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的真实意图,是为了助未来夫君在军功中捞取利益。
“我记得辉祖曾提及,妙云并不愿远离故土,去遥远的海外领地生活……”朱标的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徐妙云,此事由不得你,南非之行,你避无可避!然后,乖乖协助你的夫君管理领地吧。”
想玩弄权谋,这小姑娘与他这位太子相比,还太嫩了!
……
此刻,方进和孙子文相对而坐,悠闲地品着魔法茶水。
“子文兄,你看这是我绘制的设计图!”方进从长袍中抽出一张羊皮纸,“能辨认出这是何种船只吗?”
孙子文凝视着图纸上的船型,片刻后摇头道:“方兄,这个我不在行!”
方进无奈地耸耸肩,这家伙除了医术,其他领域的知识太过匮乏。
“这是改良过的飞翼帆船,速度可能略逊于原版,但比广船要快得多。”方进边说边在纸上指点,“飞翼帆船是百年前的梅格里亚人所创,却被英伦的航海者广泛采用,用于……异域香料的交易!”
“原来如此!”孙子文听罢,恍然道,“设计图有了,但以大明目前的工艺技术,能建造出这样的船吗?”
“理论上可以!”方进缓缓道来,“工业革命前的一切,只要你找准路径,并有杰出的工匠协助,都是可以实现的,不仅仅是飞翼帆船。”
“只要方向正确,商业贸易繁荣到一定程度,大明的工业革命也将自然而然地降临,我们或许有生之年能亲眼见证!”
孙子文沉思后,缓缓开口:“如今的欧罗巴各国,想必正处于文艺复兴的浪潮之中吧。”
“文艺复兴?”方进皱眉回应,“你相信这种说法?我觉得更像是传说。”
“传说?这怎么可能!”孙子文摇头,不愿接受。
“这只是我的个人见解,有人信,有人不信,将来有一天我们踏上欧罗巴的土地,就会知道文艺复兴是否真实存在。”方进毫不在意地说。
“你得说服殿下,必须尽快重启西海航行,大明需要海外的财富。”孙子文郑重地说……
方进停顿片刻,回答:“初次探索未知的西海,我们只能沿着前朝遗存的航路前往南洋国度,天竺与锡兰岛已是边界。若想绕过幽暗之角,抵达欧罗巴列国,至少需多次试探与准备。”
孙子文闻言,轻轻摆手,决然道:“不,这太缓慢。我们可另辟蹊径!”
“何解?”
“官方探索与勇士招募同步进行,以个人荣誉召集敢于冒险的航海家。”孙子文提出构想,“官方行动必然以稳健为主,沿袭安全航道,而规模宏大,需长久筹备。而勇士们的征程则不受此限。”
“不过所谓勇士,民间之力恐怕不足,需以皇家名义,仿哥伦布之举。”
“欧罗巴诸国的大航海时代尚有百年未至,尚早得很。”方进面露奇异之色,忽地脱口而出,“子文兄,你如此急切,莫非对海外骏马有独特钟爱?”
孙子文面色微沉,轻咳一声回应:“孙某一心为国,盼大明能率先完成穿越幽暗之角的伟业。再者,新航线一旦开通,欧罗巴诸国便不再冒险探寻横越大西洋之路,富饶辽阔的东洲大陆,将唯我大明独享!”
“东洲?我记得绘制世界地图之时,已将美洲命名为东洲,分为北东洲与南东洲!”
“哦?竟有此事,更为理想!”孙子文满意地点点头,“全球各地的命名权,确应握于大明手中。从地理而言,欧罗巴诸国至东洲大陆的距离较我们短。欲独占美洲,大明须尽早筹谋。”
“子文兄所言极是,我们必须用尽策略,断绝西方夷人染指东洲大陆之念。”
“理应如此。东洲大陆,绝不会留给欧罗巴蛮夷半点利益。”孙子文坚定地说,“至于那些‘大洋马’……咳咳,只是顺便考虑的。”
“不过……”他似乎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续道,“当大明主动走向世界,接触欧罗巴各国时,方兄以为两地女子……谁更易为‘轻易之人’?”
方进听到突然出现的英文词,愣了愣,旋即领悟,大笑道:“哈哈,孙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攻守态势有别矣!”
“哈哈,说得妙,攻守态势有别!”
两人谈笑风生之际,太医院外传来侍卫禀报,说四皇子朱棣与督军佥事徐辉祖一同前来。
方进闻言微怔,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结伴而来。
徐辉祖匆忙步入,口中嚷嚷:“方指挥,计划变动,太子殿下命令海军即刻启程。”
“启程,往何处?”方进疑惑地回应。
徐辉祖瞄了孙子文一眼,笑容满面地说:“神医大人,涉及军事机密,你……”
“我回避!”孙子文抱了抱拳,主动走出了房间。
徐辉祖走到方进身侧,低语道:“去耽罗岛,越快越好!”
