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子,那个提出反腐教材入学院的孙重才,现在在干什么呢?”皇帝安嘉杰突然想起了这位始作俑者。
“回禀陛下,他,他都死了快一个月了。”
“什么?因何而死?”安嘉杰很是震惊的问道。
“是,是饮酒过量而死,还京兆尹刘中远刘大人亲自审案,结案的。”
“唉,可惜了!人才呀!”
......
于乐看着手中的邸报,无动于衷。
乐乐见哥哥一动不动便伸手拿过邸报。
“哥哥,陆雨辞官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乐乐吃惊的问道。
“累了呗!本来他就不想当官的。”
“得了吧,你那个老丈人太虚伪,不想当官,还当了十五年!哥哥,你就没感觉到当年的白山之战有鬼吗?”乐乐露出了神秘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发现似的。
“你发现了什么?”于乐问道。
“没发现什么,就是觉得一切都太巧了,那天的野游是突然之举,平时陆雨可没组织过,可偏偏就那一次,竟遇上了丽国偷袭。反正我是不相信这是巧合!”聪慧的乐乐看来也没少回忆此事。
“唉,哥哥,陆平儿知道她爹辞官一事,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乐乐还是担心这个与她经常拌嘴的嫂子的。
“我给她写信,安抚一番。”
......
陆平儿闻讯父亲辞官归隐的消息后,心中涌动的喜悦如同初绽的花朵,绚烂而温暖。她深知,那片官场的尔虞我诈,从来都不是父亲心中所向。记忆中,父亲总是偏爱那淡泊名利、寄情山水的生活,若非当年安醇良的再三恳求与大长公主的深情劝勉,他或许早已在田园间悠然自得,而非身陷户部侍郎的重责之中。
此番终得解脱,陆平儿心中既为父亲感到释然,又满怀期待,想象着父亲回归本真,安享晚年的宁静画面。然而,喜悦之余,一丝细腻的忧虑悄然爬上心头——为何自己离京以来,未曾主动寄来一封家书?这不解之缘,如同秋日里轻拂过心田的凉风,带着几分凉意与不解。
她知父亲性情内敛,不善言辞,但那份对子女的深情,定如细水长流,默默滋养着每一个日夜。或许,是父亲不愿让外界的纷扰打扰到她的宁静生活,又或许,他正以另一种方式,在远方默默守望着,期待着女儿能亲自踏上归途,共叙天伦之乐。
如此一想,陆平儿的心绪渐渐平和,她提笔欲书,欲将满腔的思念与不解化作纸上轻语,穿越时空的阻隔,传达给那位可能时刻牵挂着她的父亲。她相信,终有一日,父女俩能围炉夜话,笑谈过往,让那些未曾言说的情感,在温暖的灯火下,缓缓流淌,成为彼此生命中最温柔的记忆。
......
“驸马,你终于醒了!”大长公主安晶,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面容间难掩疲惫却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七日七夜的守护,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只为这一刻的重逢。
陆雨,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驸马,此刻虽已苏醒,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以言语表达心中的万千思绪,唯有喉咙间发出低沉而急切的呜呜之声,如同困兽之吟,透露着无尽的挣扎与渴望。
闻讯而来的太医,轻步踏入这充满希冀的寝殿,一番细致入微的诊脉后,缓缓道出病因:“驸马爷此乃瘀火攻心,致血脉不畅,如同江河受阻,需细心调养,方能逐步恢复。”话语间,既含医术之精湛,又透出一丝对病情复杂性的无奈。
殿内气氛一时凝重而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大长公主安晶深知前路虽长且艰,但只要陆雨在侧,便是她最大的支撑与力量。于是,她轻抚着陆雨的手背,温柔而坚定地说:“驸马,莫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共度此难,直至你再次以那朗朗之声,唤我名姓。”
此言一出,不仅温暖了陆雨那冰冷的心房,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份跨越生死、不离不弃的深情厚爱,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动容。
......
“呵呵,这陆雨倒是性情中人,一气之下竟至病榻,倒是颇有几分意趣,朕这等胸襟,也未免要笑他几分痴气。唉,小高子,朕心绪难宁,忽生一念,欲离宫阙,亲探尘世繁华。”
“陛下,时至初夏,京城内外,万物并秀,游玩之处不胜枚举。不知陛下意属何方,欲寻何般景致以解烦忧?”
“朕心之所向,乃是那烟雨朦胧的江南。想那水乡温柔,小桥流水人家,定能洗净尘嚣,让朕的心境也如那碧波般澄净。”
“啊!陛下欲往江南,实乃龙心大悦之兆。江南之美,自古便为文人墨客所颂,陛下此行,定能领略其无尽风华,归来时,定能文思泉涌,佳作频出。”
......
“哈哈,这是要作死啊!他不知道游历一次江南所花多少吗?”
“他有这个资本,毕竟也算是千古一帝了!”
“开凿运河,还有游历江南,他这是要快了。”
“那不正合了咱们的心意。”
“哼,要不是几大世家不能合力一处,以至于能让这姓安的一家坐了这么久的天下!”
“于乐可是上上之选?”
“你傻呀,他现在所施之政,可是均田,他是要割咱们根的人,还能选他!”
“除了他以外,我还没看出谁有帝王之姿。况且,人是会变的。”
“小心玩火自焚。”
......
“这皇帝可真行,他既然能游历江南,为何不能来东北见见他的太后,皇后还有皇子们?”乐乐提的问题很好,很正三观。
于乐笑道:“管好自己那一摊吧!竞拍之事弄得怎么样了?”
“嘿嘿,哥哥,你怎么能不相信你的天下无双宝贝妹妹呢!真是的。”
如今的乐乐为幽州运河大使,统管运河招商事宜。虽然运河幽州段已经开始施工了,只不过是于乐为了招商而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