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要将三妹嫁给李善长的傻儿子?父皇莫非是老糊涂了?还是李善长用功给他儿子求来的婚约?”二皇子朱樉震惊后发出一连串愤怒的质问。
“就是,父皇不晓得李善长的儿子是个憨子,但是那些礼部官员难道不知道吗?莫非他们就眼看着大明的公主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憨子?”朱棢也是气愤不已,“看来这些年礼部过的太安稳了,得让父皇动动刀子了!”
“来之前我让世美(张玉字世美)打听了,说是那憨子突然开窍了,还得了父皇和大哥赏识。”朱棣笑着摇摇头。
“开窍了?一个傻子还能开窍,再说了,即使开窍又能开几分。老四,原来在京城的时候,你隔三差五偷溜出宫,你对京城里的那些权贵二代们,比我和二哥更清楚,那李憨子是个什么德行。我记得他还有个什么外号,叫什么来着?”朱棢道。
朱棣闻言笑道,“李余和蓝春两个憨子凑在一起,天天打架殴斗,又只有蛮力,并称京城双傻,我去北平就藩的时候,他们两个名头正响。”
“就这种名声,父皇还要把三妹嫁给他?”朱樉气愤不已。
“所以,叫两位兄长慢走,咱们好商议一下怎么规劝父皇撤回婚约,免得误了三妹一生。”朱棣道。
“这还有啥可说的,我看父皇就是被李善长和礼部的那些脏官给蒙骗了,不然父皇就是老糊涂了也不会把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一个憨子!”朱棢气道。
“老三,慎言!不可胡言!”朱樉瞪了朱棢一眼。
朱棢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脸上顿时露出无奈之色,“我只是想不明白,父皇和母后到底是咋了。”
“要我说也不用恼,若是咱们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制止也来的及,父皇一言九鼎,岂可朝令夕改,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的亲妹子嫁给一个傻子,干脆把那傻子给做了。”朱樉咬牙道。
“对,就这么干!我带来的骑兵里有两个好手,处理一个傻子,保证悄无声息,大理寺和刑部都找不到痕迹!”
“再说了,就算被发现了又能怎样?都是为了三妹好,父皇还能砍了咱们?”朱棢立即同意。
“两位兄长,还是从长计议吧。”朱棣无奈道。
“还有什么好议的,就这么办,只要那傻子死了,婚事自然就取消了。”朱棢说着斜了眼朱棣,“老四,几年不见你倒是稳重多了,要是搁在以前,哪还会商量,恐怕你直接就带着人杀上门去了。”
“三哥你说笑了,我以前也没那么鲁莽,我顶多就是带人把那小子阉割了。”朱棣笑道。
“哈哈……”
……
大明外封的三位藩王进京的消息一到,礼部官员早早的就等在正阳门等候,生怕怠慢了这三位爷,免不得一顿责罚。
要知道,大明朝这三位最早出京的藩王,早在京城时期就打下了赫赫威名,但凡在京任职久一点的官员,都知道这三位藩王的不好惹。
“来了,来了!”
礼部员外郎,远远地看到疾驰而来的三匹骏马,忙喊了起来。
而随着员外郎的一声喝号,依仗列队,官员恭敬的等在城门下,一个个面色惶恐而恭敬,礼制上只高不低。
“礼部全体官员,恭迎三位……”
眼看着朱棣他们马匹到了,礼部迎礼官员,已经开口讲词,可是他很快惊恐的发现,朱棣他们马匹不仅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又加快了。
眼看着要撞到他们,礼部官员一声惊呼,连忙躲闪,有几个躲闪不及的,直接被轻骑兵冲过去的风浪给掀翻了。
“你们这群腌臜货,等我们兄弟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后,再找你们算账!”
秦王朱樉的声音,远远从前面传来,只留下礼部官员惶恐难安的怔怔在原地,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三位兵强马壮的皇子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