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草在老鸨依依不舍的眼神下,狠心转头离开。
“以后要常来啊!”
老鸨朝着林草的背影挥手,怅然若失。
这种宝贝男人,她居然没有留住。
昨晚裁缝弄出的那些内衣内裤,着实是让她大开眼界。
她亲自体验,已经半老徐娘稍微下垂的她,再次重现惊人的高耸。那蕾丝般的若隐若现,差点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想法。
一晚上的沟通交流,老鸨对林草的长处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她万万没想到,那几款衣服,竟然有那么大的诱惑力。
可惜的是,一晚上的时间太短,她也只是榨出了一丢丢。
“真的,我和她没啥。”
被水蜜桃看的不自在的林草,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水蜜桃幽幽一叹,“夫君,我相信你。”
相信个鬼喔。
你这是相信我的表情?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林草朝赶车的大彪喊道:“彪,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草,已经安排下去了。”
大彪回道:“咸湿印刷坊表示,三天内会印刷好十万份,到时候会由三千报童撒向白浪县城每一个角落。”
“好,这个事情你要抓紧办理!”
大彪应了一声,专心赶路。
林草租的院子也在白浪街,很快就到了。
扶着水蜜桃下了马车,一行人进入院子中。
之前没考虑妥当,租的院子只是二进院子。
因此,水蜜桃来了,后院中的房屋腾出了三间,林草和水蜜桃住一间,六个丫鬟住两间。其他人也只能挤一挤。不过好在,他们也是暂时住。
另外一边。
回到家里的贝加今,心情很是烦躁。
他越想,就越觉得这种事情的严重性超乎他的想象。并不只是失信,很有可能是失德。一个文人若是失德,那严重性......
想到这里,贝加今坐不住了,连忙朝县文院那边赶去。
“糊涂啊你!”
县文院中,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一脸痛惜的看着贝加今。
“老师,是学生色迷心窍了。”
贝加今低垂着头,懊恼道:“老师,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能怎么办?”
韩方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道:“现在,首先你得寻一个由头把你的正妻二女赶出去门,免得他用这条攻奸你。”
“第二,老夫给你一个县文院的名额,你用这个去安抚他。实在不行,那只能去找院君申请,为你们开文斗生死台。”
听到这话,贝加今心中一定,道:“他现在还不是文人,院君能同意吗?”
圣院规定,文人不得用战诗等对付人族。
那文人之间有矛盾,不可调和怎么办?
文斗生死台就应运而生。
生死台上,没有什么限制。
两个文人若是都恨对方不死,那就上生死台一决生死。
韩方瞥了这个学生一眼,“世间事,就没有黄白之物做不成的。你回去,送来十万两白银,老夫帮你办好。”
闻言,贝加今心中就是一痛。
十万两白银啊,他得搜刮两年才能刮出来。
想到这里,贝加今对林草的恨更加深了。
“是,老师。”
贝加今对韩方行了一礼,匆匆的退了下去。
东街贝府中。
贝加今回到没有多久,就热闹了起来。妇人悲天跄地的声音声动九霄,没有多久,一对母女被轰出了贝府。
妇人和少女满脸泪痕,茫然四顾,天下之大却没有她们容身之处。雪越下越大,逐渐掩盖了妇女的足迹。
当天下午,县令夫人不守妇道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县城。
林草听闻后,一脸愕然。
好家伙,为了文名直接老婆女儿都不要了?
这下子,林草顿时感觉有些棘手了。
本来,这货用妻女押注,就是有违夫德父德。现在呢,是其妻有违妇道在先,也就没人敢用此来批判贝加今了。
在文人那张白的能说成黑的嘴里,这事儿说不得还冠上以直报怨的美名。
至于贝加今的二女,林草不相信贝加今会没有找到一个好借口。
果不其然,还没过两个时辰,就有一个传闻从贝府传了出来。贝加今儿女贝柑,不顾礼节和野汉子苟且,贝加今大怒和其断绝父女关系,逐出家门。
这两个传闻妙就妙在,都是仆人无意间传出去的。只要不是贝加今授意,其他人还真没办法指责贝加今什么。
“泥煤啊,果然无耻之尤。”
林草一脸惊叹。
做丈夫做父亲做到这种程度,他还能说啥?为了自己的文名,将结发之妻给休了,还毁了自己女儿的清誉。
果然,一个人无耻到一定的地步,他就无敌于天下了。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那两个传消息的仆人,一定会被贝加今当众暴怒处死。这点,又给人一种为母女考虑的印象,挽回了一点分。
只是,这样就以为他没办法了么?
林草冷笑,起身去寻那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