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女子都不会太在意与人类联姻和房事。
她涂山素问遇到这个木头算她倒霉!
涂山素问刚想调动体内的神通,往外飞去,却发现自己的妖气无法聚起,她面色一僵。
果然如涂山溟水所说,使君是另类的束缚吗?灵气和神通不同程度被封锁了……
独孤不言伸手在涂山素问面前挥了挥手,说道:“涂山狐狸?回神了!刚刚我算了一卦,我们俩现在待在这里是最好的。”
涂山素问回神,她现在在这里多待一天……涂山溟水所说的诬陷就做实,但现在回去也百口莫辩了吧?
独孤不言拍了拍手,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红色的丹药,抛给涂山素问道:“喏,这是我炼制的灵谷丹(三阶),可以恢复灵气,还管饱。”
他说完话,转头进入屋内,也不管涂山素问的反应。
木屋内空旷,摆放着几根抛光的木头。
“不败。”
随着独孤不言的一声轻轻呼唤,古剑应声从独孤不言的体内飞出,劈向原木。
不一会。
一张木板床、两张座椅出现在木屋内。
稻草一铺。
独孤不言躺在稻草上,感叹一声。
“所以师父也是的,实力能提升,为什么要出山门呢!”
涂山素问望着木屋,鬼使神差就走了进去。
文河齐峰的夜晚多了山鸟虫兽的鸣叫,其他倒是与剑宗的夜无二。
独孤不言盘腿坐在床上,体内的纯阳灵源搭配着特殊的呼吸法,在丹田和灵脉中不断游走。
橙色的灵气荡漾,形成薄膜包裹着独孤不言的身体。
她瞧见盘腿坐床上的独孤不言,说道:“我睡哪?”
“那。”——》
独孤不言指向地上的一打稻草。
“你让我睡地下?!”涂山素问眉头一蹙,拳头一紧,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苟道士,你别太过分了。”
“喂,我已经很好了好吧,我没趁人之危占你便宜就不错了。”
“你那是有贼心没贼胆!”
女子将腰背挺直,身材有致。
独孤不言不耐烦应道:“是是是,你说一万遍,你也得睡地上。”
“我不睡。”
涂山素问径直走向木床,在独孤不言身边躺下。
“涂山狐狸都这个样?”
涂山素问一噘嘴,瓷白的手臂按住独孤不言的肩膀,狐尾压住他的手臂和腿。
“看光我身子了,说没趁人之危!”
“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睡床,你去地下!”
“我告诉你啊,我不打女人。”
“本姑娘愿意搭理你,你就偷着乐吧!”
鬼使神差下。
涂山素问体内的黑气和魅火攻心,双眼的瞳孔变为爱心。
她一口咬在独孤不言的嘴唇上。
小道士的瞳孔瞪大!一脸不可置信。
狐尾一卷。
月华天露。
“嗯——”
九条狐尾随着爱意肆意伸长,在天空飞舞,狐耳轻动。
独孤不言眉头紧皱,手指比作剑指。
“不败救我!”
古剑飞起,对准了涂山素问。
女子瞥了一眼,狐尾一扫,将古剑弹开。
「不败」识相的弹开掉落在地上,装作起不来模样,微动一下。
“唔?”
涂山素问的红衣法宝化作细丝散开,“歘歘”几声,将屋内连成一片,狐尾扫过独孤不言的脸颊,勾住他的脖子。
她双手覆盖在道士的耳边,唇部传来柔软的触感,胸腔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虫鸣鸟叫声不绝。
花蕊在风儿的吹拂下摇晃。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半晌后。
雨势变大,淋雨的鸟儿冲开绿荫,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雨。
屋外。
江离侧耳听见着屋内的动静,久久无语。
“你不是修得纯阳剑魂身吗?她要你就给?”
“我也是男人好吧。”
剑魂闹了个脸红,当他转头看去时,却发现涂山溟水悄然出现在门外,心中疑惑:她怎么在这里?这是他活着不知道的事。
江离顺着剑魂的视线望去,涂山溟水站在屋外一动不动,体内的黑气翻涌。
她愣了愣后,嘴角抹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既然如此……涂山素问,我也要让你试试失去一切的滋味。”
黑风悄悄吹入屋内在独孤不言的空间袋上停留一会后消散。
黑风一散,涂山溟水随之消失。
往后的日子里,小屋的斗嘴声就没停过。
如:
——别修你那破纯阳功了。
——妈呀,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修了几百年啊!
——老娘有钱老娘包养你。
——谁稀罕你那破钱。
“duang——”灵宝、灵石丢下。
独孤不言飞身一跃。
“对不起,她给到实在太多了。”
不败给了独孤不言一个白眼。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平日里,两人的日常总有结束的时候。
数日后。
阳光的光束犹如瀑布洒下。
独孤不言舒展开紧皱的眉头。
三枚铜钱在他的手心中躺着,手心中的三枚铜钱皆是两正一反。
“周围应该是没有危险,可以走了。”
他转身回屋时,将三枚铜钱烂大街的算卦铜钱丢在地上。
“叮——”的三声,清脆地落在地上。
江离蹲下,往地面望去,三枚铜钱皆是反面。
“大凶。”
水脉文峰,木屋内。
独孤不言坐在凳子上:思索着师弟死亡的事该如何和师父交代,怅然若失。
涂山素问靠着一张吊床上,体内的神通种子基本上已经恢复,此刻她正在犹豫该不该回去。
盏茶过后。
两人同时开口:“我要走了。”
重叠的声音让两人相视一笑,经过几天的相处,都各自适应了彼此。
“好,那你先回去,我回宗门解释清楚后,无论如何都去找你。”
涂山素问撩开发梢,对着独孤不言嫣然一笑。
“行啊。”
吊床微微摇晃,发出“咯吱”声。
悲鸟嚎木,声音回荡在空中。
一人回山,一人入境。
江离眼前的环境再次出现变化。
蜀山剑宗内。
独孤不言再次见到老者,老者手中的拂尘一甩,墨绿色的灵力是将他团团包裹起来。
他不可置信道:“师父,怎么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死亡的师弟活了。
刘左从老者的背后跑来,脸上的皮肤已经溃烂,右手完全断了,左手拿着宝剑,一脸气愤地冲独孤不言杀来。
“独孤不言,你该死!”
那一秒。
剑离独孤不言只有三分之一尺,他死死盯着刘左,心中想道:“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谁?”
老者拦住刘左,理智中带着一丝气愤。
“左儿,他的事自有执法堂处理。”
“气死为师了,吾当真是瞎了眼!你竟然残害同门,出卖宗门的事!”
独孤不言一边抖动着空间袋,一边反驳道:“我没有,师父,他死了,我可以证明的。尸体、尸体呢?”
可原本收入袋中的尸体却是不翼而飞。
蜀山上。
飞来两位身着剑纹道袍剑仙,将剑刃架在独孤不言的脖子上。
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架起飞剑,远遁而去。
“叛宗之人独孤不言随我二人回戒律堂,两位一同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