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将信纸放在一边晾着,没好气的说着:“长孙大人此言差矣,小子何德何能,若是没点影响力,还真做不成,小子觉得长孙大人出面倒是最好不过的了。”
没等长孙无忌插话,杜荷接着道:“陛下,你想啊,论身份,小子不过是陛下的义子,长孙大人可是陛下的舅哥,论资历,小子不过区区一郡之守,长孙大人可是和从陛下年幼起事之时就跟着陛下了。”
“说起杜荷这俩字,也就草原上可能有点人知道,可是说起长孙大人的名号,从南到北,谁不是竖起大拇指!!”
眼看着李世民开始思考这件事,长孙无忌心里暗道一声不妙,连忙出声道:“陛下不可,此事臣出面不适合。”
犹豫了半天,长孙无忌结结巴巴的说着:“陛下,此事还是需要个外人来做,臣若是大张旗鼓,虽然……虽然……”
停了盏茶的功夫,长孙无忌一拍手才接着说道:“虽然能成事,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臣乃是陛下一路之人,恐怕对陛下的名声影响不大好。”
杜荷还想说什么,却被房玄龄打断:“臣倒是认为此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先想办法派个人从内部打入,先了解整个佛门的情况,再做打算为好,若是此时直接将这和尚们打散,恐生民变。”
李世民点了点头,杜如晦紧思索了片刻,趁机出声:“陛下,臣倒是有个人选,那金山寺的玄奘和尚,之前被荷儿派遣到了天竺,如今已经回来了,趁着这机会,不妨让那小和尚有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
杜荷皱着眉头,疑惑的看了杜如晦一眼,却被杜如晦不动声色的在桌下按了一把,这才暂时放下疑惑。
“对了,那玄奘和尚还带回来一本书,叫什么大唐什么记。”
李世民听闻杜如晦提到玄奘和尚,以及他带回的书籍,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转向杜如晦,问道:“克明,你提到的那本书,是叫《大唐西域记》吗?”
杜如晦点头称是,接着说道:“陛下,玄奘法师此次天竺之行,历经千辛万苦,不仅带回了大量佛教经典,还着有《大唐西域记》一书,详细记载了天竺的风土人情、地理历史,实为一部难得的着作。”
“臣认为,玄奘法师既有佛学造诣,又有丰富的游历经验,正是此次整顿佛门事务的合适人选。”
李世民沉思片刻,对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道:“辅机、玄龄,你们如何看待克明的提议?”
长孙无忌微微皱眉,心中虽然对杜如晦的提议有所不满,但也不好直接反对,只得说道:“陛下,那玄奘和尚是谁?靠谱吗?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么个人啊,万一此人对世俗事务不太熟悉。臣担心他难以胜任如此重任。”
房玄龄则是点头赞同:“陛下,臣认为如晦的提议可行。玄奘法师虽然是个出家人,但他对佛门的情况了如指掌,且此次天竺之行也让他见识了世面,有了更多的经验。再者,佛门之事,由佛门中人出面处理,也更为妥当。”
李世民听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转向杜荷道:“荷儿,你觉得如何?”
杜荷还是不明白杜如晦的用意,虽然心中仍有些疑惑,但也明白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是说道:“陛下,臣认为我爹的提议甚好。玄奘法师确实是合适的人选,他对佛门有深厚的了解,也有足够的威望和影响力。若是陛下需要,臣这就将他召到长安来。”
李世民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等着玄奘到了长安,朕与他见一面再说,他那本书朕还看过,倒是有些意思。”
长孙无忌一顿,瞬间明白了杜如晦的想法,但是此事自己确实落了下乘,之前已经推了,如今杜如晦一出手就将此事掌握在手里了,再谏言就恐有不妥。
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臣觉得甚好。”
李世民在确定了玄奘和尚为整顿佛门事务的人选后,将话题转向了水患问题。
他深知水患对于国家的稳定与百姓的生计都是至关重要的。
李世民饶有深意的先是看了一眼杜荷,才问道:“关于提出的水患情况如何?南方几州郡可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长孙无忌连忙答道:“陛下,南方的水患确实该防范,若是多地都发生洪涝灾害,农田被淹,房屋倒塌,百姓必定损失惨重。臣准备派遣官员前往灾区视察,并调拨了粮食和药材进行赈灾。”
李世民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水患年年有,但今年恐怕会特别严重,若是真如折子上所说,数日大雨不断,恐怕一旦发生灾情,也极为严重。玄龄,你有何解决之法吗?”
房玄龄沉思片刻,回答道:“陛下,臣认为我们应该从两方面着手。”
“一是加强水利设施的建设,修建堤防、疏浚河道,以减少水患的发生。”
“二是加强灾害预警和应急响应机制,提前做好准备,一旦发生水患,能够迅速有效地进行救援和安置。”
李世民赞许地点了点头,转向长孙无忌:“辅机,你认为呢?”
长孙无忌虽然之前在水患问题上并未过多发言,但此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陛下,臣认为除了房大人所说的措施外,我们还应该加强对百姓的防灾减灾教育,提高他们的自救能力。同时,也要加强官员的责任意识,确保他们在面对灾害时能够尽职尽责。”
李世民听后,深感赞同:“好,那我们就按照你们的建议,从多个方面着手,共同应对水患问题。朕会下旨要求各地官员加强水利设施建设,同时加强灾害预警和应急响应机制。此外,也要加强对百姓的防灾减灾教育,提高他们的自救能力。”
“还有就是,玄龄你盯着国库,随时准备着,若是发生祸患,定要第一时间将粮运往南方。”
“是!”房玄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