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范毅与黄天霸二人在恶虎岭的山谷之中展开了一场大战。
二人皆施展出自己平生所学的能耐,拼尽全力,奋力厮杀。两人打了能有二十个回合是未分胜负。范毅求胜心切,怕时间拖得长了,容易夜长梦多。横生变故。于是他虚晃一刀,是拨马败走。
黄天霸见状,连忙催马舞棍在后头就追。不料这一追,就上了当。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很快追了个马头相连马尾。
黄天霸见状心中暗想:“该着我立功啊。”他将自己手中的熟铜棍高高举过头顶,搂头盖顶往下就砸。嘴里还喊着:“小子,今个儿你就在这选坟地吧!”
大棍挂定风声奔着范毅的天灵盖就拍了下来。这百余斤重的熟铜大棍要是给范毅拍上,非得把他打一个万朵桃花开不可。
黄天霸心里头已经想象到了眼前这位边军将领的脑袋被自己打得粉碎的样子,心里头别提多美了。
哪知道,范毅对此早有防备。就在黄天霸的大棍往下落得这一瞬间,范毅左脚一点马镫,跨下骑着的这匹浑红宝马“唏溜溜!”发出了一声怪叫。紧接着,这匹马滴溜一下闪到了一旁,黄天霸的熟铜棍当时就走空了。
黄天霸这一棍下去,本以为能把这位边军将领给一棍打死。他万万没想到人家一下子就给闪开了,自己这一棍走了个空。什么也没打着。
黄天霸一下子就懵了。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上冷不丁冒出了一阵冷汗。连忙伸手去拉自己战马的缰绳。
怎奈,为时已晚。还没等黄天霸的手碰到自己战马的缰绳,就见前面的范毅猛一回身,掌中的那一把透龙金刀刷的一下奔着黄天霸的面门就砍。
“啊!”黄天霸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上了当,中了对方的拖刀之计。黄天霸心里想着把大棍收回来去挡下范毅的那一刀。
哪知道,范毅的身手十分敏捷,掌中的这把透龙金刀来得实在是太快,就好像旋风一般,黄天霸根本来不及举棍抵挡。
透龙金刀一瞬间就来到了黄天霸的面前。黄天霸看着那把在自己瞳孔之中不断放大的透龙金刀,他这心里头也是越发害怕。
黄天霸在怎么是亡命徒,在这生死关头,心中也难免会感到慌张害怕,毕竟是个人一般情况下都怕死。
要不怎么说那些把生死置之度外,豁出一条命去的人可怕呢?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了。
黄天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把金刀,内心的恐惧一点儿一点儿的加重着。此时的黄天霸早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方寸和理智。
其实,这时的黄天霸本可以用金刚铁板桥躺在马背上躲过这一刀。不过,他这一慌张再一着急,脑海里是一片混乱,竟然硬生生地把这一招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按照现在新名词说,黄天霸如今处于头脑短路状态,换句话说就是他的大脑宕机了。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范毅的透龙金刀离着黄天霸的脑袋只剩下五六寸的距离。黄天霸这时也从惊惧当中清醒了过来。
黄天霸一看对方的大刀离着自己已经不远了,自己要是再不做出应对,自己这条命今天怕是非得交代在这恶虎岭的山谷之中不可。
黄天霸也算急中生智,求生的本能让得他一下子爆发了起来。他的熟铜棍其实原本已经处于收回一半的状态。这下黄天霸使尽全力,把熟铜棍一横去招架金刀,同时这身子使劲儿向后仰去。
“当!”的一声巨响,金刀砍在了黄天霸的铜棍之上。黄天霸费尽力气总算把范毅的这一刀给挡下了。黄天霸心中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我滴妈,好悬没做了那平顶侯,把命给丢了。万幸万幸。”
黄天霸成功挡下了范毅的这一记回马刀,心中不由得一松。同时他的脸庞之上也浮现了一丝轻松之色。黄天霸见自己挡下了范毅的金刀,就挺了挺身,想要翻身坐起来再战。
不料,此时却变故突生。还没等黄天霸翻身坐起来。范毅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冷笑。手腕子一翻,那把透龙金刀刀光一闪竟然砍在了黄天霸的手腕子上。
耳轮中就听见“咔嚓”一声响亮,黄天霸的左臂被砍断了一半。“啊!”黄天霸发出了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叫半只胳膊当时就掉在了地上,鲜血咕嘟咕嘟止不住的往外直冒。
