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傻柱没好气道。
    心里对贾东旭有气，特别想到贾东旭在秦姐身上办事，傻柱心里更难受。
    “陈建业进厂顶岗了。”
    贾东旭完全不在乎傻柱的态度，冷冷丢出来一句话。
    “嘶，这小子动作好快啊，我还以为他怎么也得在院里修养十来天。”
    “他那样能干活吗他，肯定是准备白拿工资。”
    “呸！挖公家墙角的狗东西。”
    傻柱很吃惊，骂完之后，他看向贾东旭：“陈建业进厂顶岗，你跟我说干什么？”
    “嘿嘿。”
    “他不得吃饭啊。”
    贾东旭嘿嘿一笑。
    “嘿嘿。”
    “那确实得吃饭。”
    傻柱一下子领会到贾东旭的意图了。
    工人中午在食堂吃饭，傻柱掌勺打饭打菜。
    正常来说都是一勺子的量，童叟无欺。
    不过傻柱有独门绝技‘颠勺’，明明捞上来一勺子，经过傻柱的颠勺，只剩半勺甚至四分之一勺。
    而傻柱在施展颠勺的过程中，能看到对方脸色从欣喜到紧张直至绝望的过程。
    别提多爽了。
    工人吃不饱，干活都没力气。
    而且同样花一样的价钱，只能打到别人一半甚至四分之一的饭菜量。
    那种心情简直让人爆炸。
    “中午看你的了，别说我没给你报仇的机会嗷。”
    贾东旭挤了挤眼睛。
    “等着瞧吧。”
    “三天。”
    傻柱竖起三根手指头：“三天时间，我让他看着我都害怕。”
    贾东旭彻底放心。
    同住一个大院，一起长大，他深知傻柱办事有多损。
    傻柱的损是恃强凌弱，
    而当他面临强者时，傻柱变换招数，变成阴招。
    阴招让人恶心，又防不胜防。
    回到钳工班，贾东旭把去食堂跟傻柱磋商的事，跟易中海说了一遍。
    “嗯，你做的不错，让他吃吃苦头挺好的。”
    “本来咱们住一个大院，他要是跟我们一条心，我亲自教他也无所谓，可惜。”
    易中海背着手，目光瞟了一眼陈建业那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说实在的，易中海甚至考虑过，把陈建业纳入自己养老备选团中的一员。
    后面发生的事，让易中海放弃了这个念头。
    变成了打击陈建业，让大院年轻人看看，跟自己作对的下场。
    时间一晃来到中午。
    “建业，跟我去食堂吃饭吧。”
    “刚好我带你走一圈，去食堂得买票，之后打饭。”
    王立发放下手里的工具，发出邀请。
    “班长，我忘记拿饭盒来了，下回吧。”
    陈建业委婉拒绝。
    “那行吧，你回家吃饭，记得看时间。”
    “咱们是下午一点半上工，别耽误了。”
    王立发叮嘱。
    “好的，班长，我都记住了。”
    陈建业点头道。
    顺着人流走出车间，陈建业朝着东大门走去。
    他又想买自行车了。
    要是有一台自行车，能够大幅度降低他花在赶路上的时间。
    想想现在是61年春，自行车的产量非常紧张。
    整个轧钢厂能分配到的自行车票都不多。
    陈建业手里有九百多块钱，去黑市花大价钱，倒是能收到自行车票。
    但这种交易途径不合法。
    特别在四合院这种环境下，红眼病多，万一让人举报，公安收缴违法所得。
    他花钱也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还是得走正规渠道。
    陈建业想着事，溜达着回到四合院。
    “呀，建业回来了。”
    “今儿个上哪里去了啊？”
    三大妈在门口问道。
    “三大妈，我去轧钢厂顶岗了。”
    陈建业笑着道。
    “呀，你这情况，能去厂里干活了吗？”
    三大妈说完，口风变化：“不过去厂里顶岗也好，早点去，早点拿工钱。”
    陈建业没有解释，径直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跨过中院台阶，陈建业看到秦淮茹挺着大肚子晒被套。
    今天天气好，衣服被套晒的很干。
    勤劳的妇女会抓住出太阳的好天气，洗涤家里的衣物。
    而贾张氏坐在门口，双膝上放着一个竹篮，手里拿着千层底和针线。
    看到陈建业回来，贾张氏哼了一声。
    陈建业没搭理，回到家开始做饭。
    此刻，轧钢厂一食堂。
    傻柱揉了揉眼睛。
    他等了快半个点了，愣是没等到陈建业过来打饭。
    眼睛都要看的流泪了。
    “师傅，你看啥呢？”
    徒弟马华忍不住问道。
    “没看啥，忙你的。”
    傻柱没好气道。
    马华不再作声，老老实实给工人打饭。
    很快，贾东旭和易中海过来打饭。
    傻柱让马华走开，自己掌勺。
    “陈建业呢？我等了他半个点，别说人影了，鬼影都没有一个。”
    傻柱一脸不爽问道。
    “我哪知道，他又没栓我裤腰带上。”
    “你等着就是，他肯定得来吃饭，急啥。”
    贾东旭说话唠嗑挺硬。
    傻柱心里火大，铁勺在盛着饭菜的不锈钢方槽里面狠狠一挖，翻转过来，铁勺里面满满的都是菜。
    贾东旭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心道傻柱过来够意思，自己给他提供消息，现在傻柱特意照顾他来了。
    傻柱将贾东旭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露出讥讽笑容。
    随着他手中的铁勺朝贾东旭手里的饭盒靠近，傻柱手腕急速颤抖起来。
    铁勺里面的菜纷纷跌落，洒在不锈钢方槽内。
    肉眼可见的功夫，铁勺内的菜只剩一平勺了。
    “哎，傻柱，你稳着点。”
    贾东旭一脸紧张的提醒。
    “我稳得很。”
    傻柱手腕极速颤抖的同时，左右摇晃的幅度变大。
    铁勺里面的菜洒的更多。
    等铁勺扣在贾东旭碗里，里面的菜只剩平时一半的分量。
    贾东旭一脸恨色：“傻柱，你玩我呢！”
    “爱吃不吃。”
    傻柱没好气道。
    他这一手绝活，还是贾东旭娶了秦淮茹之后，傻柱悲愤之下无意间操弄得之。
    如今等不到陈建业，施展在贾东旭身上，爽感加倍。
    “傻柱，你赶紧给我补一勺，要不让我去告发你了。”
    贾东旭气的颤抖。
    满满一大勺啊，最后让傻柱抖的只剩四分之一不到了。
    那种精神上的大起大落，让贾东旭无法接受。
    “别叽霸废话，后面的人还等着排队呢，赶紧滚蛋。”
    傻柱不耐烦吼道。
    贾东旭看了一眼身后的易中海，恨恨指了指傻柱：“好好好，你牛逼。”
    说完，他拿着饭盒，胸膛剧烈起伏的离开。
    “一大爷，陈建业没来食堂吃饭啊？”
    接下来傻柱给易中海打菜，犹然不死心的问道。
    “我没关注他，真不清楚。”
    “他什么身份，也配我盯着他，你说是吧。”
    易中海语气平淡。
    “一大爷，说的没毛病。”
    傻柱笑笑，给易中海扣了一大勺。
    之后他便把铁勺交给马华，自己继续扫视打饭排队的人群。
    他就不信了，守株待兔还等不到陈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