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所有的视线聚集在由克希身上。
“别的人类如何我不清楚,可我相信你。”
由克希的两条尾巴甩了甩,语气平淡。
祂跟着沈溪清见过了很多事件。
潜云山事件祂看见了人类为了利益的恶。
训练营事件里人类对精灵的恶意又是一根刺。
洗翠事件里,人类又一次变本加厉,连同类的生命也不在意了。
祂没办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人类内部都开始内讧了,祂又怎么可能完全付诸信任。
可沈溪清不一样,她的善透出皮肉,深刻于灵魂之中。
即便这个世界让她变得更加锋利也没改变她的底色。
别人如何祂不清楚,可沈溪清是在祂眼中成长到这样的,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让祂认可。
“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你提供帮助的。”
沈溪清感觉到了由克希的信任,她向祂伸出手。
阳光照在她脸上,为她苍白的皮肤添上点色彩,眼中的温柔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灰色的小手搭上她的指尖,像是无言中定下的约定。
一只黑色的爪子搭了上来,焰后蜥发出不爽的气声,她以后绝对会好好盯着自家莽撞的训练家的。
沈溪清讪讪地笑了一下,几只毛茸茸的爪子也放了上来,美纳斯的尾巴盖了上来,涂标客站在最上面。
这群个子高的家伙一点也没考虑到他,所以只能这个样子啦!
大家相视一笑,病房内的氛围松快了许多。
之后沈溪清将以由克希在人类社会中的代言人身份同步跟进阻止i组织的召唤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计划。
并由联盟方上报世界联盟协会,共同保护三座湖泊。
不过除了艾姆利多的湖泊位置为大众所知,和因为吊坠出现时间原因而有可能暴露在外的睿智湖位置,由克希拒绝提供亚克诺姆的立志湖方位。
用由克希的话来说就是【聪明又善良还没有小心思的人类太少了。】
人类中的内鬼太多,如果不是沈溪清的人生经历太过简单好查,祂连睿智湖的位置都不想说。
待到沈溪清伤口恢复得差不多后柳青亲自把她送到了校门口。
沈禹则是暂时不想看到糟心闺女,追着那些残党发泄怒火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云裳刚走进训练馆就看到沈溪清。
距离上次两人分别快有小半个月时间了,她一个人住在家里还怪不适应的。
“刚刚,刚刚。”沈溪清摆了摆手有些心虚,这次回来得算快了,以后可能就不一定了。
苏云裳围着她绕了一圈,没看到明显外伤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涂标客成功使出了剑舞兴奋地向沈溪清招手,成功救她于水火。
几把小剑融入涂标客体内,他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应感,好在很快就掌握了身体的变化。
“不错,等到再熟练点我们就能试试新想法了。”沈溪清一直都热衷于开发组合技。
早晨就在正常训练中度过,等到解散时沈溪清叫住了苏南颖。
“学姐,你们超能力者要到什么程度才会瞬间移动啊?”
沈溪清心里一直都记挂着当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阎章,那种威力还不至于把人挫骨扬灰。
后来还是由克希告诉她阎章是个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想要使用瞬间移动,天赋和体质缺一不可,从古至今能做到都屈指可数,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南颖抬头看向沈溪清,她算是超能力者中天赋极佳又体质很好的那类,可即便她从小修行也没能做到瞬间移动,最起码还要几年甚至十几年。
“额,随便问问,对了学姐,你们超能力者之间都互相认识吗?”
沈溪清坐到苏南颖身边打探,超能力者的数量很少,也许她会知道点什么呢?
“差不多,毕竟修炼超能力没人教的话,很容易出现问题,我们圈子又很小,多了谁少了谁都会提一嘴。”
苏南颖给太阳精灵顺着毛,态度无所谓地回答沈溪清。
“那学姐知道阎章吗?”沈溪清总觉得这人的名字和脸很熟悉,奈何死活想不起来。
“阎章?如果是他超能力者的话,那你说的应该是个着名的考古学教授阎章。我记得他死了,不对,应该说是失踪了很久。”
苏南颖倒还真知道,甚至还很熟悉,毕竟她也是考古学专业的。
“什么时候失踪的?”沈溪清抓住苏南颖的手臂语气有些急促。
“大概十多年前吧,我记得当时发现了一座异世界神奥地区的传说文化遗迹,他带队进入后就再也没出来了,搜救队也一无所获。”
“不过,他并不会瞬间移动,超能力天赋也很一般。”
苏南颖没问沈溪清为什么问这些,只不过依旧很尽心的回答。
学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左右又不是来针对她的。
“如果你想知道那座遗迹里面有什么,我能帮你去找找当年的资料。”
沈溪清低垂着眼睑,神奥神话她了解得也不少,阎章的目的也很明显,遗迹内是什么她大概也能猜出,不过还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那就麻烦学姐了,明天给你们带奶茶。”沈溪清拉着苏南颖的手晃了晃。
“能加一份小蛋糕吗?”像苏南颖这样经常用脑的人总是缺糖分,她马上就有点嘴馋起来。
“尽管点单!全由我沈大小姐买单!”沈溪清拍着胸口保证,能找到线索给i组织添堵,这点子小钱算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你应该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苏南颖看出沈溪清眉眼间的倦色,应该是身体不舒服。
不过都这样了还要跟她打探阎章这个人,是中间有什么问题吗?
苏南颖把这个问题记在心里,回头顺手查一查好了。
沈溪清洗了把脸就往教学楼走去,请假这么久她可别落下太多课程才好,身上这点伤不碍什么事。
这股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的劲成功让她在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就发烧倒在了家里。
“我没事的,就是回到安全的地方,身心一松懈就难免这样。”
沈溪清用她哑得像唐老鸭一样的嗓子说半天,实则苏云裳根本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