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回家后,将莫三江同意帮忙问问的消息告知了家人。
自此,在等待莫三江消息的日子里,陈家上下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却依旧忙碌地做着各种准备,因为他们深知,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陈太太整日茶饭不思,常常以泪洗面,那憔悴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陈老板则有条不紊地调遣人手,一方面安排部分人保护其余家人,另一方面挑选出身手最好的手下,为后天的交赎金行动做准备。
陈大哥积极与银行协商,让他们备好现金十亿,随时等待提款。
而安妮除了悉心照顾母亲,其余时间都守在电话旁,眼睛紧紧盯着电话,心中满是期待,盼望着莫三江能带来好消息。
傍晚时分,莫三江的电话终于响起。
他对安妮说:“安妮,我明天带人过来,后天跟着一起去交赎金。”
安妮听了,心中一阵愕然:“三哥,是你带人来啊?不是王家的人吗?”
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原本满心期待着王家的人能够前来,可现在却是三哥带人过来帮忙。
在她看来,三哥是内地人,在香江能有什么人手呢?
莫三江简短地回答说:“都有。”
安妮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追问道:“三哥,王家今次派了多少人来?”
莫三江回答说道:“连我在内,三个。”
安妮的脸上露出些许不满:“啊?这么少啊?”
按照庄 sir 的估计,那些绑匪起码六个人以上呢。
莫三江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只是帮忙送赎金而已,你人去得太多,别人可能不会露面。如果绑匪觉得不安全,他们肯定不会出现在现场,估计还会指点着我们四周乱跑。”
安妮听完,觉得莫三江的话也有道理,只得同意道:“那好,明天你们过来吧。”
她放下电话后,脚步匆匆地上楼把这事告诉了家人。
陈太太听到只有三人过来,心中很是担心:“只来三个,行吗?”
她家可是说了给一千万出去啊!结果才换来三个人帮忙,这价格实在是贵得离谱。
陈老板叹气说道:“交赎金而已,贵精不贵多。只是连那个三哥在内才三个人,有点托大了。王家能来人,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那个三哥我见过,生的青靓白净,都不像是个武夫,怕他过来是混工钱的。”
安妮把莫三江的理由说了一遍:“三哥说只是交赎金,又不是驳火。我们如果人去得太多,那些绑匪可能不够胆前来收钱。”
陈大哥也觉得有道理:“说得有道理。交赎金而已,只要能安全交换就行了。我们到时也要派两人陪同,这样已经有五个人了。真的如果去的人太多,那绑匪害怕,到时不敢出现也是麻烦。”
陈太太和陈老板听完,也只得接受这样的安排了。
他们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后天能顺顺利利地完成交换。
那边莫三江放下电话,对身边的阿寿说道:“陈家同意了我们明天过去,到时我们电话联系。”
“好,那我们分析一下,认一下路。”
阿寿把桌面的地图摊开,与莫三江一起就着地图,把整个香江的王家人手分布图牢牢记住。
如今,他们就等绑匪约定交易地点了,不知道对方会选择在哪里交易呢?
他们希望能就在他们估计的大约位置,那样不用他们做什么安排了。
阿寿听莫三江的意思,安排了两人跟着他,而更多的人手则安排在外围,他们的作用是在交易完毕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陈太太在这两天由于太过担心儿子,她的样貌仿佛老了不止十岁,往昔那个优雅的贵妇姿态早已消失不见。
安妮也是坐立不安,又睡不好,两个黑眼圈格外严重。
陈老板坐在桌前写着文件,时不时捏着眉心,他已经快七十岁了,为了分散自己对儿子的担忧,他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陈大哥不在家,他已经把所有的借款支票收齐,亲自送去了银行核对办手续。
就在这时,莫三江开车,带着两个阿寿安排的高手来到了陈家。
进门后,陈家一家人起身迎接。
他们除了感谢莫三江的帮忙外,更是对他身后的王家表示恭敬。
安妮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三哥,特殊时期,我爹地不敢出门迎接你。”
庄 sir 让他们出入都要低调,他怕绑匪安排了人来监视陈宅,看见人出入的话,可能会破解他们的安排。
莫三江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
他认识陈老板,就不用多介绍了,大家握手后,陈老板为他介绍庄 sir:“贤侄,这是巡捕房岛区主管庄 sir,是我的朋友,专门为了这事请过来帮忙的。”
莫三江明了:陈家即使没报警,也请了高级督察来帮忙。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他们的交谈。
守在旁边的警员连忙带上耳机,待铃声再响多三下,才示意陈老板去接电话。
陈老板拿起电话,问道:“喂?”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杂音,随后便挂断了。
陈老板放下话筒。
这突如其来的莫名电话,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会不会是绑匪打来的?”安妮紧张地问道。
陈老板点点头:“除了他们,现在还有谁会打电话过来?”
他们这仿佛熬鹰似的煎熬,让每个人都备受折磨。
庄sir看了看那监听的警员:“有线索吗?”
警员摇头:“那是电流杂音,估计信号不好,没有有用的信息。”
也是,通了就挂了,时间太短了。
陈家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庄sir微微皱起眉头,安慰道:“先别慌,这可能只是绑匪在试探。我们按兵不动,等他们下一步动作。”
陈老板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安妮紧紧咬着嘴唇,双手绞在一起,不知该如何是好。
庄 sir 继续冷静地分析道:“从现在的情况看,绑匪很谨慎。我们要更加小心应对,不能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