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安按照高占魁的操作方法,很顺利的就启动了传送阵。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传送阵阵纹一番闪动之后,却没有发动传送,陆平安还一动也没动的呆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传送阵坏了不成?”
看守的老头也是懵了,这么多年此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他站在门口看的清楚,陆平安的操作没有一点问题,他就像是轻车熟路,动作也十分流畅。
阵纹清晰,也没有被破坏,能量的流转也正常。怎么就传送不了了呢?
几个时辰之前还好好的,能正常使用呢?怎么说坏就坏了呢?
按照约定,高占魁搜罗的第一批天才,要到两天后才会有人来接。他们突然提前了。一定是发生了一些陆平安并不知道的事情。
神龙卫的人突然提前来接人,似乎还破坏了传送阵。
“这是不是你搞的破坏?”陆平安一把揪住看守老头的衣领,厉声质问道。
老头吓得脸色都变了,他看守传送阵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上仙,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之前一直好好的,从来没坏过。”
“那为什么今天就坏了呢?”
陆平安的问题,老头一时无法回答,除了摇头,急的是一脸的哭相。
无法通过传送阵前往神龙卫驻地,陆平安就只能一路西行。
可此去十万余里,不仅仅只是路途遥远的问题,还有那神弃之地妖魔毒障之气。
相传就没有人能通过极西之地,到达仙界入口,就会被妖魔毒障之气同化,坠入魔道。
陆平安正打算放开看守老头,却发现他转动的眼珠突然明亮了一下。
“想到了什么就赶紧说,晚了可就没机会说了。”
“上仙饶命,我说,看这边的传送阵盘运转正常,真气流转顺滑,说明咱们这边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应该出在那边。”
“那边能出什么问题?”
“那边应该是把传送阵关闭了。”
“关闭了?”
老头的解释让陆平安感到疑惑,若真是那边主动关闭了传送阵,那就说明他们知道高占魁已经死了。
按理说神龙卫不应该惧怕自己才对啊,可看现在这个情况,又不对。
猜测太费脑细胞,这可不是陆平安的性格,想知道什么,一烧就有了。
活人还可能会骗他,死人永远是最诚实的。
陆平安松开了老头的衣领,让老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想感谢对方不杀之恩,就被陆平安一拳震碎了心脏,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死的不能再死了。
让王老八出来处理尸体,焚烧。
石头已经闭关,即将突破大境界。
烧了尸体,陆平安知道这老头果然没撒谎,看来有可能真有可能是那边神龙卫关了传送阵。
既然不能通过传送阵去往神龙卫,陆平安就只能另想办法,不可能在这里等着神龙卫打开传送阵。
陆平安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传送阵的阵纹后,一掌拍碎了传送阵。
老子使不了,谁都别想使。
来的路上没细看,大草原上的景致美的很,风吹草低,野花遍地。牧民的帐篷点缀其间,赶着牛羊四处吃草。
群山是阻隔草原铁骑南下的屏障,白泽在山间奔跑起来,也是如履平地,陆平安坐在背上一点也不颠簸。
翻山越岭进了大周境内,胡狄大军正在不断集结,巨大的王帐里争论的十分激烈。
“大汗,我们好不容易兵不血刃都占了大周这么多地盘,就这么灰溜溜的退了,手下的儿郎们心有不甘呢。”
大声嚷嚷的是胡狄左贤王,一副络腮大胡子,大腹便便。
平日里与左贤王最不对付的右贤王,这次破例没有反对左贤王。
“大汗,我们确实不能随意退回草原,最起码也得让大周朝廷割地赔款吧。”
左右贤王的提议得到很多大将的同意,连胡狄王叶和华的心腹都点头同意。
叶和华被他们吵吵的脑袋一个比两个大,愤怒的一拍桌子。
“你们以为本大汗想这么退啊,天元境高手啊,你们谁能对付?谁?”
叶和华怒气冲冲的大吼,也让下面的人立刻噤若寒蝉,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怒气太盛,叶和华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晃晃的栽倒在他的虎皮王椅上。
“大汗!”
“大汗!”
众人吓坏了,一通手忙脚乱,有人更是招呼来了随军的巫医。
一阵忙乱过后,叶和华终于缓缓苏醒过来,可醒过来的叶和华嘴歪眼斜,嘴角流涎,说话也变得含混不清。
大汗中风了!
这场景让众人心里都是一凉,渐渐的小心思也就多了起来。
草原上只崇拜武力,信服强人,一个中风之人注定是没办法带领草原走向辉煌的。
三十万大军的集结需要时,本就在四处纵兵抢掠的各部,随着大汗叶和华的中风,彻底失去了约束。
本就有仇怨的左右贤王更是开始较劲,四处拉拢各部首领,意欲独霸草原。
可很快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左右贤王先后也中风了。其他各部首领不是重病倒下,就是意外死亡。
恐怖的死亡气息笼罩在胡狄大营之中,原本在叶和华的威压之下,各部已经摒弃前嫌团结一心了,一个草原强国即将冉冉升起。
可随着叶和华的中风倒下,各部首领也非死即伤,嫌隙也变得越来越多,争斗时有发生。
一些小部落眼见情形不妙,立刻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直接回了草原。
三十万大军已经分崩离析,阿其那看着,除了心急如焚,却也束手无策。
只是并没有注意到,但凡出去“打草谷”的部队回来,意外就会频繁发生,甚至是大规模的械斗。
陆平安规定的时间到了,还滞留在大周境内的草原骑兵还有不少。
阿其那护着大汗叶和华一路北撤,只有大汗的贴身卫队随行。
这让谁能想到,这只让整个大周都颤抖的草原雄鹰,就这样折了翅膀。
树倒猢狲散,再也没了往日的风采,只是一个躺在车上的中风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