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杭文成不动了,他把毛笔放置在一旁,把锁灵绳从身前绕到了身后……
“手举起来一点。”
杭文成配合着他把手举了起来。
“举过头顶。”
杭文成又把手举过头顶。
锁灵绳从杭文成的手臂处延了上去绑了一个手铐结……剩下的绳子,林子安握在手里。
杭文成一米八的大高个盯着眼前还没听她高的师弟。
“师弟今年多高了。”
“快八尺了!”(176)
“多吃点东西吧,不要学我辟谷了。”
林子安眼睛微眯,眼眸沉了沉:“你在取笑我?”
杭文成嘴角含着笑意:“我在关心你。”
林子安默默地把绳子系得紧了一点:“别以为你说关心我,我就会放过你。”
“我好歹是你大师兄,对我也要尊重一点啊。”她感慨道。
“我迟早要把你这个大师兄给取代掉。”
“是吗,当个天真无邪的二弟子,对你不好吗?”
“哪里好了,我处处都低你一头,就连这次渡劫也是,我都比你晚一步!”
杭文成的语气带了点劝告的意味:“师弟,尽人事知天命,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
“再强求不得的事,我也要强求来!”
林子安沉着脸,有些不悦地看着她:“你最好是明白我今日过来的目的。”
杭文成嘴角扬起一抹有些痞气的笑,故意道:“我本来在自己的房间里,恪守本分地抄着经书,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缘由,”
“再说了,我现在的这一副姿态,奴哪里没有给你面子了?”她晃了晃身子。
“而且,奴那是上好的墨,现在被你丢弃在一旁,这白白浪费了,平日里吃饭你还叫奴碗里的饭菜一个都不准落下,现在却如此的浪费.....”
林子安语气有些冲:“浪什么费!”
“待会你就会知道我浪不浪费了!”
“奴这不是在等着吗?”
杭文成一副好先生的表情:你先把奴桌上的经书收起来。”
林子安斜了他一眼:“那些经书就值得你那么珍惜?”
“值得。”
林子安心情不好,语气也就重了点:“下不为例,明知道我要来,你又不早些做好准备。”
“奴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怎知你来不来。”
“你分明就是知道。”
他还是听杭文成的话把她桌上的经书全部收了起来:“放在哪里?”
“你把桌上的那块布拿下来垫着书的下面,放在地上就好。”
“那你对这些经书倒也没那么尊敬。”
“经书是死的,人是活着,心中尊敬了就好。”
等他把经书放置好,林子安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长剑已经出了鞘。
“奴竟然不知,子安何时练了剑,可是这次与青云门的人遇上一时兴起的。”
杭文成的手被绑着,也不见窘态。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是你自己给,还是我搜身!”
她不恼火:“就在奴的身上,你要就自己拿。”
杭文成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墨汁顺着她的脖颈落了下来,沾染了点到衣领处。
他的个子没有杭文成高,加上她又被吊着,他只能被迫踮起脚来,勾她的衣裳,杭文成还把身体低了点。
林子安气得磨牙:“用不着你屈身,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了。”
“那,那个掌门之女为何要给你,”
“……你都看到了又何必问我呢?”
杭文成看着他,就在他以为他会沉默的时候,他开口了:“那掌门之女也不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万一她心肠歹毒,给你下药怎么办?”
“她是正派,不是邪修,也不是魔修,再者她又不是......”
林子安眼神一冷:“你喜欢她?”
“为何会那么觉得。”
下一秒,她感觉脖子一紧,呼吸一滞。
林子安:“你最好是给我说实话。”
“你觉得奴哪一句说的不是实话,才让你产生我会喜欢柳清安?”
“啧。”
“奴,可没有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你刚才不是说这些墨水不能浪费吗?”
“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如何的不浪费。”
他拿起桌上的那支笔,沾染着墨水,站定在她的面前:“大师兄,你说我要先从哪里开始好呢?”
“这里.....还是这里?”
“依我看,还是这里开始好了。”
林子安握住她的脚,把她的鞋给脱了,直到露出“玉足”来。
“依奴看来,子安还是放了我比较好。”
他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
毛笔沾了墨水的触感落在她的脚裸处,她强忍着不适:“写着什么字?”
“单一个字歌,可惜我写的字太大了,只能写一个。”
他亲手挽起他的脚袖,一路拉到大腿根处:“现在就方便了。”
“你想听,我就念给你听。”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美人微嗔,最是动人。”
林子安落下的每一个字,杭文成的心都在叫嚣着好痒,二字。
“还喜欢吗,大师兄。”
他抬眸看向杭文成那张强忍的脸,笑出了声:“这才刚刚开始呢。”
“前不久我听闻柳清安多了个师弟师妹,那师妹我倒是瞧到了,那师弟倒是没见到影子,但又听闻有人在路上见到了那青云门昏迷的小师弟李常安,也奇怪,云自明只救到了赵语风一个人,而那赵语风也是个拖后腿了,有时候我都要保护她一下。”
“那就说明,赵语风跟李常安是分开来的。”
“那赵语风和李常安都是青云门的弟子,子安你关心的太多了。”
“谁关心她们的死活啊,还不是她们两个坏了我的计划。”
“下次再跟青云门的弟子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林子安满意着盯着杭文成的脚上留下了他写的字迹。
“那么,该到上面了。”
“子安,白衣难洗着很。”
“丢了。”
他只说了短短两个字,又沾了墨:“青云门年轻一辈的实力不容小视。”
“青云门本就不差。”
“子安,你要做什么就去做,无需知会我。”
“师兄......”
林子安在她的胸口处写下:“一树梨花压海棠。”
杭文成喘息道:“好一个一树梨花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