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安的操作,把钱无咎和鬼王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们虽然已经臣服于旱魃门下,可看着旱魃挨这一柴火棍,心里不由得暗爽了一下。
同时也纳闷,这么勇猛的孩子,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钱无咎和鬼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太熟悉这只旱魃的脾气了,暴怒之下说不定两个人都得跟着遭殃。
这特么的是哪里跑出来的怪胎啊?
王老八也是欲哭无泪啊,打它可以,我举双手赞成。可你拿我手里的柴火棍打,你几个意思啊?
再说了这玩意又伤不了它一根毛,只会激怒它。
你的大铁铲呢?你的法术呢?
“吼!”
旱魃把头第二次从坑里拔出来,仰天怒吼,眼珠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他可是至尊无比的旱魃,普天之下至高的存在,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栽跟头。摔的灰头土脸,太伤自尊了。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居然有一只蝼蚁,趁机用棍子打了它。
棍子?是的,棍子。
这和莫名其妙的摔那一跤,一样的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他要吃人!把这几只卑微的爬虫统统吃掉!
陆平安再次一把抓过来石头手里的柴火棍又一次稳准狠的砸在了旱魃的头上,把旱魃刚抬起的头又重新砸进了坑里。
“打他!”
钱无咎和鬼王看的眼角都直抽抽,他们都不敢吭声。没有旱魃大人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王老八捂着脸都没眼看,自家爷脑子这是又犯病了,你不拿个结实点打,你老拿柴火棍干什么。
陆平安在打完第二下之后,转身又从火炉下抽出一根柴火棍。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自己一直是低调内敛的人设,刚才的行为好像有点太高调了。
这功劳得让给别人呢,就这么无私,就这么伟大!
“嗖”的一声,陆平安极速把手上的柴火棍塞给了跪在不远处的鬼王手里。
鬼王都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恰好这时,旱魃抬起了头。
“我尼玛~”
鬼王吓的差点叫出来,手里的这根柴火棍也太特么烫手了!下意识的就把柴火棍扔了出去。
这柴火棍确实烫手,陆平安刚从炉膛里拿出来的,一头还燃着火,能不烫手吗?
然而鬼王已经没有再把柴火棍还给陆平安的机会了,旱魃红色的眸子瞬间锁定鬼王。
旱魃气势升腾,变得更加强悍,鬼王心惊胆战,更是气的直骂娘的。
鬼王的心头顿时有一万头羊驼跑过,想要问候陆平安的祖宗十八代。
你勇就勇呗,咱俩无冤无仇的,你特么的坑我干啥?
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吼!”
旱魃大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鬼王就直扑了过来。
“大……大人,不……不是我。”
鬼王跪在地上,拼命想解释,被吓的嘴都结巴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九品旱魃,这实力想想足以令人绝望。
“嘭!”
旱魃一巴掌拍过来,鬼王的脑袋就在脖子上转的像风扇一样,惊悚的表情在脸上定格。
一旁的钱无咎吓得几乎都尿了裤子,瘫软的坐在地上。
旱魃转身朝着陆平安继续前冲,可还没走两步,一条腿再次变得快速灵活,和第一次摔倒一模一样,根本无法掌握平衡。
旱魃始料不及脚下又是一个趔趄,再次栽倒在地。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旱魃大怒着从地上奋力的爬起来。一次摔倒可能是意外,再以次同样的方式摔倒,就是傻子也察觉出来不对了。
旱魃当然知道是有人捣鬼,而且捣鬼的那个人就是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旱魃愤怒的再次前冲,又再一次脚下绊蒜摔倒了。
起身,摔倒,再起身,再摔倒。旱魃一路上踉踉跄跄,狼狈不堪,威猛无匹的冲势顿时全无。
“打他!”
这个当口,又是陆平安一声大喊,抓起刚才坐的条凳,抡圆了猛的一下砸在旱魃的脑袋上。
“嘭!”
原本十分结实沉重的条凳瞬间破裂,一下子断成了好几截。
近万年内劲的全力一击,即使是一张条凳,恐怖的力道也是普通人不可承受之重。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旱魃,才抬起来的脑袋,又被狠狠的砸回了地上。
钱无咎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可是丹阳木做的条凳啊!
丹阳木产于悬崖峭壁之上,产量稀少,十分难得。一条这样的条凳就价值五千两白银呢!就这么没了?
不过与心疼凳子相比,钱无咎更震惊陆平安的实力。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陆平安刚才那一击的力量,钱无咎觉得自己就算全力抵挡也白搭。这令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
这个面相异常年轻的家伙,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有可能还在自己之上。
这家伙怕不是哪个隐世多年的老妖怪吧,只是看起来长的年轻而已,要不然钱无咎实在想不通他是如何修炼的。
如此恐怖的打击力,即使是九品旱魃也有点扛不住,被砸的有点懵。
头埋在土里,等尘土归于平静之后,头才开始往上抬。
真不愧是九品旱魃,皮糙肉厚的就是抗揍。陆平安看了一眼手里断裂的凳子,随手丢到一边。
能扛得住那就再来!
二话不说,陆平安转身操起酒桌,抡圆了又狠狠的砸在了旱魃的脑袋上。
“打他!”
“嘭!”
旱魃的脑袋刚刚离开地面,还没来得及晃晃被砸懵逼的脑袋,就又一次被埋进了土里。
钱无咎的心又狠狠的疼了一下,嘴角、眼角抽搐的厉害。。
别看这酒桌看着一点也不起眼,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菩提木做的桌子啊!
一张桌子上万两白银,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打他!”
“嘭!”
有一条丹阳木的凳子。
“打他!”
“嘭!”
又是一张菩提木的桌子。
……
陆平安连续的挥砸,让钱无咎的心在滴血,嘴里一句“草泥马”不敢说出口。预感自己打不过,钱无咎哪敢出声。
可你打架就打架呗,干嘛要用他的东西砸?这一架打的属实有点昂贵了。
旱魃大人能不能扛得住,钱无咎不知道,但他已经有点先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