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瞧这朝廷邸报所载,对西鹘之地的治理策略,似有借鉴我东北边疆成功治理之意的苗头呢。”乐乐轻抚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邸报,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转而望向身旁沉稳的兄长。
于乐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仿佛已洞察先机:“确是如此,乐乐。但你可曾想过,这变革之下,西鹘之地正悄然孕育着前所未有的商机?咱们于家,岂能错失这历史性的机遇?”
乐乐闻言,眉头微蹙,似有所虑:“兄长言之有理,只是这千里迢迢,谁人堪当此任,前往那片未知之地开拓呢?”
于乐轻拍乐乐的肩头,语气温和却充满智慧:“何必亲力亲为,劳心劳力?你何不与周致商谈一番,他素来精明强干,人脉广布,由他派遣得力干将前往,岂不是两全其美?而你,则坐镇后方,专司账目,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不更为潇洒自如?”
乐乐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与释然:“兄长所言极是,我怎未想到此等妙计!如此一来,既能把握商机,又不至于分身乏术,当真是妙计安天下啊!”
两兄妹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信心,仿佛西鹘之地的繁华盛景已近在眼前,只待他们携手共绘。
......
“陛下,西鹘之地,犹如我安朝与西域诸邦商贸长河中的璀璨明珠,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周家,自祖辈以商贾之道立世,历经风雨,始终秉持诚信与智慧,方有今日之基业。臣妾斗胆,代家父向您恳请一桩心愿——愿我周家能得陛下圣恩,赐予皇商之荣宠。家父说了,如能达成所愿,所得三成贡献给陛下。”
丽妃周氏轻启朱唇,声音温婉而又不失坚定,仿佛一缕春风拂过皇帝安嘉杰的心田。她深知,此言一出,不仅关乎周家的兴衰,更是家族对皇恩浩荡的深深感激与忠诚的彰显。
安嘉杰龙目微眯,目光深邃,心中自有乾坤。他自然明了西鹘之地对于安朝经济的非凡意义,那是丝绸之路上的黄金通道,财富与文明交汇的桥梁。然而,他也深知,这片繁华之下暗流涌动,几大世家如蛰伏的巨龙,牢牢掌控着与西域的商贸命脉,其势力之广,影响之深,已悄然触及皇权的边界。
“皇商之名,非但荣耀加身,更是责任重大。周家既有此志,朕心甚慰。然,商贸之道,重在公平与秩序,朕不愿见任何一家独大,更不愿见皇家利益受损于私权之手。”安嘉杰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周家若能以诚信为本,促进商贸繁荣,同时兼顾国家与百姓之利益,朕自会考虑。至于进献之事,朕心领矣。然,朕更看重的是周家能否成为朕之臂膀,共筑安朝盛世,而非区区财物之赠。”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为之一变,丽妃心中暗自赞叹皇帝的高瞻远瞩与深谋远虑。她知道,自己与周家的请求,已不仅仅是个人或家族的荣宠之争,而是关乎国家大局,需以更加宽广的胸怀与长远的眼光去考量。
于是,她轻施一礼,柔声应道:“陛下英明,臣妾与周家定当不负圣望,以诚信为本,勤勉经营,为安朝与西域的商贸往来贡献力量,共襄盛举。”
“你呀,少操心这些没用的,你已经身怀六甲,一定要注意身子。”安嘉杰提醒着。
丽妃给了皇帝深深一吻,“多谢陛下,臣妾定当万分小心。”
......
“皇后,哀家问你,陛下已有多时未至你的凤仪宫,给予你应有的恩宠了?”太后宇文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目光如炬。
长孙皇后闻言,轻轻颔首,眉宇间难掩一抹淡淡的哀愁,“回禀太后,确已有一段时日了,臣妾心中虽有所感,却也深知陛下之心,难以揣摩。”
“你竟能如此淡然处之,任由那妖媚之人窃取了陛下的心魄,而无动于衷?”太后宇文氏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不解,怒意在她眼底翻腾。
长孙皇后垂眸,语气谦卑而无奈,“太后息怒,陛下之恩宠,乃天家之事,非臣妾所能强求。臣妾虽心有不悦,却也明白,陛下对何人偏爱,皆是其自由与权利,臣妾唯有恪守本分,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
太后宇文氏闻言,怒意更甚,却也无奈于这后宫之中的种种规矩与束缚,只能恨恨道:“你啊,太过仁厚,却也太过愚钝!这后宫之中,岂能无争?你若不为自己筹谋,又有谁能护你周全?”
......
“这周家是要飞吗?”
“可不是吗?还想插手咱们的地盘,当初给了他点好处,让他吃点肉汤,他竟然不知自脚!”
“以为有个丽妃在侧,就可以无所顾忌吗!此人还真是井底之蛙。”
“那就警告一下他,让他有点自知之明。”
“好,我看如此甚好。”
“东北的于乐怎么办?他害得咱们在东北损失惨重。”
“东北于咱们是鸡肋,但于乐此人对于咱们可是必须要除之之人,他几次坏我们大事,而且在东北的均田、废奴等政策都是与咱们为敌的举措,必不能让他做大做强。”
......
“没想到,当了一辈子奴隶,还能废了奴契,分田分房,唉,这是几辈修来的福份啊?”
“还不是东北王给的,东北王可是咱们的观世音活菩萨呀!”
“可不是吗!没他,哪来的田和房啊!”
“那些该死的贵族,要不是抄了他们的家,咱们还真是被他们骗得死死的。他们可真是贪得无厌,那粮仓里的粮,人可烂了,也不救济给咱们,他们可真太该死了!”
“是啊,死了也活该,来的蒙人真是太好了,把他们都带走了,不然,咱们蒙在鼓里呢!”
“你们说,东北王主政咱们东北,修路、建学堂、废奴、分田又分房,他图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