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云突然就理所当然的住下来了。
而影则沉迷于美色和昭辛云的乖巧中松懈了心神,昭辛云问他:“你们的能力,是怎么用的。”
昭辛云还有些不适应机械性的系统音,稍微开始怀念那个老妈子了。
可能是昭辛云确实在这里没办法掀起什么火花,影对昭辛云的喜欢无法形容,他甚至还在引诱昭辛云,让她跟主神说清,干脆以后当她的监管者,这样以后就能一直在一起。
但是昭辛云觉得,这个关系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不过当时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影还是愿意教她。
直到某一天突然起了冲突。
那天的冲突非常莫名其妙,似乎是天道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开始对他们施以警告,并且让他们最好是交出昭辛云,他们害怕主神的责怪,天道更害怕。
现在他都不敢再让人进来,起码先把这个活着的送出去也行啊。
昭辛云还是不愿意出面说情。
实在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觉得昭辛云会为他们说情。
但影也是需要为这个团队做贡献的。那天他不在,浩浩荡荡的人就杀了进来,昭辛云扯了扯唇,干脆拿着神秀就跟他们打。
004是以命换命的招数救了昭辛云,昭辛云身上有004的气息。
所以其实昭辛云是不会用,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什么。
004那一代的人,身体里的慧根都靠那一点神力维持,如今在昭辛云的手上。她会用了,自然就不怕了。
还是那个女人,真的很吵。
昭辛云看到那个女人就深深皱起眉头。
其实真正逼进来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昭辛云怀有恶意,但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不一样,这个女人就看起来更为偏激。
其他人有人开口劝昭辛云,希望她能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他们可以躲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但他们肯定不可以,但他们也不一定是真的想要回去接受改革,可能也是想到了办法自处。
他们有言辞温和的,也有冷言威胁的,昭辛云看着他们,也没觉得他们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能力高人一等罢了。
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吵了。
昭辛云揉了揉额头:“要动手就动手,别吵。”
她真的非常讨厌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她这样嚣张,且目中无人的态度到底是激怒了对方,女人率先发难。那女人拿着一把软剑。身手也比昭辛云好,毕竟她足够柔软,也足够擅长以柔克刚。
昭辛云的剑是把重剑,对方这是把如蛇一般柔软的软剑。
且一看就比昭辛云的招数熟练,且又刁钻。
在这个环节中,昭辛云刻意挪了身位,走了出去,神秀被挑飞,昭辛云却丝毫不怕。她当时在窗外,看到外面有一处非常大的空地。昭辛云跳落在那块空地。
朝着洋洋得意的女人冷笑了一声。
她蹲身,手掌紧贴着地面。藤蔓钻进了白净的地面。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昭辛云。
猛地,地面被一股力量撕裂,似有蛟龙自深土中猛然破土而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在土壤中扭曲挣扎,顷刻之间,一棵嫩绿的幼苗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枝叶迅速蔓延,遮天蔽日,仿佛汲取了天地间的所有精华,最终长成了一棵巍峨挺拔、直冲云霄的参天大树。
昭辛云头发从头颅寸寸化白。
树冠犹如一只庞然大物,其枝叶仿佛无数条不安分的触手,在空中肆意舞动,每一条都蕴含着横扫一切的暴戾之气,它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无情地笼罩下来。那气势,犹如狂风骤雨。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的在场的所有人的目露震惊。
藤蔓以惊人的速度疯长蔓延,它们的枝条逐渐粗壮,叶片密布,遮蔽了原本明亮的空间。每一次藤蔓触地,都伴随着一阵猛烈的地风卷起。
虚琨因之颤抖。虚琨的人为之恐惧。
昭辛云白色蔓延发尾,最终,她也如虚琨的人一样。
而此时的虚琨,终将以她为尊,也终将以她为主宰。
虚琨挖出来的所有通道,昭辛云几乎全数堵上,等虚琨的人发觉,想要对昭辛云下手,也是一时半会无法突破重重藤蔓。最终。
虚琨的逃了一半,剩下的。
昭辛云一个都没留。
她站在藤蔓上,随着藤蔓的长大,身形逐渐升高,他们当时如何看昭辛云的,此时昭辛云均数还给了他们。
一群垃圾。
自不量力。
逃了的,昭辛云不急,没逃的,昭辛云也经历了一场搏斗和厮杀。
她的灵魂和本体的力量因为迅速供给导致虚空,神秀在这场厮杀中断裂。但昭辛云既然动了手。
那就是一定会赢。
其他的,都只是损耗。
只是风平浪静之后,昭辛云还是捡起断了的神秀,挑了一个黑洞,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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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昭辛云的头发及腰,久到昭辛云坐下来就忍不住想睡觉。
“小友,在想什么。”
她静静地坐在崆峒那险峻而幽深的悬崖边上,双脚悬空,仿佛随时都会随着一阵清风飘然而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那孤傲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她的目光穿过层层云雾,眺望着远方那连绵不绝的山峦,眼神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忧郁。
一旁,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头子正闭目凝神,盘坐在一块突兀而出的岩石上修行。他的呼吸悠长而深邃,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尽管年事已高,但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令人敬畏的威严与从容。
昭辛云轻轻叹了口气。
老头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目光温和地望向了她。
“小友走了很久,一身风尘,是否需要老道帮忙。”
昭辛云靠在一边的石壁上:“都安排好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前几个月,老道的小童与我说到,有一白发仙人救了采山药的他,我想,大抵就是小友你了,正所谓因果因果,今日有幸和小友相遇,自当是缘分。”
昭辛云闭着眼笑了一声。
“之前,有人因为家中气运已绝,想要逆天改命,我问他,现在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他告诉我,已经做了很久。”
杨奇说他当时年轻,其实也并未觉得这个命有什么不好,直到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死在自己眼前,妻子因为这件事日渐憔悴。这才有了一些实感。
“他说他还有个哥哥,他觉得是老天爷给他们两兄弟最后的机会,总要有个人拼上一把。他哥的孩子,跟他最小的孩子一般大。”
老头子闻言点头:“血脉断亲之痛,属实常情。”
昭辛云摸出一根烟。但又没有火。
她惆怅的再次叹息。
“累了。”
老头子点头微笑:“那睡吧。”
昭辛云睡了。
老头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昭辛云靠在石壁上,白发飞舞,衣衫翩飞。
他默默的挪开视线,小童前来问候。老头子笑道。
“备上一口薄棺,这位小友,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