\"我遁入幻境!\"孙子文行了个礼,身形瞬息消失于房门之后。
徐辉祖飘至方进身旁,神秘地低语:\"前往迷雾之岛耽罗,刻不容缓!\"
刘伯温,星辰之名响彻四方,身为江南魔法学派的领袖,却沦为朱标的棋子,被肆意驱使。
毕竟那老者年事已高,手中又有朱标的秘密,何尝不是一种利用的价值。
“诚意伯……”陶凯咽下口中的惊骇,难以置信地问,“他怎么会参与此事?”
他虽隐约察觉刘伯温自北疆归来的变化,却未料到会有如此转折。
“伯温阁下,通晓天宇秘境,洞察世间万象,他会犯错吗?”朱标脸上满是不信,“他是孤的导师,博学者怎会出错?”
“这个……”陶凯犹豫道,“诚意伯,或许有些事物,他并未……完全理解。”
“咦,陶大人竟质疑孤的导师!”朱标神色一凛,随即击掌一呼。
屏风之后,两位人物缓步走出,一是诚意伯刘伯温,另一位则是东宫詹事府的左詹士刘通。
他们的神情耐人寻味。
刘通似在极力压抑笑意,刘伯温则满面挣扎。
“诚意伯,原来您在这!”陶凯沉声道。
刘伯温掠过朱标一眼,淡然回应:“陶大人,这种以薄礼换取厚馈的朝贡方式有失公正,前任王朝曾因此深受其害。当年咳咳……”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假扮藩属国使者前来朝贡者络绎不绝,许多人因此积累了丰厚的财富。”
实则刘伯温对前朝的朝贡体系一无所知,他的官场经历仅限于外围,此次只是依据太子的意愿随口而言。
毕竟,他声名在外,被誉为预知未来的智者,轻易不会有人质疑他的言论。
“诚意伯,如今的礼部官员定比前朝更加尽忠职守,不会有差错。”陶凯心中暗自愤慨。
“陶大人,朝贡贸易的利润巨大,诱惑难挡,有人甘愿冒险也在情理之中。”刘伯温仍然固执己见。
刘家的,这朝贡国里有无猫腻,老子会不清楚?
这秘密,你知我知,大家都心照不宣。可你这样做,是要砸别人的饭碗啊!
我们之中出了叛徒!
王座之上,陛下无法事事亲力亲为,尤其是在中书省尚存之时,下级官员拥有相当大的决策权。
即便有些事情需禀告陛下,他们只需修书一封,运用春秋笔法巧妙掩饰,陛下不可能也没时间逐一详查奏折的真实性。
别说在大明,即便是在信息交流无比便捷的现代,欺上瞒下的事也时有发生。
大明自称天朝上国,奇珍异宝无数,越多的朝贡国只会令陛下倍感荣耀,礼部的地位也因此更加重要。
那些礼部官员,有时见到异国野蛮人行于街头,恨不得立即拉回,冠以某个偏远小国的使者之名...
在这片神秘的大陆上,汉文的奥秘犹如魔法般深邃,背景的探究更是如同探索未知的迷雾,瞒天过海在此间显得尤为重要。
朝贡贸易的盈亏,宛如魔力的涌动,其背后的秘密不言而喻。
王国的财富唯有流通于世,才能在流转中落入私囊之中。
然而,伯温先生,你为何要揭示这桌布下的幻象?
“陶大人,大明每一颗谷物皆承载着魔法的馈赠,即便在孤的故乡凤阳,也有饥肠辘辘的人民。当然……”朱标继续说道,“那些海外领地诚心崇敬我们的天朝,自然不应吝啬,但必须根除假冒者。”
“那么,伯温先生,你刚才告诉孤,你想亲自检验那些海外国度的使者,是吗?”
刘伯温立刻恭敬地回应:“正是,老臣的见识足以辨识真伪使者。”
“陶大人,此事交给你安排。若为真,我们以礼相待;若是假,必施严惩。”朱标沉思片刻,坚定地说,“记住,此事不能泄漏半分风声,就说太子与诚意伯共设盛宴,以款待这些远方使团。”
朱标的视线悄悄扫过刘通,后者察觉到了太子的暗示,随即提醒:“陶大人,万一礼部有人通风报信,殿下只能选择宁滥勿缺,将所有使者视作假冒者处置。”
陶凯焦急地跺脚:“殿下,此事是否该禀告陛下?”
“父皇政务繁重,无暇顾及琐事。此事由孤一手操办,等确定使者的身份无误,再一同面见陛下。”朱标语气坚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