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戏附近的五星酒店。
茹雅将车钥匙扔给了门口的礼宾员。
以前的她对住宿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甚至是能住就行。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茹雅对生活的品质逐渐提高。
如果住酒店,那么有七星,绝对不在五星将就。
人生已经很难了,所以她并不想再苛待自己。
怎么开心,怎么随性,怎么舒服,怎么来。
1888元一间的套房,茹雅要了两间。
拿上门卡,茹云环顾着堂皇富丽的酒店大厅,想到将近两千块钱一间的住宿地点,她有些肉疼,“堂姐,为什么订两间,既然是套房,一间就可以啊。”
而且,就算让她住标间,都没问题的。
茹雅一怔,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像在她眼里,两个人住宿,就该是一人一间。
除了,和姚远。
于是,她回道,“这样能休息的更好一些,你别想太多,今天吃好喝好,明天精神满满去面试。”
茹云讷讷的抬起头,现在她来之不易的机会是她这个堂姐给她的。
她从小对茹雅羡慕嫉妒恨,但是现在内心却又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茹云想不明白,她应该讨厌茹雅,但是为什么,走在前面的茹雅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茹雅回头看着发呆的茹云,“还愣着干什么,回房间洗个澡睡个回笼觉,睡醒后吃午饭,然后带你去青戏里转转,提前感受感受大学校园的氛围。”
果然,此话一出,茹云眼前一亮,她忙不迭的跟上茹雅的脚步。
刷卡进了房间。
茹云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这里的装修和摆设竟然比她家都要好,甚至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眼中闪烁着斗志昂扬的光芒,总有一天,她也可以像茹雅这样,开一间两千块钱的房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从茹雅去魔都拍广告时,对魔都就种下了一个悠远又向往的梦。
魔都果然和人们说的一样,时尚繁华,处处充斥着国际大都市的味道。
而她现在,就在魔都,还有半年,她就可以扎根在这个城市,为了梦想而奋斗。
茹雅回到房间后,累了一个早晨的她终于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躺着躺着,她就睡着了。
怔忪中,茹雅似乎听到了手机在振动。
她闭着眼睛摸到手机,迷糊的按下接通键“喂…”
“睡着了?”
听到男人成熟又有些磁性的嗓音,茹雅猛然睁大了双眼。
是贺少谦。
茹雅没有说话,她摸不清贺少谦现在又想干什么。
“下楼,我在酒店大厅。”
茹雅蹙眉,“你跟踪我?”
男人轻笑出声,“怎么会,我恰好也在这家酒店入住,刚好看到你而已。”
“跟在你旁边的就是你的堂妹?”贺少谦点评, “和你差太多。”
茹雅依旧不吭声。
贺少谦听着电话里起伏的呼吸声,他勾唇,“下楼,让我见见你。”
茹雅直白道,“我选择拒绝。”
“拒绝无效。”男人强势道,“我想,你应该不想我上去敲门吧,如果让你党妹看到,你和我拉拉扯扯,她会怎么想?”
“明明不需要二十万就能解决问题,你硬是让人家掏空家底搞出二十万。如果你堂妹一家知道真相了,你觉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茹雅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贺少谦会拿这二十万威胁她,她语气中透着阵阵的寒意,“你威胁我?”
贺少谦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是。”
茹雅一噎,憋了半天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无耻。”
男人笑的邪肆,“无耻也好,卑鄙也罢,管用就行。给你十分钟,等你下来。”
贺少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茹雅被扰的毫无困意,她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手机看了足足五分钟。
这时,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提示。
贺少谦:还有五分钟。
茹雅气的把手机扔在地毯上,她最讨厌被人威胁,但是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威胁。
她潜意识觉得贺少谦不会做出这种事儿, 但是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闫静一家倘若是得知真相,她在魔都还能得清闲,但是她躲掉了,在府城生活的父母能躲得过去么。
真正遭殃的可是她的父母。
茹雅烦躁的捡起手机,不情不愿的推开了门。
男人昂贵手表上的秒针指针刚过12,他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打算催某个不守时的小女人。
慵懒的抬头,就看了到了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但是他感觉似乎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
他想她,想到发疯。
男人贪婪又炙热的看着徐徐向他走来的女人。
茹雅表情淡淡的坐在一个单人的沙发。
贺少谦好脾气的起身,然后挨着她旁边的沙发坐下,他直白道,“我想你了。”
“我想抱抱你。”上次在府城富江酒店的吻,即使过了这么久,贺少谦依旧回味无穷。
她的味道是那么甜美和诱人,让他愿意放低身段,甚至不顾道德底线,一次次的拉下脸面来寻她。
听到男人的话,茹雅噌的站起身,一脸警惕的看着男人,“贺少谦,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真的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有男朋友,并且我很爱他。”
“我堂妹上青戏的事,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妥,打扰到你了,以后…”
贺少谦看着着急和他撇清关系的女人,他气的牙痒痒,“茹雅,你每次见我不是拒绝,就还是拒绝,你能不能换点别的说辞?”
茹雅叹了一口气,“贺少谦,请你搞清楚,我们之间的阻碍不是我爱不爱你,又或者是你爱不爱我,而是,我现在不是单身,你懂吗?我们应该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贺少谦定定的看了茹雅很久,直到茹雅被盯得头皮发麻,“茹雅,你可能还不是很了解我,我在娱乐圈闯荡这么久,能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靠的可绝不是道德底线。”
“通俗来讲,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