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努埃尔对他父亲谨慎周到的安排感到十分感动,他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塞西尔和费南多押着他们的俘虏走上码头,费南多也迎了上来,“路易斯,您出现的太及时了,再晚一步我们就成了土耳其人的俘虏。”
“是啊,费南多,如果不是伯爵提醒,您和曼努埃尔少爷的处境就危险了。”路易斯说。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曼努埃尔命令四个水手押着赛义德前往王宫,到达皇宫后将这个巴巴里人交给卫兵,唐·塞巴斯蒂昂一世听说曼努埃尔抓住赛义德的消息异常兴奋,他让仆人立刻带曼努埃尔去会见厅见他。
曼努埃尔走进会见厅,看到国王一脸兴奋,年轻人依旧保持着谦恭的态度,向国王行礼。
“男爵,您没有辜负我对您的希望,您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贵族,只要交给您的事情总能让我放心。”年轻的国王说。
“陛下,您过奖了,为您和国家效力我感到非常自豪。”曼努埃尔回答。
“男爵,您在阿尔及尔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国王说。
“陛下,遇到了一些麻烦,好在我的船队及时出现,才击退了追击我们的奥斯曼海军。”曼努埃尔回答。
国王听到曼努埃尔的话,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您平安回来,这真令人高兴。”
“是的,陛下,还算是有惊无险。”曼努埃尔回答。
“男爵,非常感谢您为我和国家做的一切,您回去吧,我会记着您的功劳,在这段时间里,您除了进宫来见我,哪里也不要去,您知道我正在准备对摩洛哥的远征,您作为我的近卫官也将成为这支军队的一员,您要随时让我能够找到您。”国王说。
“陛下,我保证会随时待命。”曼努埃尔说。
曼努埃尔此后几个月一直待在家里,他随时在等候国王的征召,并且看着葡萄牙军队不断地在里斯本集结,看来年轻的国王将会对摩洛哥采取大的军事行动。
到一五七七年底,国王的军队已经超过一万人,船只也达到了惊人的四百多艘,整个国家都在谈论即将进行的这场对北非的战争。埃乌拉公爵红衣主教对这次战争表达了忧虑和担心,但这个老人什么也做不了,年轻的国王已经将红衣主教彻底排除在这次战争之外,而红衣主教本人也无力劝阻年轻的国王取消这次疯狂的行动。红衣主教恩里克就这样度过了难熬的一五七七年,直到年底,他从宫里得到消息,老仆人何塞死了。
何塞也和红衣主教一样,不停地劝说年轻的国王不要进行这次远征,但年轻的国王对这位他的祖父给他留下的老仆人的话并不感兴趣,直到一五七七年下半年,何塞的病越来越重,国王在何塞生病期间去看望过这个老人几次。何塞用他布满皱纹干瘪无力的手几次拉住国王,试图最后劝说这位年轻的君主不要前往北非,每次年轻的国王都会说些令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安心的话,但一离开老人的住所,国王就会把刚才说的话抛诸脑后。红衣主教恩里克对何塞的死感到十分惋惜,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何塞是唯一一位对年轻国王还能够产生影响的仆人,也是先王唐·若昂三世与年轻的国王的唯一纽带。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对年轻国王提起唐·若昂三世临终前说的话,也不再有人能够随时告诉红衣主教宫廷里年轻国王那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