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扎马尾,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发红,眼睛有些发蓝,身高四尺多,长得越来越像西鹘美女的乐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啃着鸡腿,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侄子侄女们,边吃边说道:“你们的爹真能折腾,前几天挂黑幡,这几天又披红绸,唉!一般人谁受得了,孩子们,你们长大了可不能学你们的爹,知道吗,家里人可受不了!我可告诉你们,不听话就打屁股!”
四位嫂子在一边嘿嘿地笑着,这位小姑子又恢复了原来可爱的模样,十岁了!
“大人,下官司务胡适中奉尚书大人之命供您差遣。”
于乐来到礼部上任了,礼部尚书钮催率领所有礼部官员隆重欢迎于乐赴任后,派了胡适中给于乐当从属。
“嘿嘿,胡师哥,咱们也是同年参加科考,私下里不必拘束,我对咱们礼部的职责还不是很了解,你就先给我介绍一下礼部的情况吧!”
“好的,大人。咱们礼部主要负责吉、嘉、军、宾、凶五礼,并管理全国学校事务、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的往来事宜......”胡适中说的嘴皮子发干,于乐听的也是云山雾罩,不是不专心,是太多太细,其实自己是了解一些的,不过是想考考这位师哥,因为此人是谏议大夫胡礼的二儿子。
“于大人,尚书大人有请!”
“何事?”
“是请大人过去商讨吐浑国达嘛神僧到来的接待事宜。”
“那就算了吧!我刚上任,对于礼部的条文还一知半解,这么大的事从来就没经历过,也没什么建言,你传话给尚书大人,就说我不参与了,我还在向胡司务了解咱们礼部的诸多事宜。”
“这个,大人,不好吧!”
“你是大人?”
“下官告退。”
“老胡,他是谁?”
“回大人,他叫费清源,是原御史中丞费通的族侄。与我一样也是司务,本来要升职的,因为费通事发的原因没升上去。”
“那他会不会恨我?”
“这个,有,有可能!”胡适中心想,这不明摆着吗!
“他人怎么样?”
“他,我觉得有些心胸狭窄,办事也不是很认真,之前也是因为费通的原因,要不然没人理他。”
“他跟尚书大人的关系很好吗?”
“只能说是尚书大人与费通关系好罢了,对他有些照顾,经常放在身边使唤。”
“哦,老胡啊,胡师哥,咱们可是同窗,我又是新来的,你可得多帮衬我,我虽然是秦王的人,但我感觉咱们礼部藏龙卧虎啊!”
“您放心,我一定帮您,那个费清源我早就看不惯他了。另外,您说得对,京城六部那个部的人都是有来头的,您还真得小心,京官们盘根交错,真得小心行事。”
看似憨厚的胡适中此番言语像是投名状,但于乐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有待观察。
“大人,此子太狂妄了,上任第一天就敢不奉您的命,真是可恶!”
“小费啊!他的理由也对,而且即使他来参会,我也保证他会一言不发的!这很正常!”钮催捋着自己的长须微笑地说道。
“大人,那就放任他不管!”费清源确实记恨于乐,要是没有于乐,族叔费通也不会倒台,自己也不至于还是从九品的小官。很多人从不看自身的缘由,总是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这种人除了自私自利外就是贪婪和无畏!
钮催还是一脸微笑的说道:“小费啊!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人,下官二十二了。”
“于乐多大了,你知道吗?”
“好,好像是十八!”
“哦,知道就好,你下去吧!”
费清源边走边想着钮催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我不如于乐呗!哼,等着瞧!扭曲的人想法也是扭曲的。
“于乐最近表现得怎么样?”
“回陛下,这十几日一心学习礼部的所有条例和规定,重大事项都以不熟条文和阅历不足为由不参与。”
“这小子还真是聪明,你有什么想法?”
“陛下,有待观察!”
“行吧,你就好好地观吧!”安醇良没在钮催这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话又不能明说。
钮催心想的是,自己一定不能参与,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当初把于乐安排进礼部自己就头疼不已,这样的人就是一颗雷,容易炸到自己,自己可要明哲保身。
于乐成了礼部最自由的官,除了正常点卯外,一天天在外人看来就是混日子。
“公子,兄弟们都打探好了,山海盟今晚亥时与子时之间会把一月之内所得的全部银钱汇集到城南的总部,应该有近百人守护。”
“咱们有多少人?”
“不到七十!不过咱们不怕他们!“牛柱很自信地说道。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咱们的人命都金贵,不能有闪失。这样......”
亥时刚过,京城四个方向有多处店铺和宅院走水,火势凶猛。
“帮主,咱们多处据点着火,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咱们得派人救火呀!”
“可是得有人保护咱们的银钱呐!真是该死,会是谁这么大胆呢?”
“帮主,现在救火是急事如果店铺损失严重,咱们对上也不好交代啊!”
“行吧,派一半兄弟去救火,高手全部留下,可能是声东击西,目的就是为了咱们的钱。”
“公子,看样子是走了一半!”
“让咱们的人半路偷袭截杀,留几个活口让他们回去报信,按我之前说的做!”
“是,公子。”
五十多人分散去救火后,刚出了总部不到一里,就遭到暗处的弩箭群攻,除几人外全部被杀。
“帮主不好了,我,我们遭到了伏击,九成人被杀!”
“什么,真是该死!可,可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啊!再去十人把受伤的人救回来。
派出去的十人刚走,大批的银车开始进院,除了卸车还要查验核对。半个时辰后!
“帮主,不对啊!”
“怎么了,回来的兄弟不是十人,是,是......”话没说完,就见自己人砍向了自己人。
“听说了吗,昨晚山海盟的总部被端了,一个月所得几十万两银子没了,还把全部的五石散都给烧了!”
“卧槽,损失这么大!谁敢惹山海盟啊!”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两个帮派了!前两年的玉门堂不也是遭人暗算吗?“
“嗯,看来这是想找回来啊!”
忠王甄羽砸了茶杯怒道:“真是该死,敢动我的人和钱,哼!”
“主公息怒,此事并不简单,一定要仔细调查!”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挑拨!”
“是或不是,是的可能性大,在下也不确定,变数太多!”
“咱们的损失一定要找回来,找不到正主就拿那两个帮派开刀,一统京城帮派的时候也该到了。”
“主公,不能急!”
“老贾,这句话你跟我讲了多少年了!要讲到我死吗?天下现在不能夺,连个京城黑市我也夺不得吗?”
贾悠不语了,甄羽的话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