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的双眼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贺少谦不是京城的么?”
曲曼笑的十分的得意,“我的家族虽不及姚远贺少谦那种又有权又有钱的显赫世家,但是试问在魔都甚至说华国,谁不知道星曲集团。我要是想知道点事情,稍微打听打听,基本就能知道个大概。”
“我不仅知道贺少谦,还知道贺少谦有个白月光叫慕容婉青。上次,我和茹雅在一个晚宴的时候,还见过那个慕容婉青呢。”
“慕容婉青那双眼睛呀,像是长在贺少谦身上似的,她不看贺少谦的时候,就盯着茹雅看。”
童夏再一次犀利的点出,“曲曼,你一整个晚上不会啥也没干,光在那盯人了吧。”
曲曼有些窘,她那晚上被嫉妒冲昏了头,基本上和慕容婉青一样,视线在茹雅、贺少谦、万巍巍、慕容婉青身上来回切换…
茹雅安静的听着她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她突然觉得她对贺少谦的了解甚少。
除了知道他开着千泰娱乐公司,其他的竟然一概不知。
听着曲曼的碎碎念,她才知道,原来上流社会的精英们,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贺少谦竟然也涉足了那么多产业。
难怪那么任性,一个地方好几辆豪车换着开….
她不过思索了片刻,岳灵她们竟然又换了话题。
“你们说,咱们都收到了姜晴柔的生日party请柬,如如的请柬为什么还没有收到呢。如果,最后如如没收到,你说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我认为茹雅大概率收不到请柬了,茹雅不是让姚远给她么,问题是,不论姜晴柔有没有把请柬给到姚远,姚远都不会也不敢把烫手山芋给到茹雅,除非,他真的是打算和茹雅拜拜了。”曲曼分析的头头是道。
曲曼说的没错。
那封送给茹雅的请柬现在还在姜晴柔手里。
本来是想借着让姚远修电脑的契机,把请柬装在电脑包里。
结果,半路杀出了茹雅和贺少谦。
饭都没吃,姚远就和贺少谦走了。
不过,电脑没修成,倒是也看了一出好戏。
毕竟,哪个正常的男人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追求者擦眼泪,心中还能若无其事呢。
她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么,裂痕从来不怕小,哪怕只有针尖那么一点,在时间的积累下最终也能变成一个硕大的无底洞。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2009年的9月15日。
专业课上,汤莹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连衣裙笑意连连的走进了教室。
珠宝设计这个专业的学生们都报名参加了这个含金量不低的比赛。
全国共有12件作品入围最终的决赛。
而华大的珠宝设计专业就占了3个,算是很大的比例了。
因为这个比赛不仅仅是在校的学生参加,还会有很多专业又有实力的珠宝设计师报名参赛。
刚才还安静的班级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大家都在小声的讨论是谁入围了。
汤莹清了清嗓子,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咱们班入围人是欧阳锦、曲曼…还有茹雅,你们三个准备一下,下周一就要去京城参加正式的决赛。”
茹雅对于这个结果倒是不是很意外,毕竟她不是自吹,在珠宝设计这个专业上她真的很有天赋。
岳灵羡慕的靠在茹雅身上,“你这么快就要公费旅游了?下周一不就是9月21号吗?”
茹雅回的漫不经心,“嗯,怎么了?”
岳灵低呼一声,“如,那你岂不是要在京城度过你的二十岁生日!怎么办啊,我陪不了你了。”
曲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什么,你的生日也在这个月?”
她说完,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声音从手缝里透出,“你怎么不早说,我好给你准备礼物啊,我的审美和品位可是很在线的。”
茹雅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因为就目前来说,她一点也不喜欢九月。
她举手问汤莹,“汤老师,可以提前去京城吗?”
汤莹微微错愕,最近茹雅身边发生的事情她倒是有所耳闻,加上暑假梅长珺又找过茹雅,她知道,茹雅最近的日子不好受。
但是,在别的同学面前,她还是公事公办道,“这个我需要向系主任申请,你等通知。”
茹雅点点头,等她回到宿舍就开始收拾去京城的行李。
岳灵疑惑,“如,你这么早就收拾干嘛,不是让你等通知吗?”
茹雅嗯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她在课上的时候就收到了汤莹发来的短信,给她特批了这次提前出发去京城。
汤莹短信里还写到:一切尽在不言中,到了京城,好好比赛,不论怎样,成绩是自己的。
她和汤莹,在别人面前是师生,私下里更像是十分谈的来多年好友。
收拾完行李,茹雅开始在电脑上查最近的航班。
可是时间太仓促了,别说是机票,当晚的火车票都没有的。
也许,平时,早走晚走一天对茹雅来说差别不大。
但是,今天是9月15日,这一天,她一点都不想待在魔都。
就当她是懦夫吧,她就是想疯狂的逃离。
曲曼从下课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茹雅无力的合上电脑,她听到曲曼哼着歌duang~的一声撞开了门。
然后,茹雅看到曲曼脸蛋红扑扑的站在她的隔间门口。
手里,还拿着两张头等舱的机票。
曲曼甩了甩机票:“今晚的,走不走?姐姐我带你飞,带你去京城过生日!”
茹雅颓废又无力的心在看到曲曼手中的机票的那一刻,轰然裂开。
看,人生多么戏剧。
谁又能想到去年还是死对头的两人,今年不仅握手言和,并且还要乘着今晚的飞机逃离魔都呢?
茹雅这一刻是感动的,她甚至感觉到了眼眶中晶莹的湿热感。
不仅仅是因为这张来之不易的机票,更是因为在今天这个糟糕的日子里,曲曼以这种姿态的出现,将她从仿佛深陷的泥潭中一下子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