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亚克的进化有些突然,对战中一眨眼地博弈后开始进化,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当时他没多想什么,只是想要再努力一点,再强一点,不想要让沈溪清输而已。
在这种情绪的推动下,索罗亚克进化的速度很快,只一道白光闪过就从索罗亚进化成了索罗亚克。
进化后的性格倒是没多大变化,一直以来都是有点爱搞恶作剧,其实很靠谱的性格。
“顺其自然,要相信你自己。”沈溪清压着他的脑袋使劲揉了揉。
狃拉甩了甩脑袋,决定将这些胡思乱想全都丢出去。
“话说,伊布决定好要进化成什么形态了吗?”
沈溪清看向另一个同样为进化发愁的精灵。
伊布瘪着嘴,爪子抓着两只长耳朵向下压,一副我什么也不想听的样子。
沈溪清把两只愁眉苦脸的精灵放在一块,一模一样的小表情逗得她发笑。
时间就在和精灵们逗乐子的过程中过去了。
下了列车,她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古瑶城。
古瑶城建立在茂密山林的盆地中,沈溪清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从外围森林进入主城。
这里到处遍布着植被,房屋像是嵌进了树林中,许多鸟宝可梦飞过天空发出啼鸣。
树林间,房屋顶,街边的小路都有许多野生宝可梦在闲逛。
这里的居民不会为了安全保障驱赶他们,而是和他们和谐共处,互帮互助。
等她到达信息上的地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外表看来已经年代久远的木屋。
旁边小院里,熟悉的妙蛙花跟她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妙蛙花。”沈溪清站在栅栏边打招呼。
布满藤蔓的栅栏并不扎手,反而风吹动的叶子拂过她的手时才感到一点痒意。
“溪清,快进来。”安淑在屋内听到沈溪清的声音,从里面打开门让沈溪清进屋。
“安奶奶。”沈溪清在门口放下行李,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安淑拍了拍她的手,虽然嘴上不服输,但心里还是对沈溪清的这个举动十分欣慰。
“奶奶这点小事都不让我做,以后我还能做什么事孝顺您啊。”
沈溪清贴在安淑身边撒娇卖乖,老人家这辈子为联盟付出了所有,自己没有后代,学生也留驻异地,她能做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让她开心点了。
安淑的手已经变得枯瘦,她捋了捋沈溪清耳边落下的碎发。
“这三年,累吗?”对于沈溪清经历的一切,安淑都有所耳闻。
本该专心读书,和同学朋友相伴玩乐的年纪,却让她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命危机。
“不累的奶奶,能把那些坏人都解决掉,看着联盟变得越来越好,我心里就格外满足。”
沈溪清反握住安奶奶的手,感受到手中的瘦削,她心里有些愧疚,当初分别时她还说过会常来看奶奶,结果根本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
安淑的眼神已经有些浑浊,可她还看得清人心,她即欣慰她后继有人,又愧疚她没能给这天下的孩子一个安稳的环境。
她说不出让沈溪清过好自己的生活,将苦难交给大人长辈的话。
也说不出让沈溪清为联盟掏心掏肺,付出一切。
她只能拍拍她的手,笑着看向她。
沈溪清看着她满头的银丝,布满皱纹的脸,心里突然有些哀伤和不妙的预感。
三年前的老太太还神采奕奕,比她这个年轻人还要硬朗。
可也就仅仅三年时间,衰老已经彻底显现。
人说小孩子长大一天一个样,可老人又何尝不是,一天比一天衰老得更明显。
沈溪清忍不住眼眶含泪,掩饰地低下头。
安淑等到她平静了一点后才开口,“人生总有这么一程,我能完成自己的理想,并将其贯彻一生不曾放弃,我就再没有遗憾了。”
她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拐杖,即便已经老了,身形依旧不曾佝偻。
妙蛙花从小院里走出,巨大的身体想要从那个小门挤出很难,站在门口等她,用余光怀念地看着小院。
这个曾经他可以随意奔跑的小院,现在连容纳他都很勉强,而他也在训练家晚年时才回到了这个故乡。
安淑站定在妙蛙花身边,手抚摸上他粗糙的皮肤,“走吧老伙计,给年轻人上最后一课。”
“芭呐。”妙蛙花抬起头回应,声音厚重又伤感。
一人一精灵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深林之中。
沈溪清在身后看着安淑走的每一步都感到担忧。
安淑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忧虑,回过头来安慰她,“虽然我离开了这很久,但我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闭着眼睛都知道。”
沈溪清连忙点头表面自己相信,所以安奶奶你还是看路吧!
山路崎岖,可能就像是安淑说的那样,她对这里太过熟悉,整个路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和危险。
她跟着安淑走到了密林中的一处湖泊。
周围古木参天,只有湖泊顶上的天空没被枝叶遮挡。
安淑停下脚步,看向了这片湖泊,这座承载着她所有回忆与青春的密林。
“共鸣的最终一层没有具体的名字,能做到的人极少,每个人的体现也都不同。”
拐杖点在地上,一股气流涌动,安淑和妙蛙花被包裹其中。
“而我和妙蛙花的最终级,则名为,林中界。”
随着名字的落下,狂风涌起,周围的树木藤蔓开始疯长将此地给圈禁起来。
沈溪清震撼地看着周围的变动,她敏感的神经雷达开始疯狂响动,仿佛周围有无数的视线在窥探监视。
“在此界中,植物皆为我的耳目,爪牙,随着我的心意行动。”
树根突然刺起,向沈溪清冲了过去,她试图躲闪,却总会有其他的攻击恰到好处地衔接配合上。
她无处可躲,因为这里,尽在安淑的掌控之中。
就像是一局围棋棋盘,她被包围其中,只能被裹挟着行动,翻不起任何风浪。
就连,自保都是一种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