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多用眼神示意曼努埃尔要一切小心,曼努埃尔用自信的眼睛回应他,费南多并不放心年轻人,他跟着曼努埃尔来到了船长室,他的手一直放在剑柄上,丝毫不敢放松。
曼努埃尔示意水手给这个阿拉伯人拿些水来喝,阿拉伯人摘下蒙面,这是一张典型的巴巴里人的脸,大概三十多岁,褐色的胡子,眼睛向鹰一般放射出光芒,端起水杯来一饮而尽。
“好吧,先生,您愿不愿意告诉我您的名字。”曼努埃尔说。
阿拉伯人摇了摇头,“先生,非常抱歉,我不能告诉您我的名字,请您把我带到里斯本去,我会非常感激您。”
“先生,我尊重您,但是您必须告诉我您要到里斯本做什么,您知道您这样一个阿拉伯人一登上码头就立刻会被卫队逮捕,如果有必要,我想我能提供给您一些帮助。”曼努埃尔说。
阿拉伯人犹豫了一下,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先生,我要去里斯本找一位叫做若奥·德·莱昂的伯爵先生。”
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一丝惊讶闪过曼努埃尔年轻的脸庞,但他立刻恢复了平静,“先生,您介不介意告诉我您找这位伯爵先生有什么事。”
阿拉伯人再度犹豫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着曼努埃尔,“如果您能保证不把我交给葡萄牙的卫队,我愿意告诉您。”
“当然,我保证,您说吧。”曼努埃尔说。
“我替我已经离世的主人送一封信给这位伯爵先生,我的主人生前和这位伯爵先生是挚友。”这个阿拉伯人说。
“好吧,先生,我也坦诚相告,我是您要找的这位伯爵先生的儿子,如果您愿意,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和您主人的名字。”曼努埃尔说。
阿拉伯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仔细看着曼努埃尔的脸,眼神中流露出犹豫不定。
“先生,您面前的这位骑士正是您要找的德·莱昂伯爵的独生儿子,而我是德·莱昂伯爵的副官费南多·戈麦斯。”费南多走了进来,看着阿拉伯人的脸。
听到费南多的名字,阿拉伯人好像打消了所有的疑虑,“您是戈麦斯先生,我听我的父亲提起过您,我叫塞西尔·赛丁。”
“您是那位赛丁先生的儿子?”费南多吃惊地说。
“是的,戈麦斯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我的主人是谁了。”塞西尔说道。
“您一定是为哈桑·海雷丁·帕夏先生送信,您刚才说已故的主人,难道哈桑·海雷丁·帕夏先生离世了?”费南多说。
“是的,我的主人几个月前在伊斯坦堡病逝了,他在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把他的亲笔信交到德·莱昂伯爵手上,您知道在勒班托海战之后,地中海被神圣罗马帝国和西班牙的舰队封锁了,我从亚历山大几经辗转才来到休达,我冒险登上您的船,就是希望能够到里斯本去。”塞西尔回答。
“塞西尔,您的父亲还好吧?”费南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