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学院有个小会客室,里面放了一圈椅子。
这是王伦的喜好。
王伦和林冲坐在最里面,周围则坐了一圈新来的兄弟。
王伦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说起了对这些人的安排。
铁面孔目裴宣在军中做军事监察委员会主任,光杆司令,直接向林冲报告,和参谋部一个级别,林冲以下,皆可监察。
石秀直接到索超将要出征的陷阵旅里当一个团长,看战功再进行调整。
石秀这个安排让很多人羡慕,刚来就有仗打。
时迁被安排到特战团当副参谋长,看战功再进行调整。
皇甫端直接在梁山大学任兽医研究所所长,跟武大郎一个级别,有研究经费,可以带学生,段井柱任副所长,协助皇甫端工作。
至于邓飞和欧鹏,是和陈达杨春一个武力值的头领,武艺一般,出路只能是在军阵上下功夫,刚好给这两个人当助手。
从兵学院出来后,王伦又特地看望了两个义子,送了两个小礼物,返回院子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深秋的时候天已经很冷了,王伦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晃晃悠悠,看着天上的星星,满是感叹。
这时候的星星是真的亮啊。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从来还没有过今晚这么惬意的时光。
王伦听着外面熙攘的声音,不住地联想:假如自己没有穿越,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图书馆管理员,事业单位编制,这一年多的时间能找到女朋友么?能买房么?能买心仪的越野车么?”
估计什么都没有,顶多能调戏一下单位里的小少妇。
其实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
王伦嘴角咧开笑了笑,滋溜了一口酒。
明天就要启程去登州看自己的大儿子大闺女了。
这第一次当父亲,想起来,自己心里就是舒坦。
李若兰不知道有没有瘦一点,其实肉肉的挺好看;岳山水的招数那可是一绝,想念的紧。
唉,打仗打仗,这还得几场好仗要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安静?
等自己把周围一圈仗打完之后,设一个行政总理的职位,天天搂着自己的三个娇妻,在家里关起门来,过几天轻省日子。
可是想到三位娘子各有各的忙,王伦又叹息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道白影从墙外面跃进来。
王伦一看,竟然大白虎。
大白虎龇牙咧嘴地凑过来,用大脑袋顶了顶王伦的腿,然后就趴在了王伦脚下。
王伦把两条腿搭在白虎的肚子上,立马感觉到温暖。
呵呵,真是一个天然的取暖器。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王伦看见身上有一条被子,上面还有淡淡的清香。
“没想到睡的这么沉?”王伦笑了笑:“也就在梁山能睡这么舒坦。”
这时候,大门开了,柳如玉进了门,带着食盒,笑着说:“好一个悠闲的强盗头子。”
王伦起身,伸了伸懒腰,笑着说:“今天起得挺早,没有日上三竿。”
“你啊,有事的时候从来不会睡懒觉。”柳如玉指了指卧室:“水斗给你打好了,去清洗吧。”
王伦点了点头,踢了旁边的大白虎一脚,笑着说:“这家伙比我都懒,真是会享受。”
大白虎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意思仿佛在说:“随便你踢,别耽误我睡觉。”
“他皮糙肉厚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估计也就二郎的拳脚能让他动弹起来。”柳如玉笑着说。
“二郎,你来了?”王伦大声一喊。
大白虎立马一咕噜翻起身来。大脑袋左右来回晃荡。
“哈哈,你看,还是提二郎好使。”王伦不管大白虎,自己进屋里洗漱去。
王伦出来的时候,大白虎不知道去了哪里,柳如玉早就在桌上摆好了早餐。
“你吃过了么?”王伦坐下,问柳如玉。
“早就吃过了,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懒?”柳如玉右手托着腮帮子,满脸笑意。
王伦笑了笑,拿起大花卷啃了两口,就开始喝小米粥,还时不时夹两根小咸菜。
不一会儿,便是风卷残云,一扫而空。
王伦漱了漱口,看着依然笑靥如花的柳如玉笑着说:“你家官人俊么?”
“哼,还没过门呢,不算官人。”柳如玉笑着说。
“那算情郎么?”王伦笑着问。
“嗯,算半个吧。”柳如玉想了想说。
王伦一把拉过柳如玉,抱在怀里,吻了好一会儿,然后放开。
“现在算不算情郎?”王伦笑着问。
柳如玉没有回答,眼睛一瞥,浅浅一笑。
“过了年我就娶你。”王伦笑了笑。
“哼,谁稀罕呢?”柳如玉白眼一翻,但是绯红的脸颊出卖了她。
“我要走了,等我回来。”王伦笑了笑,看着柳如玉,然后就起了身。
柳如玉双眼一红,然后进房间拿了一个包裹出来,塞到了王伦手上。
“都是能用的上的,拿着吧。”柳如玉这时候抬头看着王伦,一脸不舍。
王伦看了看,没忍住,又揽过来吻了一会儿。
分开后,王伦哈哈大笑,把包裹往肩膀上一甩,就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后,武松、柳长生、岳飞三个人早就等在了前面的大树下。
“走。”王伦一声喊,三个人就站起身来。
然后王伦往山下走。
越往前走,身边的人越多。
到了码头,身后已经有了一大群人。王伦抬头,山上也全是人。
王伦和大家挥了挥手,潇洒转身,然后钻进了蒸汽船。
武松紧接着进了船。
蒸汽船开动,码头上的人久久不散。
走到官道上的时候,这队彪悍的人马时不时引起路上的行人侧目。王伦看着不少人拖家带口,一路往北,就停了下来,拦住一个老丈。
“老人家,你们这是从何处来的?”王伦笑着问。
“好叫这位官人知晓,老头子我是从汴梁乡下过来的。”老头擦了下头上的汗,笑着说。
“老人家,您那边是天子脚下,圣人身边,何苦到此啊?”王伦笑着问。
“哼,什么圣人?自己灯红酒绿,花天酒地,老头子我家里就两亩薄田,要不是手脚勤快打点零工,我这一家老小吃喝都是问题啊。”老头子笑着说:“老百姓心里很简单,谁呢个让老百姓吃饱饭,谁就是圣人。”
“您怎么就敢相信,到这这里就能吃饱饭?”王伦继续笑着问。
“哼,不说别的,老头子走在路上,沿途的县衙都支了大锅,从没有把我们当成流民。一路上见了老百姓,不管问谁,家家户户有田地,国家作保,用不交易,这才是把政策定到了百姓的心坎里,想到了百姓的前头啊。这样的好地方,我后悔来的晚了。”老头子笑着说。
“哈哈,人家王总指挥可没立国啊。”王伦笑了笑。
“呵,立不立的有啥区别?这天下谁不知道这里叫大华?”老头子一脸自豪,仿佛新来的自己,已经成了大华的一部分。
“哦,大华这么有名了么?”王伦疑惑地问。
“官人,多往南走走,就知道,无人不谈大华。”老头子笑了笑:“官人,不和你说了,我们今晚要赶到下一个县,听说到了那里可以坐船到北国,那里发的地更多,还给发儿媳妇,下雪了可就晚了。”
“哈哈,老人家,您慢走,这壶酒送给您路上喝。”王伦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铜壶。
“唉,这可金贵,使不得。”老头连连摆手。
“同是大华人,有啥使不得?”王伦塞到了老头子手里。
“好嘞,老头子就不客气了。”老头子拿在手里,笑着带着全家赶路,走了几十步,转过头,朝还在观望的王伦摆了摆手,然后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