这一变故就发生在瞬息之间,黄天霸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半只胳膊就已经掉在了地上。把个黄天霸给疼得惨叫不止,浑身直打哆嗦,脸色苍白,并无半点血色。
过了能有个五六秒,再看黄天霸在马上栽两栽,晃了两晃,直接翻身滚落马下,双眼一闭,两腿一蹬,竟然直接疼得昏死过去。这也难怪,半只胳膊直接就被生生砍断,那种剧痛换谁也受不了。
黄天霸当场昏迷不醒,范毅催马上前,将手中的透龙金刀高高举起,就要把黄天霸一刀给砍为两段。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毅忽觉得一阵恶风不善,接着有几支雕翎箭奔着他的面门射来。范毅见状,没有办法,只得舍了黄天霸,舞动手中的透龙刀拨打雕翎箭。
范毅舞开大刀很快将这几支雕翎箭给尽数击落。可等他把雕翎箭挡下之后,黄天霸的几名心腹军卒趁着这个空档往上一闯,把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黄天霸给抬回了本队。
紧接着,黄天霸的几名心腹军卒把黄天霸架到战马之上是落荒而逃。俗话说,将是兵之胆,兵乃将之威。一众太师府的私兵见主将败走了,顿时都没了主心骨,纷纷跟在黄天霸的战马后头是狼狈逃窜。
范毅提着透龙金刀,坐在浑红宝马的背上对此看得是一清二楚。他一看那伙山贼土匪想要逃之夭夭,不由得心中暗想:“今日之事,端的是蹊跷异常。
我可不能让这帮人轻而易举地就这么逃走了。得追上去抓他个活口,好来问一问这帮人的来历。”
想到这,范毅把掌中的透龙金刀一挥,传下了军令:“放箭!”一声令下如山倒,二百顺州边骑听见号令,纷纷将手中的清辞短弩举起,对准一众逃窜的太师府私兵就是一阵齐射。
二百架清辞弩好像二百挺小机关枪一般对着一众私军就是一阵猛射。机括轻响之间,数不清的特制弩箭如同一阵暴雨一般倾泻在数百私兵的头上。
这些个私兵被射得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前面的骑兵仗着有马匹相助,速度比较快,还好点大多数最终都逃过了这一波箭雨。
可在后面的步兵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些步兵根本来不及逃跑,就被这波箭雨给找上了。大多数的弩箭都招呼在了这群步兵的身上。
最终,这伙步兵大多都被射死了,其余的也皆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只剩下其中一名步兵被射中了右腿,跪在地上,还算受伤较轻。
范毅一眼就盯上了那名轻伤的步兵。他飞马上前,轻舒猿臂将那人给抓住横在自己的马背上,随后,打马回归本队。
等回归本阵之后,范毅一把将那人摔在地上,又把他的面罩给扯下去,用金刀一指:“说,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截杀我等,还不从实招来!”
那名军卒见状连忙道:“将军饶命,我等就是这恶虎岭占山的。今日见将军带的人少,又押了不少物资。我们头领想着是个机会,才带我们下山想要打劫将军。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将军神威,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说着,那名步卒连连磕头请罪,看样子没说假话。
范毅见状却微微冷笑道:“哈哈哈,就凭尔等这些小手段也想欺瞒本将军?你等若是普通草寇,怎会有如此多的齐军制式武器?而且看你们的样子显然在此埋伏已久,专门等着我们来的。
快说,你等究竟是什么人呢。今日,说出实话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某定要你在刀下做鬼。”说着,范毅提刀,作势欲砍。
一旁的张力和一众军卒也纷纷拿刀挺枪,对准了那人:“快说,不然今日定将你乱刃分尸!”
这一下子,那名步卒害怕了。他连连求饶:“将军饶命,各位兄弟高抬贵手,我说,我说。”范毅闻言把刀收了收:“讲!”
那名步卒哆哆嗦嗦开口道:“各位饶命,小人乃是太......”
“嗖!”此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阵破风声。紧接着,一道寒光从一旁的林子里飞出直奔那名步卒射去。正是:只道一切归平静,岂料变故又突生。
欲知那名俘虏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