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煦气的浑身直抖,司马阳昨天晚上就行动了,而且还在他的地盘武州,这城里到处都是他烈王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报,都睡死过去了吗?
司马彻根本不相信这是事实,他凑到司马煦面前。
“父王,司马阳狡诈无比,很明显是故意散布虚假信息,他的目的就是要扰乱咱们的军心,你可别上当。”
李恒之摆了摆手,四五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被扔了进来,从里面滚出的是人头。
司马煦、司马彻同时瞪大了眼睛,这几人他们认得,三名盐业大军校尉,两名偏将。
司马阳根本不是骗人。
司马煦火冒三丈,刷,将手中的宝剑举了起来,指向了司马阳。
“司马阳,本王到现在才意识到你是一点都不昏,而且手段刁毒的很,每件事都算到本王前面去了。”
“哼,本王之所以能算到你的前面,还是那句话,你蠢的像猪一样,你的所作所为不但本王知道,
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父皇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烈王,如今你大势已去,赶紧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
“本王从来不知道认输是什么,不然的话,我能不服我哥这个皇帝吗?今天就算死了,本王也要拉上你司马阳当垫背。”
司马煦手中的长剑向司马阳刺去,李恒之挥剑来救,被一个人拦住了。
正是胡虺。
李恒之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光直冒。
“胡虺,我早就说过咱们之间要战一场,那就今天吧。”
胡虺手中的短剑指向了李恒之。
“今天既决胜负,也决生死。”
“好,奉陪到底。”
李恒之挥剑攻了过去,胡虺使剑抵挡。
司马煦的手下,洪山门的黑衣高手,加上王府的侍卫也不过七八百人。
左衡率领的天武军,收编的武州驻军,杀进烈王府来的,足足有三千人。
东靖王庞泉、麾下部将斐言灵也加入战阵。
再加上东吴无玄门下二十几名剑术高手相助,形势立即倒向司马阳这边。
司马煦一心想杀了司马阳,长剑已至司马阳的胸膛前。
待长剑临近,空气中一道白光闪过,司马煦急忙弯身躲避。
只见一人横在了司马阳面前,正是大内侍卫统领陈玄雷。
司马煦虎眼内怒火腾腾。
“陈玄雷,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本王作对了?”
陈玄雷长剑指地,声音不快不慢的说道:“卑职奉命保护西昏王殿下不受伤害,也奉命捉拿乱臣贼子。”
“哼,今天本王就宰了你这条皇帝面前的忠实走狗。”
司马煦长剑刺了过来,陈玄雷退后两步,手中的长剑来了个漂亮的旋转,剑身擦着剑身,冒着火花,直逼司马煦手腕而去。
这一动作极快,也不过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司马煦手中的长剑便脱手而出。
司马阳看在眼里,忍不住叫好。
“好身手!”
司马煦眼睛里划过浓浓的尴尬,不愧是皇帝老子身前的贴身侍卫,果然有点本事。
司马煦被陈玄雷击落的长剑还在空中飘飞,已经飞了三米远了,也不知司马煦用了什么手法,那长剑忽地又飞了回去,捉在了他的手里。
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陈玄雷剑术高超,全部应付了下来,当两人脱离接触时,只见两人的长剑上全是豁口。
陈玄雷满脸的不可思议,冲着烈王摇了摇头。
“烈王,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本事,竟然要反了大新,那真是大新的巨大损失!以你的武功,若当年是你率军十万和北凉交战,大新这边绝对不会全军覆没。”
“哼,本王早就说过,我的能力比星辰城那个文绉绉的皇帝强百倍。若我为帝,大新早已经挤进了强国之列,别的不敢说,吴国早已经是我大新的国土。”
司马阳插话道:“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为何我皇爷景帝不是将皇位传给了你,而是传给了我父皇,就是因为你太好胜,好战。”
“简直是无稽之谈,当时正逢乱世,列国纷争,大新正需要文治武功齐全的人率领,我是最佳继位者。”
“错了,我皇爷景帝在位二十年,其中有十六年是战争,导致大新千疮百孔,百姓奄奄一息,我皇爷景帝深知,他的后继之君不能再像他一样穷兵黩武,大新需要文治,这就是你没有得到皇位的根本原因。”
“哼,明明是你父皇篡位了,今天,本王就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交手了十几回合后,陈玄雷退了回来。
司马阳看出来了,陈玄雷一心想制住烈王司马煦,并不想杀死他。
陈玄雷是懂的政治的,若他将司马煦杀了,记在他头上的恐怕不是功劳,而是会挨一刀。
毕竟,星辰城,司马煦的老妈,当今皇太后还健在呢。
司马阳笑道:“陈统领,若你再不将绝招使出来,很难治服像老虎一样凶猛的凶王。”
陈玄雷一脸的惭愧。
“烈王武功怪异,我已经使尽全力了,但还是不能将他拿下,实在惭愧不已。”
司马煦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十分的嚣张。
“司马阳,你这个废物,若不是陈统领在前面挡着,你早就被本王剁成肉泥了。你要是觉着自己还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和本王比个高下。”
“司马煦,就算你个人勇猛异常,也无法改变你失败的结局。”
“你不要废话,本王不管失败不失败,本王现在就要挑战你,司马阳,来呀,应战啊!”
司马煦叫嚣着,手中全是豁口的长剑不住的冲着司马阳晃动。
陈玄雷再次走到司马阳面前,他冷眼看着司马煦。
“烈王,你明知道西昏王殿下武功不行,你这样挑战有意思吗?来吧,咱们继续较量。虽然杀不死你,但你的岁数毕竟比我大,耗下去,最终失败的必是你。”
呸!
司马煦根本不搭理陈玄雷,冲着司马阳呸了口,一脸鄙夷,嘲讽道:“除了会在背后耍阴谋,什么都不是,本王竟然被你暗算了,简直是耻辱。”
被司马煦语言侮辱,司马阳也怒了。
“你他妈的输就是输了,哪有那么多借口,你以为本王不敢应战吗,本王就跟你较量较量,来呀,出剑吧。”
陈玄雷急忙往司马阳身边凑了凑。
“西昏王殿下,你别开玩笑,这里是战场,会死人的,你往后退退,让属下来。”
司马煦对司马阳恨之入骨,根本不想再给他退缩的时间,举着剑,狠狠的劈向司马阳。
陈玄雷欲出手相救,四名洪山门的高手突然攻击过来。
“西昏王殿下,赶紧退后。”陈玄雷大声喊道,一剑将偷袭的四名洪山门高手逼退。
回头看去,只见烈王长剑已接近司马的脖子。
陈玄雷暗叫不妙。
司马阳要是死了,他怎么向文皇帝交代呢?
恐怕只有以死谢罪这条路可走了吧?
眼见长剑临近,司马阳命悬一线之际,司马阳突然伸脚在地面上的落剑上捻了下,那长剑便飞了起来,司马阳迅速抓在手里,一剑斜劈而下。
瞬间将司马煦手中的长剑斩为两截。
司马阳乘胜追击,手中的长剑直刺司马煦的胸膛。
啾啾啾,闪电般的在司马煦胸膛刺了三下。
动作潇洒飘逸,快如闪电,根本防不胜防。
第四剑下去,司马煦下意识低头躲避,司马阳一剑挑开了他的头发。
这突然的变故吓的司马煦那颗心差些跳出来,迅速后退了十几步。
就连不远处的陈玄雷,他的心也跟着紧紧的一震。
西昏王司马阳还会武功?
被乱发遮脸的司马煦微微低着头,紧握双拳,上面青筋暴起。
司马阳意识到,烈王怒了,彻底怒了,接下来会有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