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也许有,也许没有。”
陆云州说完就起身往楼下走去,刚走到5楼,就听前面传来一声呵斥,“什么人!”
这五楼有个外探的超大阳台,两个人正在这里抽烟,看到陆云州等人从楼上下来,岁数看上去稍大些的男子紧张的握了握手中的长棍,长棍一头还捆绑了一把十来公分长的手术刀,看来也是就地取材做成了长矛。
“别紧张,自己人!”陆云州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荷花,扔了过去。
年纪稍小的似乎是个头领,靠在窗前不见怎么动作,已经接住了烟盒,来回翻转了两圈,撕开包装,抽出来两根递给边上年纪稍大的人一根,“再来一颗,现在这个烟恐怕只有院长手里有了。”
“文哥,我印象里没有见过他们,咱们不先问问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吗?”男人掏出打火机先给文哥点上,这才自己点上一根。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文哥,你比我大,搞的我好像很老似的。”
“好吧,强哥,咱们还是先问问吧,要不然让李国斌知道了,又要扣我们的工分了。”
“问啥,不用问,坐飞机来的。”强哥一边儿抽着烟一边上下打量着陆云州几人,“要是没猜错,刚才飞过去4架飞行汽车,就是你们吧。”
“强哥好眼力,的确是我们。”陆云州也抽出一根烟来点上,陪着他们两人一起抽着,“我们有人受伤了,需要一些抗生素和纱布。”
“看出来了,之前就听到北面有枪声,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54吧,贯穿伤?”强哥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稍显萎靡的黄慧萍。
“没错,红美龙商场里有个老板叫老黑,他手里有一把手枪。”
强哥把烟头掐灭,扔进窗台上一个铁皮罐子里,“介绍一下,我叫文强,这里的保安6组组长,他叫赵博瀚,我的组员。”
“许文强?”
“我姓文。”
“强哥他祖上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文家。”
“哪个文家,文征明?”
“不是,是三国文鸯。”
“哦,好厉害。”陆云州点点头,“我祖上是陆家。”
“哪个陆家。”
“陆逊。”
“强哥他真的是文家后人,”
“奥,我随便说说的。”陆云州向文强伸出了手,“陆云州。”
文强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粗糙又有力,二人稍微一握,陆云州又把袁浩等人介绍了一遍。
“你们之前都是干什么的,我是说都是从事什么职业的?”赵博瀚也走过来,看着陆云州问道。
“干什么的都有,各行各业,怎么了,这个很重要吗?”陆云州疑惑道。
“不是很重要,但也很重要,等等你们就知道了。”赵博瀚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有一百来人的幸存者,分成了很多工作组,实行的是工分儿制度,所有的东西都要靠工分换,包括食物和饮水。”
“这么说所有药物也都是集中管理了?” 陆云州没想到,初期的混乱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开始有小规模的生存者团体了,虽然这工分儿制度有些的落后,但也是共产了,所有物资都是公共财产。
“看到没有,蓝牌,最低等。”赵博瀚指着自己胸前挂着的塑封牌子,上面写着姓名和职务,“我堂堂一个高级工程师,总工助理,干了十二年的机械师,现在居然毫无用武之地的,哎。”
“现在这情况,的确也没什么能让你搞的技术啊,外面都是丧尸。”曹依涵不明白赵博瀚有什么可吐槽的,当前不就是要全力打丧尸,搜物资吗,先保证活命再说其他的。
“你们有所不知啊。”赵博瀚左右看看,放低声音,“这医院当官儿的可黑了,你看我强哥,这一栋楼的丧尸都是他豁出命去,一个人引走的,差点就回不来,可结果呢,也只是个绿牌组长。”
“啊?”陆云州跟袁浩等人对视一眼,盯着文强,“那天医院西面的高架桥上,成千上万的丧尸,就是在追你?”
文强点点头,又续上一根烟,“有粗的么,细的抽不习惯。”
“老陈,粗支在你包里,来给强哥拿两盒。”陆云州接过陈立群递来的两盒粗支荷花,扔到文强手里, “没想到,那强人是你,我们就在桥下的高速上。”
“啊?你们就是在桥下的?真是对不住了,我看到桥下有人,可我已经没有路拐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你们没事儿就好。”文强有些不好意思,他还一直有些内疚,以为当时肯定会害死桥下的几个人。
“没事,没事,我们一个人也没少。”陆云州笑着摆摆手。
“这样,我们两个先凑一下工分儿,救人要紧,先给他们换药。”
赵博瀚一听文强这么说,“强哥,我这儿没多少,就能换五六顿饭了。”
“没关系,今天先安顿好他们几个,我这儿还有些,怎么着也够我们这群人吃两顿饭了,等明天上午,我出去搞点物资,回来换工分儿。”
“等等!”陆云州一听物资能换工分儿,赶紧问道,“怎么换?”
赵博瀚从兜里掏出来半包纸巾,“举个例子吧,这一包纸巾能换一工分儿,一包烟能换30-100工分儿不等。”
“那吃饭呢?”
“一碗面条20工分儿,当然了只是素面,要是加料就贵了,加火腿肠50克,就是20工分儿。”
“就只有面条?”
“还有米饭,炒菜,不过,炒菜我从来没吃过,一份炒菜都是100分起步。”
“那比如,我说比如,1根火腿肠100克,那我要是有两根,岂不是随随便便能换个80分?”
“想啥呢,我的哥,人家那是加工好的,你这个只能按照进货价,给不了那么多分儿的。”
“陆哥,我听懂了,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个经济学问题。”
陆云州扭头看向谢丽华,一直以为她就是个比较聪明的花瓶网红,跳跳舞唱唱歌,喊两句感谢榜一大哥,这时候才意识到,人家还是个正经的科班儿大学生,还不是艺术类院校,之前的音乐学院,只是人家进修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