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幽幽地说道:
“朕之前听闻那寒冰凝身边有一位娘子,名叫林初夏,若是朕没猜错,你就是那林初夏林帝尊吧?”
林初夏猛然一惊,一骨碌爬了起来,紧紧盯着她道,“陛下真是会开玩笑,林初夏是谁?你说她是寒冰凝的娘子,那应该是位女子,本公子看上去像女子么?”
女帝噗呲一声笑了,“林帝尊,你身为这人间第一的帝尊,若是想变幻成一名男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
林初夏一时有些语塞了,不过她还不想这么快承认,于是又呵呵一笑道:
“陛下这玩笑开得未免有些大吧?那林初夏是帝尊,本公子又没什么仙法,岂能跟她比啊?”
女帝嘴角一翘,爬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道,“昨日你把我错认成了寒冰凝,使命在那说自己是初夏,帝尊难道忘了么?”
“另外,你那个书童见了我,自称自己是彼花,你们正士宗不正好有一位冥界的姑娘叫彼花么?”
“......”林初夏一时无言以对。
看来她对正士宗的了解真是太详细了!
自己和彼花昨日对她无意间叫出的名字,已经暴露了自己。
女帝看着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哈哈!林帝尊,我还有一事想问,不知帝尊能否如实相告呢?”
“什么事?”林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与那天龙神剑融合,那元昊帝君的神识是否还在你体内?”
林初夏一愣,“神识?什么意思?”
“你...能否感知到他的神识?”
“这...好像并没有...”
女帝却又将脸贴了过来,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林初夏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接受了他的帝君之力,其它的...确实没有...”
女帝依然定定地看着她,只是眼圈慢慢地变红了。
她猛地转过了头,使劲吸了一口空气,又一笑道,“那寒冰凝现在怎么样了?”
林初夏撇了撇嘴道,“你不是对我们正士宗很了解的么?为何还要问我?”
“唉!我不过是听身边人说过你们正士宗的事,谈不上有多了解,毕竟你们正士宗被天帝重新封为仙宗,这可是世人皆知的事。”
林初夏眯了眯眼睛,突然把头一伸,正色地问道,“我也有一件事想问问陛下,陛下是否也能如实相告?”
女帝看了看她,突然笑了,“呵呵,你是不是想我问跟寒冰凝是何关系啊?”
林初夏点了点头,“不错!”
女帝仰起头轻轻地说道,“她是我的姊姊。”
“果然!你们是不是双胞胎?难怪长得这么像!”
女帝却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嗯?”林初夏一愣,“不是双胞胎怎会长得如此相似?”
女帝转过头看着她,“你知道我的大名么?”
“知道,你是叫言青玉吧?”
“哟,还了解的蛮清楚嘛,哈哈!那你可知我姊姊的大名?”
“不是寒冰凝么?”
“哈哈!那只是她自己取的名...”
“那她?...”
“她的真名叫言白玉!”
“哦?言白玉?言青玉,一青一白,果然!”
“呵呵!”言青玉微微一笑,“你可知这寒月国当年的女帝是谁?”
林初夏一愣,“不是你么?”
“非也,非也!”言青玉却摇了摇头,“是我姊姊言白玉!”
“啊?”林初夏吃一了惊,“那她?...”
言青玉眉毛一扬,“想听故事么?”
“想啊!”林初夏使劲点了点头。
看来这寒冰凝果然有太多的秘密自己未曾了解。
言青玉冲外面叫道,“来人!”
外面的太监赶紧走了进来,俯身拜道,“陛下有何事?”
“上酒!”
“是!”
太监叩了一个首出去了。
不久端来了一壶好酒和几个凉菜,在桌子上摆放好。
“请陛下慢用!”太监躬身出去了。
言青玉迈步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将酒杯举起,冲林初夏一笑道:“郎君,来,喝酒!”
林初夏走了过去,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两人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言青玉又将酒满上,端到了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冲林初夏说道,“你可知我们二人名字中为何有玉么?”
“为何呢?”
“因为我们本就是一方白中透青的碧玉!”
“啊?”林初夏愣住了。
“这方碧玉名唤白言青玉,是元昊帝君佩戴在腰间的一块玉佩,跟随他已经有上万年了...”
“啊?”林初夏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当年元昊帝君甚是喜欢我们这块玉佩,日日戴在身上从不摘下,每日睡前都会细细地抚摸我们。”
“他乃是仙体,日日滋养也使我们有了神魂。”
“他的这种喜爱也深深地刻进了我们的骨子里,我们对帝君也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爱...”
“后来,那士族的士尊带着士族反上了天庭,天帝封元昊帝君为战神,带着天兵天将与士族大战了五天五夜。”
“双方都拼到了最后一刻,元昊帝君与士尊从天上战到了地下,又从地下打回了天庭。”
“两人杀得难分难解,几乎拼尽了所有的灵力。”
“最后时刻,两人拼尽全力向对方劈出一剑,这也是他们最后的一击。”
“两人都不想避让,因为谁避让就意味着谁将输掉这场战争。”
“两人都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拼死一击。”
“结果两人都被对方的剑砍中!”
“元昊帝君的剑砍中了士尊的肩膀,将他一劈为二。”
“而士尊的剑则劈中了元昊帝君的腰部...”
“正好劈到了我们这块白言青玉上,将玉佩劈成了两半!”
“虽然玉佩帮元昊帝君挡住了这一剑,但剑气还是扫中了他,让他身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