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馆主计泽翔一身飞行装备十分齐全,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而他旁边的就是飞行天王杜才生。
虽然两人都专精飞行,但是无论是对战风格还是喜好都相差极大。
沈溪清曾听闻杜天王以前被后辈计泽翔推荐高空俯冲滑翔运动。
为了了解后辈的想法,当时已经四十五岁的他进行了大胆尝试,回到地面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给计泽翔推荐了许多份保险。
他当时也不年轻了,也尝试了好几次,可始终无法理解这样追寻刺激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便以年纪大了为借口,拒绝了计泽翔的蹦极邀请。
如果不是看到了确切的事件记录,沈溪清差点就以为是什么无良营销号编造出来吸引眼球的消息。
站在杜天王不远处看着海面的女人,则是冰系天王曲迎雪,她旁边站着的,是同样专精冰系的馆主,乔璐玲。
和杜天王和计馆主之前互不相识的情况不同,这两位其实沾点远房亲戚的关系。
能专精冰系的训练家,一开始肯定得有一个合适的地理环境,毕竟弱小的冰系精灵对环境十分依赖。
而在雪山上长大的人,相比其他想要培育冰系精灵的人来说,自然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在这种条件下,能出名的多少都有点老乡的关系,沾点血缘关系也十分正常。
沈溪清的视线落到两人脸上,忽然发觉她认识的冰系专精的训练家,基本都是漂亮的美人,还不怎么显年纪。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前世网络上一种像是玩笑一样的猜测。
也许是因为风雪太大,气候过于寒冷,表情太大就容易冻僵,吃到冷风,而不苟言笑的人就不容易长皱纹,所以自然就不显老了。
焰后蜥感知到沈溪清的心声,有些担忧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掌心的热度让面部十分舒适。
她有些严肃地思考,是不是她也该不那么张狂的笑了。
“可是就是大笑才够畅快和舒爽吧?更何况不笑就不容易长皱纹这件事好像没什么科学依据。”
沈溪清奇怪地歪了下头,焰后蜥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一人一精灵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启了个话题。
就在她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最后一位也到达了船上。
江世君尴尬地挠了挠头,身上的衣服都被风吹得十分凌乱,看得出来赶得很急。
不过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其他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平时也不止他一个馆主喜欢卡点上班,只不过没想到今天这种日子他也能卡点到。
所有人到齐,船只开始发动,向着海面驶去,而要到达目的地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沈溪清麻利地溜到了泷箐身边,而江世君早就在上船后就回房间补觉去了。
杨静华对着她笑着点点头,将空间交给了她们年轻人。
沈溪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问一些关于馆主们之间的八卦了。
“凌馆主和陶馆主关系不好吗?怎么气氛这么僵啊?”
对于凌馆主,沈溪清并不陌生,毕竟也在格斗道馆修行了一段时间,没少接触过。
虽然是个格斗家,但是凌馆主的脾气已经算是她认为的所有馆主里,比较温和的那一类了。
而在挑战妖精道馆的时候,沈溪清对陶馆主的印象也不错,既温和又尽职尽责,就是不爱加班而已。
两人性格都挺好,难不成是有什么渊源?
“没听说过有啥冲突,好像只是单纯的气场不合。”泷箐上任馆主的时间也不短了,长袖善舞的外向性格让她和各位馆主的关系都不错,消息自然十分灵通。
“不如直接问问吧!”说啥就要做啥,泷箐马上就拉着沈溪清到了凌馆主面前。
而凌馆主的理由也十分简单,“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精致的男人交流,既不能用对女孩的态度去对他,也做不到用平常的举止去相处,而且他看起来说话会文绉绉的。”
凌馆主十分无奈地摇头,陶馆主的气质和他接触过的男人都不同,他没有经验,也不想因不同的沟通方式和行为举止而制造出矛盾。
沈溪清有些恍然大悟,按这种理由和视角来看,那么陶馆主那边很有可能也是差不多的理由。
陶馆主给她的回复确实也没有差出多少。
“我倒是不会觉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样,个人的喜好总该去尊重,我尊重别人,也希望别人尊重我。”
“只是每次见他,他都总是板着一张脸,我以为他对我很有偏见,当然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陶酒迟的本职是作家,文字类的工作让他的气质本就偏文静柔和,自身的洁癖让他十分讲究卫生,再加上对于社交礼仪的尊重,初见是一个十分有疏离感的人。
两人的馆主身份自然是不适合过于争锋相对,反正所需要管理的地方相隔十万八千里远,不起冲突是最好不过的。
这个想法反而让他们一直处于一个尴尬的氛围当中,要不是刚刚大家都成双成对地站着,他们也不好扭头就走,显得多不合一样。
不过本质上两人其实都是十分好相处的性格,误会解开,正常交流后反而相谈甚欢。
身为作家的陶酒迟能从凌景祥身上观察到一些关于格斗家的特征,而凌景祥也不排斥文化人,只要不是爱细讲究,要求他遵守这,遵守那的就行。
沈溪清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有的时候,有过强的边界感,反而会失去很多结交朋友的机会。
她们四人交流着自己的一些经历,有时候光从言语上的分析,就能学到不少的东西,也能增加互相之间的了解。
让大家比较惊讶的,是陶馆主居然是他们之中,旅行过最多地方的人。
不只是华中境内,就连其他联盟地区,在他还没当上馆主前也去旅行过。
一个对自己穿着讲究,有洁癖,看着十分文弱的人,竟然会为了采风到各种奇怪的地方去。
被沙奈朵送来的随身相册中,更是留存着在各地拍下来的照片。
相片的背后还写着当时的灵感记录和感悟。
足以看出他对自己作家工作的热爱,以及为什么他会是这么多个馆主中,唯一一个会说馆主是副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