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梦没睡醒吧。”
    炫耀堂哥有逍遥黑铁令的打手笑得尤为夸张。
    “不一定，也许人家喜欢白日梦。”
    他身旁的另一打手附和道。
    “要不要赌两把。”
    这时，一个打手建议道。
    “切，谁做庄，明知道必输，没人愿意的。”
    其中有人摊手道。
    众人七嘴八舌，都不看好秦川。
    逍遥黑铁令太珍贵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拥有的。
    秦川撇过了脸，不想去看双头婴蛇扭曲的蛇身。
    那种作呕的气息，一辈子不想闻第二回。
    双头婴蛇发出嘶嘶响声，在李少手臂上扭来扭去。阳光洒在冰寒的鳞片上，犹如跌入了无间炼狱。
    那股令人作呕的尿不湿味道又随着微风吹了过来。
    他下意识捂住了鼻子，微微退后了一步。
    只是单纯觉得恶心，别无其他。
    “真有逍遥黑铁令？”
    李少的见识要高一些，看到对方如此淡定，心中多了个心思。
    不免担心薛管事不会谎报军情吧。
    逍遥黑铁令持有者，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秦川尽量不看双头婴蛇，摇了摇头。
    他有逍遥黄金令，却是没有逍遥黑铁令，没有半点毛病。
    然而，他的这个小举动，却引来了更大的嘲讽。
    “我就说嘛，瞧他那穷逼样，还逍遥黑铁令呢，黑翔令都不一定有。”
    “真要有，老子倒立吃翔。”
    “幸好没有哪个傻缺想当庄，不然裤衩都能输掉。”
    “公子，还是送这俩人上路吧。”
    “对，再不动手，牛都要死完了。”
    众人哄堂大笑，别提有多得意。
    这下，就连旁边的围观群众，都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这时，李少也失去了耐心，亲了下婴儿蛇头，阴冷道，“乖宝宝，去吧，享受你的美食。”
    双头婴蛇的两只竖瞳豁然睁开，尖牙之间流着恶心的液体，蛇躯一振，就飞了出去。
    看上去滑腻得要滴出水来。
    秦川看着这种拼接产品，胃部一阵翻滚，比揉捏一坨翔还难受。
    他嫌恶地随手挥出一阵劲风，就把婴蛇打爆了。
    速度太快，众人还没看清楚，双头婴蛇就彻底从世间消失了，连血雾都被气化了。
    恶心的怪物消失了。
    他微微仰头，张开手臂，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都新鲜了很多。
    “啊，啊，啊，竖子而敢。”
    李少喷出一口血，长发飞扬，瞪着血红的双眼。
    他处在了疯魔的边缘，周身气息起伏不定，脸色如同无常鬼，白得吓人。
    黑衣打手们也呆了，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远处的一座茶楼中。
    一名华服老者正品着岭茶，注视着城门口发生的一切。
    见到双方打起来了，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耳边的琴音，也变得悦耳动听了。
    只是，事情终究出现了意外。
    秦川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度入了一丝灵力。
    瞬间，一缕沛然的威压笼罩全场。
    这是独属于超凡九重天强者的气息。
    李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止住了脚步，用力太猛，摔了个狗啃泥。
    “逍遥黄金令，”他失声大叫。
    一股遥远的记忆涌上心头，父亲跪在逍遥黄金令持有者面前瑟瑟发抖，一个劲儿道歉，连话都说不全。没错，当时就是这股沛然的气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用力捶打该死的双腿，试图站起身来。
    可是，膝盖好像不会弯曲了。
    黑衣打手们傻眼了，纷纷呆愣原地。
    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然而，秦川只是一个眼神望过来。
    这群蠢货又跪了。
    “刚才谁说得要吃翔？”
    秦川收回逍遥黄金令，蹲在李少身边，揶揄道。
    如果真有人如实做了，一定是大奇观了。
    前世今生都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说了这话的黑衣打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眼神也变得灰白。
    秦川瞥了这货一眼，笑意盈盈，其中意思不言自明。
    其余打手则想那货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纷纷咒骂，该，叫你小子乱说话。
    同时心里也深深松了口气。
    “那个，那个少侠，吃了……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那人颤巍巍站了起来，满脸悲壮。
    “你还没资格讨价还价。”
    秦川冷道。
    这些街溜子跟着李少肯定没少干坏事，都是死有余辜。
    他不会心慈手软的。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最大的虐待。
    那人吓得冷汗直冒。
    看着这些平日作威作福的狗腿子吃瘪，城门口围观众人心中畅快无比。
    “看到没，这才是超级大佬。”
    “真是长见识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逍遥黄金令，死了也值了。”
    “说吧，打算怎么个死法。”
    秦川拍打着李少的脸，笑道。
    “求你了，我爹是城主，求少侠饶命。”
    李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时，远处的华服老者手中茶杯不稳，啪嗒一声摔碎了。
    灵茶洒了一地，碎片飞出去老远。
    声音不大，却吓得弹琴之人失去了准头，拉断了琴弦。
    悦耳的琴音戛然而止。
    老者猛然抬头，看了乐师一眼。
    “饶命，求……。”
    乐师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多了个小洞，软软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恐惧凝固在了眼珠子上。
    “下辈子好好投胎，谈什么琴呢。”
    老者眼神悠然，目光冷冽，转身走出了酒馆。
    他可没胆量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逍遥黄金令持有者动手。
    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让家主知道，州城看来要出大乱子了。
    秦川察觉到那股气息消失了，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很明显，这位李少成了弃子。
    或许还能成为一把刀，一把捅在城主心窝上的尖刀。
    权衡了下，他抬起手，直接废掉了李少的修为。
    “回去告诉你老爹，你的命先留着，能不能长久，就看情况了。”
    秦川回到柳嫣嫣身边，扫了眼正在到处找翔的打手们，长长吐出口浊气。
    李少保住了性命连连道谢，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他其实还不如别笑，实在太丑了。
    秦川没管众人，拉着柳嫣嫣向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