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遍整个阿尔特兰王国,甚至越过边境,浩宇选择在十二月初三这一天,公开审判孔兴燮。得知此事,不仅是曲阜,周边州县的乡民纷纷赶来,渴望见证这位魔法使者的公正裁决。
寒冬腊月,北风刺骨,却抵挡不住人们的好奇心。所有人聚集在县衙前的广场,热切等待魔法使者的审判。因为围观者众多,浩宇决定将审讯地点设在法师塔外的开阔地,而非大堂或小堂,这一举动彰显了他执行公正的决心,以及此案的非凡性质。同时也是对孔家和那些为他们辩护的学士们的警示。
辰时一到,浩宇在几位魔法师护卫的陪同下步入中央,向民众行礼并警告他们保持安静。接着,他敲响法堂木,高声宣布:“开庭!”县衙的执法者随即呼喊起威严的口号,随后押送被控者孔兴燮走上前来...
这几日的监禁在幽暗的地牢中,孔兴燮已被磨砺得面目全非,憔悴的脸庞沾满污垢,昔日的威仪荡然无存。此刻,他只愿化作无形,躲避众人的眼光。然而,此刻并非顾虑自身尊严之时,此案件关乎他的名誉,甚至孔氏家族的兴衰存亡,故他咬牙硬撑,祈求浩宇在各方压力下网开一面。然而,眼下的局势似乎并不容乐观。
“啪!”惊堂木在魔法法庭上猛然落地,浩宇调动微弱的魔力,宣告道:“阶下囚孔兴燮,你可承认罪行?”声音回荡,确保在场每位民众都能听见。
“我孔某清白,不知大人指何为罪?倒是浩大人,将吾神圣血脉、衍圣公子囚禁于此,施以种种屈辱,此乃滔天大罪!”孔兴燮已下定决心,无论浩宇如何质问,他都将坚决否认,以保家族声誉不受损。
浩宇见孔兴燮判若两人,并未动怒,他早料到事情绝非轻易能解决,于是继续言辞犀利:“孔兴燮,你在牢中坦白承认,如今为何翻供?莫非你以为本官软弱可欺?世人之心如铁,法规如熔炉,待本官施展魔法刑罚,你再后悔,只怕为时已晚!”
“大人,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招供,况且,大人勿忘,我是朝廷册封的衍圣公,士可杀不可辱,你无权对我施加魔法惩罚!”孔兴燮毫无惧色地回应,他并非无知之辈,深知某些规则。
人群中顿时喧嚣四起:“没错,浩大人竟敢审判朝廷公爵,真是目无法纪!”“孔家世代书香门第,怎会犯下过错?必是你心存歹念,与孔家结怨,意图公报私仇!”“我们绝不允许你摧毁我们学士的根基!”愤怒的呼声充斥整个广场,读书人们开始声援孔家。
浩宇脸色骤变,再次猛击惊堂木,喝止道:“全部给我闭嘴!否则以扰乱法庭之罪论处,每人杖责五十!”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噤声。这些书生敢于抗争,但要他们以身犯险,实难做到。浩宇见状,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无辜的,那本官就展示证据,让你们看看真相。”
话音刚落,一名卫兵手持一卷奇异的羊皮纸走出,浩宇将其轻轻置于桌上:“这些记载,是近日来,在梦境问询中,孔兴燮亲口透露关于他误杀森林守护者孙老汉的真相,每一页都有他的灵魂烙印,绝非伪造。”此言一出,那些原先喧闹的学士皆哑然,纷纷凝视孔兴燮,眼中流露出困惑与怀疑。若有确凿供词,案情自无逆转之理。孔兴燮望着那张由浩宇引导,自己灵魂烙印的陈述,内心一片惶恐,但他随即反驳:“浩大人,供词确为我所承认,然而,那是受到大人强大威压下的无奈之举,实情并非如此简单!”此言再次点燃众人愤怒:“原来圣贤之后在幽暗的地牢遭受酷刑,才被迫认罪!这位钦差大人太过胆大包天,应立即禀告王庭,严惩他对圣人尊严的亵渎与滥用权力之罪行!”众人再度向浩宇发起舆论攻击。
此刻,浩宇并未急着压制,而是待他们发泄完毕后才回应:“你们指责我施以酷刑,有何凭据?如此诋毁钦差,乃属重罪,我有权立刻治你们的罪。但我看你们是出于公正,我给你们一个答案!来人,揭开犯人的衣物,让众人见证,他身上是否有一丝拷打的痕迹!”学士们顿时面如土色,未料到浩宇会有此举动,若衍圣公当众暴露身躯,恐怕将颜面尽失。所有人都想反对,却又找不到理由,就在他们愣神之际,两名卫兵已大步上前,其中一人轻而易举地撕去了孔兴燮满是污渍的长袍。
孔兴燮愣在那里,连刺骨的寒风都感觉不到,他无法想象浩宇竟会用这种手段,让他在众人面前赤裸。随着衣物滑落,他肥硕的身躯袒露无遗,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连一道疤痕都没有,更别提所谓的刑讯痕迹了。
“真是斯文扫地啊!”众人暗自感叹,却又一时无言以对。而浩宇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孔兴燮,他继续说道:“既然上身无伤,你们可能会认为我在他的下身动了手脚,现在就让你们看清!”众人见浩宇又要下令剥去孔兴燮的下身衣物,都惊慌失措。有人立刻恳求:“浩大人,我们相信你的公正,官府未曾对衍圣公施加酷刑,请不要再检查下身了吧?”若是连最私密的部位也要示众,孔兴燮的名誉将荡然无存,承受如此屈辱的他或许唯有自我了断。因此,学士们和孔家请来的援手只能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
尽管其他民众乐于目睹常以霸权行径压迫他们的衍圣公遭遇尴尬,但这种公开的羞辱毕竟有悖于世间秩序,于是他们保持沉默,内心却充满了对浩大人公正裁决的期待。
浩宇早就料到他们不会允许他做得太过,于是并未真的命令士兵去扯下孔兴燮的衣摆,而是宣布:“好吧,既然各位如此认为,本官便不再自辩清白。来人,带孙大犬上前,物证你们已见证,现在让你们听听人证的陈述。”
片刻后,孙大犬被引领至庭中,浩宇让他复述之前的控诉。孙大犬面对众多观众有些怯懦,但他心中的愤恨支撑着他,详述了孔家人是如何蛮横无理,如何狂妄自大,如何轻视他与祖父的生命。他的叙述虽质朴,却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弦。
曲阜的居民感同身受,曾经遭受孔家欺压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咒骂,若非士兵阻拦,恐怕不少人会冲进来对孔兴燮施以暴力。
浩宇的目光扫向孔兴燮,只见他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仿佛对周围百姓的谴责充耳不闻,也无力辩驳。浩宇扒下他上衣的举动无疑给他造成了巨大冲击。然而,浩宇毫无怜悯之心,这一切都是他的因果报应。接着,浩宇令那两个已经坦白的孔家仆人上前作证。他们已被浩宇震慑,不敢隐瞒任何细节,如竹筒倒豆般全盘托出。
受害者的证词,从犯的供述,以及孔兴燮自己的招认,一切皆已水落石出,无人能对此提出异议。那些儒生也认清了形势,知道此刻为孔家辩护只会自陷困境,被视作其党羽,于是场上只剩下民众对孔家的愤怒声讨。
眼看此案即将尘埃落定,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后一大群人走近,为首者手持几道圣旨与如意等神器,正是尚未露面的孔家之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