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贾东旭死的不是时候。”
陈建业有些惋惜的道。
大家伙一听,纷纷不吭声。
什么叫死的不是时候。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呢。
咋的,今天不应该死,得过一阵死才是时候?
“贾东旭这一走,丢下贾家孤儿寡母,秦淮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贾家以后怎么得了。”
“秦淮茹年纪轻轻的,没了男人,以后怎么生活?”
陈建业继续道。
大家伙神色更加诡异。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是要给秦淮茹找男人似的。
贾东旭尸体还躺在贾家门口呢。
你说这话合适吗?
“是这个理儿。”
傻柱情不自禁的点头,表示赞同。
秦姐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实在是太辛苦了。
被窝里都冷啊。
贾张氏哭着身前的贾东旭,已经开始磨牙。
要不是在哭,以她的性格,这会非得跳起来,一口把陈建业咬死。
不过陈建业的话,也给贾张氏提了醒。
秦淮茹还年轻,能守得住寡吗?
没有男人的滋味,贾张氏太清楚了。
难熬啊。
“既然贾东旭已经去了,咱们作为邻里邻居的,也别说太多,一起帮忙给贾东旭风风光光送走就好。”
“依着我爸的标准,贾家在大院摆八桌,桌桌有鱼有肉,高低让我贾哥走的风风光光的,大家伙说好不好?”
陈建业又道。
四合院住户有人嘴唇蠕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要是能再大吃一顿,那自然好。
但贾张氏还没说话呢。
“不行!”
贾张氏绷不住了。
依陈家上次办席的标准,贾家得拿几十块钱出来。
开销太大。
“怎么不行?我爹去了怎么办席的,我贾哥不能落后。”
“贾家那是大院里面有头有脸的人家,我贾哥更是个好面的人,如今要送贾哥最后一程,你说不行就不行,我看你心里压根没有我贾哥!”
“我爹走的热热闹闹,让给我们家帮忙的人吃的满嘴流油,一点没亏待大家伙。”
“难道你准备让我们这些帮忙的人吃糠咽菜?”
陈建业振振有词。
一顿抢白,让贾张氏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嘴。
要说为了省钱简单办一下,好像确实有点对不住贾东旭。
可要花钱大办,贾张氏舍不得啊。
“这事明天再议,明天我找贾家嫂子商量。”
易中海有些头疼道。
之前为了给自己赚名声,他让陈家花钱大办。
没想到,贾家竟然不甘落后,这么快就续上了白事。
陈建业咬死要贾家大办,易中海还真不好说啥。
否则陈建业肯定趁机咬他一口。
“还有个事。”
“贾东旭死了,厂里得给抚恤,贾家嫂子,我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让一大爷给你待办,我爹的抚恤让他掐手里好几天,愣是不给我们。”
陈建业好心好意说道。
“我是给你保管,从来没想要你的。”
“最后我也给你了啊。”
易中海赶紧解释。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话说回来,厂里给的抚恤,其实也是大家的钱,是咱们轧钢厂全体员工创造的财富。”
“厂里多给贾家一分钱,我们这些员工就少拿一分钱。”
“所以我觉得,厂里给贾家的抚恤,也有我的一份,大院里头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应该有份。”
陈建业话锋一转,图穷匕见。
为了说这句话,他憋了很长时间了。
陈屯田死的时候,贾东旭说了类似的话,可给陈家人气完了。
陈建业现在当着贾家人的面说出这些话,比贾东旭说的话更进一步,心里别提多爽了。
四合院众人面面相觑。
卧槽,陈建业什么时候这么无耻了。
连贾东旭的抚恤金你都要分一份,属实牛逼。
你看贾老嫂子挠不挠你就完了。
“建业,厂里给贾家的抚恤,是贾东旭用命换来的,跟你没啥关系。”
“你说这话过分了。”
易中海板着脸呵斥。
“一大爷,贾东旭在我爹死的时候,说了类似的话,你也站在边上,可没批评他。”
“怎么,他能说的话,我不能说?我照他差哪里了,他是比我多一个脑袋还是多一只手?”
陈建业冷冷道。
“陈建业,你这个小贱胚子,你真该死!”
贾张氏气的原地蹦跶了几下,冲下门口台阶,朝着陈建业袭来。
“贾老婆子,别人怕你撒泼,我就等着你呢。”
陈建业等的贾张氏绷不住了动手。
在贾张氏袭来之际,他一只手精准握住贾张氏的手腕,另外一只手猛地一挥。
啪的一声。
陈建业手掌落在贾张氏脸颊上,就像一块石头砸在水面上一般,那一堆肥肉激起阵阵涟漪。
由于陈建业下手比较重,贾张氏脸上的毛孔都冒出细密的油脂。
一巴掌下去,贾张氏脑袋一偏,摔倒在地上。
陈建业收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心中暗骂。
妈的,也不知道吃的什么品牌的糠,养这么一身肥膘出来。
油水真厚实!
“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妈被小畜生欺负了啊。”
“这世上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啊。”
“老天爷,你降下一道雷,劈死陈家的小王八蛋吧!”
贾张氏脸上挂着长短不一的指印,哭声呼天抢地。
贾东旭脸上消失的‘腊肠’,续在了他亲娘脸上。
“陈建业,你干什么呢?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尊重长辈的意思!”
易中海大怒。
“易中海,你瞎了吗?明明是贾张氏先跟我动手!”
“别人惯着她,我不惯着她,怎么,我还手还错了?”
陈建业直接开骂。
易中海气的胸膛起伏。
“陈建业,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的呢,赶紧道歉!”
易中海手下头号双花红棍傻柱大喝。
易中海拉住傻柱的手,示意后者不要激动。
陈建业只是冷冷瞟了一眼傻柱,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贾老婆子,你贾家现在一个壮丁都没有,凭什么跟我撒泼?”
“别说贾东旭躺在地上,就算他站起来,他够我打吗?”
“我劝你认清楚形势,在别人面前撒泼,我管不着,别来我面前撒泼。”
陈建业声音很大,当着大院众多住户出手,打的就是贾家的嚣张气焰。
之前贾家有贾东旭,贾家还算一个家。
现在贾东旭死了,贾家只剩老弱病残,贾老婆子连撒泼的本钱都没了。
不客气的说,放在乡下,贾张氏这种情况,是最低人一等的。
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想撒泼。
陈建业便当着大家伙的面,揭开贾家虚弱的内在。
“老天爷啊,我没法活了啊。”
“老贾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把陈家的小畜生带下去吧。”
贾张氏哭的更伤心了。
没了儿子,以后没人给她撑腰了。
和别的老嫂子吵架,没有底气啊。
“易中海,贾老婆子死了儿子,已经疯了,她当众搞封建迷信,你管不管?”
陈建业喝道。
易中海面露为难之色。
“你要是不想管,我明天去找街道,跟聂主任反映情况。”
“你不管,我替你管!”
陈建业掷地有声。
一时间,大院众人为之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