖,往地面一蹬!
地面如同蜘蛛织网那般,从中心处开始崩裂开来。
塔都的身体转瞬间便来到,其中一位剑仙的身旁,抓住那剑仙的手臂猛然一甩。
“碰——”
战场的地面上尘烟四起。
待到尘土散去,原本还是活生生的剑仙,胸膛早已被塔都打开,塔都将还在蹦跳的心脏放到掌心中捏碎。
发出红光的眼睛对着天上剑仙邪魅一笑。
这一幕可把散修构成的剑仙们吓破了胆!四散而去!
“经不起造,就别上战场。”
塔都将手中的鲜血甩到地面之上。
“耶律律——”
镇西军的战马发出怒吼,来自乾阳帝国的铁骑开始和月牙关的狼骑对冲起来。
“嗷呜——”
月牙狼王站在战场的最高处,俯视着战场。
厮杀声遍布战场之中。
狡猾的狼骑佯装正面接触。
镇西军的铁骑也没想到,他们这一冲击竟然直达月牙关大门!
狼骑在接触之时立刻便四散开来,围住镇西军的铁骑。
月牙关内,弓箭手大行箭雨!
“啊——”
惨叫声不断!
塔都只是往那瞧上一眼,便不再管凡人的战场。
“塔都大爷我今天就站在这,有种的爷们出来应战!”
修士亦有修士的战场。
金丹期的塔都竟杀得乾阳帝国的散修联盟抬不起头来!
这般战力凶猛的金丹,怕是元婴修士也得考虑考虑再上场。
打过了是应该的,打不过就丢人了。
镇西军中军大营。
为首那位乾阳帝国镇西府的大元帅,左瞧瞧,右看看,竟无一人请战!
“碰——”
李左的手拍在大营之中的沙盘之上。
“那干脆投降算了,狗娘养的,这战打得真tm憋屈,龙驹营、陷阵军、天府军一个都没来,就让老子打这战!——还有那李清策,搞什么周游,搞tm个蛋!真给李家丢人!”
大帐之内,沉默胜过一切。
“散修联盟那边怎么说?”
李左的副官上前一步。
“报告元帅!散修联盟的首领剑修宋如泽已经吓破了胆,将联盟交给独狼顾义了,顾义说没有大仙宗来,他不打。”
李左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乾阳帝国最近搞了个什么皇家学府同境内的各大宗门抢起门徒。
本来同境内大宗关系就紧张,以至于这个节骨眼上没一个愿意出手的!
“你娘的,老子不打了!”
李左甩手,将虎符往桌子上一拍。
“全部给老子向后进攻!”
名曰进攻,实则后退。
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有人要掩护撤退。
江离看着傻乎乎被安排在掩护撤退的人员之中而不自知的薛不悔……
退军如潮水退浪。
一道霹雳弹从天而降,落在薛不悔的身旁。
“轰——”
浓郁的火药味,搭配着火系灵气爆炸开来。
薛不悔昏迷在大坑之中。
修仙界可不都是老古董,尤其是恶人谷都是些不守规矩的家伙,里面的旁门极多,这霹雳弹便是他们的成果之一。
扫荡战场的狼骑发现昏迷的修士自然不会错过,活着的修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战功!
江离往月牙关望去,恶人谷的旗帜飘扬在空中。
恶人谷的旗帜非常随意,一面黑旗之上画着一只灰蒙蒙的眼睛,眼睛之上又画上一个巨大的红叉。
这场战争……便是乾阳帝国同恶人谷的月牙关战役。
薛不悔被昆仑仙宗拒绝之后,便同金刚鹦鹉踏上一条散修之路,好在薛不悔的灵根不错,典型的水木灵根,完美地继承了弘云的竹节棍和太和宝玉。
太和真人的功法《太和十六洞天》也全部被薛不悔学会。
金刚鹦鹉在将其教导至筑基期后,便消失在昆仑山的大山之中……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就像没有去找过弘云一样.......
心怀血海深仇的薛不悔听闻乾阳帝国同恶人谷打起来之后,对于血魔道的仇恨瞬间涌上心头,毅然决然地用散修的身份参加了这场战争。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正是薛不悔被恶人谷的霹雳弹炸昏迷的场景。
这次战争的开端说来也有些儿戏了:乾阳帝国的十四皇子李清策路过恶人谷的月牙关之时,由于模样过于清秀,被月光关关主—王贲看上了,将其强行留了下来当作男宠。
月牙关之战因此而起,乾阳帝国的远征军仓促准备之下,乾阳镇西军团自然不敌王贲精锐的白狼骑兵,散修联盟终究也比不过恶人谷的精锐。
落败的乾阳帝国屈辱地放弃了一位皇子,并将月牙关以西的领土正式全部割让给恶人谷。
自此,恶人谷独占三关:月牙关(王贲)、玉门关、阳关。
割地赔款算得上是战争失败的一种常见手段了……而薛不悔则被恶人谷俘虏。
本该发配月牙湾紫晶灵矿中成为徭役的薛不悔,因为水木灵根的缘故被恶人谷的百草园看中。
“五号,语蝶小姐让你过去一趟!”
一位家丁对着戴着手铐锁链的薛不悔大喝一声。
五号就是对薛不悔的一个编号,“大人物”们可不会去记一个奴隶的名字。
薛不悔先是低下头,面色晦暗,调整过后又抬头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