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灵津道途”之上,
朱厚照的飞遁法宝队伍疾驰而行。
他在车内深思熟虑着自天津传来的讯息。
一艘载有修真物资的宝船遭到邪修劫掠,船上修士及法宝皆被拘禁于对马岛。
那情报中所载内容自然不会太过详尽,此事唯有朱厚照亲自前往天津方能查明真相。
显而易见,此举背后必有人蓄意针对自身,图谋颠覆大明的海外交易往来。
因自天津港启航至东瀛的航道,一直穿梭在朝鲜与东瀛之间灵气稀薄的海域,绝非邪修势力活跃之所。
该路线实属曲折冗长,本不合理,仅有朱厚照一支船队独自行走其中,寻常邪修根本无须在此出没,更谈不上设伏袭击。
偶有小型邪修团伙出没,然朱厚照的船队早已修炼防御之术,这些邪修见状无不望风而逃。
现如今的商船多以护法阵法加固,经过一年来的海上贸易实践,朱厚照的船队更是不断提升修为,令那些小股邪修望尘莫及。
能够伏击朱厚照船队者,唯有预先布局,瞬间将其重创。
幕后黑手究竟何人,朱厚照与其智囊团队已有八九不离十的猜测。
随着朱厚照对东瀛贸易的不断扩大,连带与朝鲜的交易规模也日益增长。
如今货物出口的数量早已远超当初开启对东瀛援助时朝廷所定之限额。
此举大大冲击了江浙一带修真世家的海外走私产业。
反对派派遣至天津负责贸易审查的修士沦为摆设,根本无法起到有效监督的作用。
朱厚照为避免纷扰,采取的方式直截了当,不惜重金贿赂监管之人。
金银财宝、灵铺产业相赠,这般诱惑无人能挡。
至于如何行事,则只需沉默不言即可。
随着海上贸易的深入展开,朝中大多数官员逐渐认同并支持解禁海外贸易。
皆因海上贸易所带来的巨额关税收入实在惊人。
短短一年间,仅海上贸易一项便贡献了四百万两以上的灵晶石税收,使得大明王朝赋税总额翻倍。
如今朝廷开支再不用精打细算,犒赏边疆将士,发放官员俸禄均显得阔绰不已。
户部尚书张升感慨万分,直言此生从未经历过如此富饶之战。
反对派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显然,根据朱厚照缴纳的税额来看,已然远超对东瀛贸易的法定额度。
而这并非朱厚照疏忽所致,而是其刻意为之之举。
他就是要让朝廷上下亲眼目睹海上贸易的巨大收益,深切领悟到发展海外贸易的益处所在。
反对派于是迅速换掉了原先负责出口核查的修士官员。
然而,新任命的官员仍旧装聋作哑,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太子女殿下的赐予实在太过丰厚无比。
并且,朱厚照已将非对立派系的所有官员都纳入了自己的修行阵营之内。
天津港这座繁荣的修炼物资交易中枢早已对外开放,其中的商肆,朱厚照更是以极为优惠的条件租赁或出售给了潮汐阁的官员们。
那是一处每日皆能纳敛海量灵石之地,无论是转租他人或是交由自家宗族打理,皆能轻松获得源源不断的合法收益。
如今你们竟提议终止海上贸易,这无异于生生剥离他们的修炼资源。
这一载以来,潮汐阁对于解除海域封锁的态度逐渐软化。
反对派已渐感抵挡不住这股潮流。
因朝臣们已看清江漱派官员抵制开放海域的真实意图——不过是为了独揽海上贸易的庞大利益。
原先保持中立立场的官员们,之所以曾帮助江漱派发声,一则出于对先祖规矩的尊重,二则在于江漱派给予的利益诱惑。然而此刻,他们眼见开放海域的巨大裨益,且太子女殿下的恩惠更为丰厚,相比之下,江漱派所给予的利益便显得微乎其微,甚至令人感到吝啬至极。
固守传统的官员们也开始对反对开海禁的态度有所动摇,一方面是由于朱厚照确实在各个方面做得滴水不漏,为潮汐阁及群臣带来了实打实的好处;另一方面,戴珊在此间发挥了积极作用,使得大多数清修派官员都倾向于听从她的意见。
戴珊并未公开呼吁清修派支持朱厚照,但她暗示顽固派官员不要再沦为江漱派手中的棋子。
尽管如此,仍有一些官员试图唱反调,坚持反对开海禁与海上贸易,但他们并非属于江漱派。
凡欲阻挠海上贸易者,无论自身及其家族亲友,若与之沾边之人,皆无缘分食海上贸易的红利。
凡参与海上贸易并在交易中枢设有商铺之人,皆难逃锦衣卫的严密排查。一查之下,果真发现有人一面在潮汐阁上呈奏章反对海上贸易,私下里自家家族却在天津贸易中枢开设店铺。
对此行径,朱厚照深恶痛绝,果断收回相关店铺,并告诫这些人:“银钱与名声,二者只能选其一!休想两者兼得。”
在这个时代,家族观念深入人心,许多官员都受到家族压力,不得不转向支持朱厚照。家族耗费心力培养出一名官员,乃是期望其为家族谋求福祉,而非成为家族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这些官员无可奈何,只得改口,转而支持开放海域贸易。潮汐阁上虽仍有反对之声,但却已显得微不足道。
江漱派官员在形势紧迫之下,竟不惜动用武力,派遣dajie贸易舰队截断海上贸易航线,企图以此威逼朱厚照放弃开海禁的念头。
朱厚照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是时候让他们见识到何谓降维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