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柳湖亭中。
林草和水蜜桃正在腻歪。
“夫君,你想我了吗?”
水蜜桃依偎在林草的怀里,脑袋蹭了蹭胸膛。
“想,没你在身边,我晚上都睡不好。”
林草抚摸着水蜜桃的肩膀,低声细语。
听到这话,水蜜桃嘴角轻轻翘起,很是开心。
湖边的一颗槐树上,藏的锦衣卫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脚步踉跄,差点摔了下来。
“等一下,为夫去赶走一只苍蝇。”
林草说着,就转头看向槐树,道:“皇帝派你们过来,就是过来偷窥别人的吗?”
闻言,锦衣卫满脸苦笑。
皇帝的命令,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考虑到这位主儿也不是好相与的货色,锦衣卫想了想,还是退了下去。
万一,这位一句子曰出口,就好玩了。
之前,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位举人是怎么死的。
没有苍蝇的打扰,两口子的举动越发亲密了起来。
和水蜜桃腻歪了一天,林草回到了文府。
刚回到,就听见老方匆匆赶来,对他说道:“家主,有个文人,等你一天了。”
“文人?”
林草一阵奇怪。
文府,竟然还有人来拜访?
之前出门,那些府邸的人可都是躲着他走的。
“是谁?可说是什么事情?”
林草问道。
老方摇了摇头,道:“是洛阳文院的文人,他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洛阳文院?
这么说是举人咯?
没有文位的人,一般都是在乡文院就读。
县文院,一般都是童生文位的学子。没有文位的学子想进去,就得靠关系,或者黄白之物了。
郡文院,里面的学子一般都是秀才文位。
州文院,就是举人就读的文院了。
洛阳虽然是一州,但因为是京都,洛阳文院也是州文院的档次,里面差不多都是举人学子。
“走,带本侯过去。”
林草说着,让老方带他过去。
走进会客厅,林草就看到一个身材修长,身穿儒袍文衫的文人坐在首位。
林草一看,顿时笑了。
反客为主,来者不善呐。
“这是哪位名师教出来的学子,这般不懂礼数?”
林草直接怼了过去。
“文为尊,余者为次。”
听到这话,文士淡淡的说道:“我是举人,你只是秀才,我坐首位,也没人敢说我失礼。”
“倒是林秀才,见到我这个举人也不行礼,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到这话,林草笑了,“让本侯行礼,莫非,你想当皇帝了?”
“文人之间,不论世俗尊卑。”
听到这话,文士依旧淡然,不动于衷。
有那么一丝,不将皇帝放在眼里的味道。
“世俗?”
林草失笑。
儒家文人的高傲,他总算领教了。
言语中,一下子把自己抬的高到没边了。
连皇帝,都是一介凡夫俗子。
啧啧啧.......
牛逼!
“原来,侯位,帝君在你们的眼中就是世俗。”
林草一脸玩味,道:“那,儒家学说中的忠君,也是说着玩的?”
“本人可没有这么说。”
文士听了,脸色微变,道:“林秀才说话还是注意一些,别自绝于儒家。”
“哪来的阿猫阿狗,也敢代表儒家?”
林草笑了笑,脸色就是一沉,“再说了,你们这儒家,就那么令人稀罕么?”
笑话!
整的他很稀罕一样!
若不是孔子降临,给了他面子。
信不信他能让《抡语》彻底替代《论语》?
“看来,林秀才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
文士一脸可惜,道:“本来还想给你个机会的,献上镇国儒家可以既往不咎的。”
“这么说,反而是本侯的荣幸了?”
林草气笑了。
好家伙,想要他的镇国书,还整的跟施舍一般。
这已经不是高傲了,而是傲慢!
“确实!”
文士并不觉得自己不对。
在他看来,乡文院都没上过的林草,能有机会让儒家接纳,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即使林草是天赐秀才。
文士也只是觉得他的成功,是建立在《论语》之上。
并不觉得,林草有什么了不起。
这个论调,还不在少数。
“我觉得,长城不应该用砖石做,用你的脸皮就比较合适。”
林草上前,捏了捏文士的脸皮,道:“你看看这厚度,这韧性,绝对的好材料!”
文士脸一沉,文气喷发:“放肆,安敢对本举人如此无礼?”
“来人,抓刺客!”
文人文气才刚冒出体外。
林草顿时脸色一白,倒飞数米,口吐鲜血。
见状,文士愣了愣。
他......已经这么厉害了?
仅仅是气息,就能重伤一个秀才?
“救侯爷!”
林草的话音刚落,老方就带着一队侍卫冲进来。
看到林草这般模样,侍卫神情悲愤,视死如归般冲向文士。
文人的身体虽然强悍于兵卒,但赤手空拳肯定是打不过武备齐全的一百个侍卫。
因此,文士出口成章:“风萧萧兮易水寒.....”
普通的侍卫哪里是文士的对手,顿时被战士打的倒飞而出,个个看着就像重伤垂死一般。
“南宫卫令大人!”
老方见状,顿时大惊失色。
惶惶无助扑在林草跟前,痛哭不已:“侯爷,贼人势大,该如何是好啊!”
“持.....本侯印信,进......宫.....”
林草面若金纸,气息微弱,说话断断续续。
“禀告皇上,有贼人冲入文侯府,欲抢夺镇国书,侮辱皇上,刺杀本侯,且用战诗重伤皇宫卫士。速去!”
老方含泪点头,拿过印信当下冲出文府。
这一系列的事情,瞬间发生了。
前后不过二十秒,其中十五秒还是说话耗费的。
文士呆呆的看了看林草,又看了看这倒了一地感觉下一刻就要死去的皇宫内卫。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他发誓,文气用都不到一丝。
这些皇宫内卫,就重伤垂死了?
回过神来的文士,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回事。
他中计了!
别说其他,林草可是有圣气护身的,如果真的重伤快死,圣气怎么没有被触发?
这些皇宫内卫,个个身体素质都强于童生,一丝文气的战诗就打成重伤了?
闹呢!
可是现在,他还能怎么搞?
文士脸色铁青。
如果说刺杀这事儿还有的辩解。
侮辱皇帝,他也可以否认。
那动用战诗,那就是辩无可辩!
圣院法规!
文人不可动用文气战诗对付人族。
违者,削文位!
“很好!”
文士拍掌,语气阴冷:“不愧是文府的人,不动声色间就给本举人布下一个死局。”
“本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草气息微弱。
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什么玩意儿,也敢如此傲慢?
不把这货弄死,他就不叫林草!
文士深深吐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势他感觉很棘手。
动用战诗这条,伤的还是皇宫的内卫。
文院就想保他,也保不住。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林草改口。
可看林草这样,估摸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文士狠狠的瞪了林草一眼,甩袖离去。
在这里死路一条,唯有回到洛阳文院才有一丝机会。
文士走了后,林草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众将士,辛苦了。”
草头军离开之后。
林草就跟夏皇要了一队内卫充当文府的侍卫。
等草头军归来之后,再还给夏皇。
内卫们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
文士用的文气不多,战诗的威力不强,都没有大碍。
“幸不辱命!”
南宫卫令朝林草拱手道。
“表演的不错。”
林草笑着说道:“一会老方回来后,将士们都去找老方领一千两酒水钱,好好吃喝一顿。”
“谢侯爷!”
南宫卫令喜笑颜开。
这钱,赚的可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