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还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水汽,植物上还带着水珠,地上还有一些小泥坑。
显然昨天晚上降临了一场雨,好在她们带着足够的衣服垫在帐篷里隔绝了湿气。
“都是泥水,脏兮兮的。”苏云裳有些烦躁的收起帐篷,沈溪清在她身边时,她总是忍不住抱怨这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让我来解决吧,你去做早餐。”沈溪清把果子从包里拿出来递给苏云裳,自己接过这项工作。
飞天螳螂和蓝鸦把已经拆走支架的帐篷抬到天上,丑丑鱼负责冲洗那些泥巴和脏污。
污渍比较顽固的地方直接用冰冻光束冻起来,再让夜盗火蜥稍微温暖下冰块和帐篷的连接处后直接扯下来。
最后湿漉漉的帐篷由夜盗火蜥烘干就可以叠起来了。
“这帐篷质量真好。”沈溪清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抗冷抗热还抗技能,用力撕扯也没有损坏的痕迹。
“质量不好你也不敢这么干。”苏云裳检查下了她们的水壶,水源不多了。
波皇子和丑丑鱼造出来的水都是能量的体现,可是人类吸收能量的能力很差,补水效果比不上自然水源。
不过能量水和果汁结合起来的效果还不错,而且橙橙果还有恢复体力的作用。
“这片草原还挺大的。”沈溪清看着地图有点眼熟,应该是在哪节课的地图上看到过。
“决赛圈不在草原就在森林,这附近就这俩地形。”苏云裳对这片的地形记得比较清楚。
“可惜许知言和江安不在这。”苏云裳疑惑的看向沈溪清,这话怎么说?
“许知言幸运指数那么高,他猜得应该挺准,江安又那么倒霉,完全可以做反向参考。”
沈溪清煞有其事的给她解释,只得来一个嗔怪的眼神。
“嘴真损。”苏云裳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来,结果还信上玄学了。
“没办法,他俩都太玄乎了。”沈溪清经历了世界融合对这个还是有些相信的。
江安家境贫寒,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之前的朋友也只有好哥们陈东涵,初始精灵蛋都是学校给的,却孵出了一只御三家。
从感觉上看,他和火恐龙的选择是和她跟夜盗火蜥一样的,可能相遇情况也是一样的。
经历过很多磨难,却总是化险为夷死里逃生,还因此得到了机缘,妥妥的男频男主人设。
许知言家境优渥,性格温柔善良,全家都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感觉,像是幸运女神常驻他家,按玄学的话来说,他是有大功德在身,还有福气。
不过这些沈溪清也没特意去解释,毕竟苏云裳不信这东西,她只信自己能够掌握得到的东西。
“话说我们是不是该蒙面啊?”沈溪清背着大包走着。
一群小火马跑过她的身边,假装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偷偷的回头看她一眼。
沈溪清挥了挥手,这群装模作样掩饰自己好奇心的小火马就惊慌失措的跑开了。
“为什么要蒙面?非得装扮上就看得出来是个打劫的吗?”苏云裳一时没跟上沈溪清的脑回路。
“你一个第七名,我一个第一名,大头照都挂上面呢,我俩走一块谁见了不跑。”
沈溪清的话也有些道理,蒙不蒙面的区别就是露出真面目打劫,还是掩饰下再打劫。
“还是不蒙了吧,不然大老远就被看出不对劲了,吓着猎物怎么办。”苏云裳摇了摇头,这可不行。
“wiwu!”蓝鸦从前方飞了回来,前方有一人独行,带着的宝可梦会挖洞还会飞。
“那就潮漩先手防止他跑掉。”
“明白。”
沈溪清和苏云裳直接提速跟着蓝鸦前行。
熟悉的土龙弟弟出现在眼前,不过这次他可逃不掉了。
“这次再挖洞的话可得小心塌方啊。”沈溪清身边的夜盗火蜥马上让被困住的训练家联想到了那天晚上甜味的毒素。
“原来那天晚上是大佬您啊,早知道我当时就不跑了,乖乖把分献上,也省得您追了。”
他为了苟活一会儿也是什么马屁都拍。
“现在把分送上来也不迟。”沈溪清嘴上回应,手上进攻的动作却没停,丑丑鱼的冰冻光束被土龙弟弟庞大的身躯挡了下来。
实在挡不住的心鳞宝会用守住和龙尾抗下,天上的咕咕鸽眼睛开始发出粉光,沈溪清顿感不妙。
“别看戏了,不然又被他跑了。”
闻言苏云裳也开始了指挥,蓝鸦去牵制咕咕鸽,波皇子继续维持潮漩的稳定不被打破,飞天螳螂则从天上飞进潮漩里对敌人发起进攻。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她们总共有六只精灵。
见他的保护屏已经触发,沈溪清和苏云裳也没有继续进攻下去。
“卖消息的那个人是你吧,搞得我晚上偷袭的效率低了好多。”
见沈溪清好像是要跟他算账,他连忙解释。
“冤啊,大人~我也是没办法的,为了活命我只能这么做啊~”
这人也是个戏精的,反正已经被淘汰了,直接放飞自我了。
沈溪清就听个热闹,也没信。
如果只是为了保命,哪里至于那么多人都知道,而且苏云裳告诉她的时候说的可是卖消息。
“你少演,我那天可是听到全部了,麻溜的把手环给我们。”
淘汰者不舍的把手环交到苏云裳的手上后,就被胡地带走了。
苏云裳直接把手环给了沈溪清,惹得她一阵感动。
“这人心机深沉,嘴还利索,手环里肯定有不少分,你就这么给我了,其他哥哥姐姐不会生气吧~”
沈溪清接过手环放在心口,说话茶里茶气的,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纯犯贱。
“他不是你盯上的吗,而且保住你的第一,比提升我的排名更重要,你选东西的时候还能不记着我吗?”
苏云裳无语的瞥了眼又开始做戏的沈溪清,怕不是真憋疯了。
“记着,记着,我怎么可能不记着我的好妹妹。”沈溪清贴在苏云裳身上,倚着她走。
“去去去,黏黏糊糊的像什么样子。”
两人就怎么靠在一块走向下一个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