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营地门口,就见到营地里一片狼藉,眼前的景象让陆云州一行人愣住了。
王宏斌跟罗振国慌忙下车,就见王宏丽一下子扑了过来,泪流满面地拉着王宏斌就哭诉起来,“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死了!”
王宏斌和罗振国并不感到意外,她儿子得的那个病,是迟早的事儿,更何况现在缺医少药的,其实心里早就做了准备,所以也并不惊讶。
王宏斌赶紧扶住悲痛欲绝的王宏丽,轻声安慰道:“哎,姐,看开点。”
“宏丽啊,你也别太伤心,这个世道,也未尝不是解脱了。”
王宏丽却哭的更厉害了,颤抖着说道:“不是的,他是被人给杀了。”
“什么!”罗振国有些吃惊,谁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姐,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门口玩,正巧陈广志出来巡视,他的车直接把我儿子给撞死了。”
“什么?!”王宏斌闻言,双目瞬间赤红,愤怒地咆哮,“陈志广这个王八蛋,我要他偿命!”
罗振国也愤怒地捶打着一旁的大树,“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欺辱我们!”
陈广志就是现在霸占着兵工厂的7个死刑犯之一,向来是心狠手辣无所顾忌。
“姐,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王宏斌目光冷冽,他紧紧地握住姐姐王宏丽的手,“我去求团长。”
“宏斌,算了,别去了,刀疤虽然狠,但他肯定不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再说了,你平时为了救那些女孩儿,得罪了不少人,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更不会帮我们。要怪,只能怪你外甥命苦。”王宏丽哽咽的说着,要不说恶劣环境锻炼人呢,要换和平时期,王宏丽不哭晕过去就算她无情,可现在,她只能让自己变的坚强起来,因为,她不但有孩子,还有个弟弟。
“姐,你还不知道,刀疤死了, 我们现在有新团长。”王宏斌不等王宏丽问,赶紧接着说道,“罗叔他们被丧尸袭击了,他们的人也都死了,现在陆云州是我们两个团的新团长。 ”
简单把情况跟王宏丽介绍一遍,指着营地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姐,咱们的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哎,洪斌,叔,既然你们都认可那个陆云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把人家请进来吧,我一块跟你们说。”王宏丽擦了擦眼泪,看向罗振国,“叔,本来我还想让你帮着操办操办孩子的丧事,可你们也死了那么多人,你们那群女人恐怕也不好安抚。”
“没事,宏丽,你心放到肚子里,孩子的事儿就交给我了,剩下的陆团长自然有安排。”
整个营地就是围了一圈简易房、集装箱,好点的有几辆房车,要么就是拖车焊了盖儿,总之是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房子。
两个团都一样,围一圈,大门朝西,出去就是整个幸存者集聚地的主干道,直通兵工厂南大门。
没有陆云州的命令,所有车都排着队,等在门口,陆云州也没进去,这里面的人谁都不认识他, 领导要来,别人不认识你,到时候有什么话搞的领导下不来台,多难堪。
所以都要有打前站的,先沟通好,或者先通知到位,领导这才会进。
虽然陆云州也看到了院内的一片狼藉,不管什么原因,肯定还是要先让王宏斌进去看看,等沟通好了,他才能进。
可不能跟个主角似的,什么事儿都要亲力亲为,万一碰上不开眼想打脸的,还要主角亲自开嘴炮儿,实在是有些丢份儿,他陆云州就不一样,他现在怎么说也是有小弟的人了,他们自然就是开路先锋,不管是嘴炮儿,还是干架,反正就是秉承着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都得提前办好了。
没过多久,王宏斌从里面走了出来跟陆云州说了些什么,陆云州这才指挥车队有序的开进院子里。
陆云州下了车,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一片混乱,整个大院儿只有王宏丽一个人在,他的目光落在了王宏丽身上,她眼中闪烁着悲痛与愤怒,却也透出一股坚韧。
“陆团长,你来了。”王宏丽走了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嗯,我听说了你儿子的事情,我很难过。”陆云州沉声说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
王宏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陆团长。”
“其它人呢?”
“陆团长,进屋说吧。”王宏丽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陆团长,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我们的东西都被抢光了。”王宏丽拿来几瓶饮料,认真的用湿巾擦干净了,这才放到桌子上。
“你也坐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宏丽拿了个板凳坐到下首,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就在今天早上,那个号称三爷的陈广志带人出来收地租,说白了就是保护费,那时候我儿子正好在门口玩儿。”王宏丽顿了顿继续说道:“陈广志那个畜生,他开车实在是太快了,进门时根本没有减速,一下子就把我儿子撞飞了。我儿子,他当场就没了气息……我……我……”说到这里,王宏丽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擦了擦泪水,哽咽着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抱着我儿子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死死地抓着陈广志,不让他走。我……我只是想让他为我儿子偿命!”
“可是那个畜生,他不但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恼羞成怒。他叫了几十个人来,把我们的物资全都抢走了。我们的人,一个都不剩,全都被他们抓走了。他们只留下了我,让我报信。”
“他们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拒绝交租,拒不配合。那个陈广志,他还扬言要让刀疤给他们一个交代。”
曹依涵早就气的握紧了拳头,她看向陆云州,“这个所谓的三爷陈广志竟然如此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简直无法无天。”
“本就是些判了死刑的重刑犯,你还指望他们能讲什么仁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