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金森咬牙切齿地盯着她,那样子恨不得掐死阿芙洛。
正在讨论解决办法的教授们都停下来,疑惑地看向冒头的阿芙洛,斯内普耐人寻味地扫了一眼她和帕金森所在的位置,半阖的眼眸让人看不清神色。
邓布利多转过身子,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眼镜观察阿芙洛,长长的手指轻轻地拨过拽地长袍。
“坎贝尔小姐?”
阿芙洛朝帕金森投过一个挑衅的眼神,转向邓布利多的小脸又变得谦卑有序。
“教授,每个人的字迹都是不同的,不如让大家都写一遍这句话,谁的字迹最像就是谁干的。”
在寂静的走廊里,她独有的嗓音显得更加清冷,干净又清透。说出来的话却像锤子般砸在某人的心上。
帕金森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宽大的黑色长袍下的两条腿不自觉地颤抖,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藏在长袍里的刷子。她努力地假装自己很平静,但胸躺下心脏砰砰直跳。
邓布利多敏锐地注意到阿芙洛看向人群方向的视线,冷厉的眼神在面色惨白的帕金森身上停了一瞬,又将视线落回阿芙洛。
“坎贝尔小姐的办法很好,只是……”
“很麻烦。”斯内普从邓布利多的身后站出来,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里瞪了帕金森一眼,他理了理长袍,语气如往常平缓,“我认为这个魔咒不是一个二年级学生可以施展出来的,由此可看波特和坎贝尔没什么嫌疑。”
斯内普的话音刚落,走廊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火把燃烧的“噼里啪啦”声音被放大了,小巫师们屏住呼吸,大大的眼睛仿佛见了鬼一样看向斯内普。
梅林的胯骨轴子!谁不知道斯莱特林看不惯格兰芬多,斯内普看不惯救世主!
现在是什么戏码?莎士比亚版的喜剧?
“哈!如果我在就好了,我刚好知道解咒的咒语!”洛哈特伸手摸过洛丽丝夫人的毛发,大放厥词!炫耀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想打他一顿。
至少斯内普肯定是这样想的!
阿芙洛瞄了一眼手放在魔杖的斯内普,心里默默祈祷最好把洛哈特直接送回去!
“抱歉,就是感慨一下!”自认为露出迷人微笑的洛哈特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尴尬,笑容卡在脸上,他讪讪地退回麦格身后。
“每个学院的级长先将自己学院的学生带回去吧,坎贝尔小姐留下。”邓布利多长长的手指点了一下阿芙洛将她留下,而阿芙洛的提议却没有采纳。
躲在人群里的帕金森松了一口气,又看到阿芙洛被留了下来,得意的笑了起来。
而她没有发现,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同学院新生看到她癫疯的模样,默默地离她远了一些。
就算帕金森注意到,她也不会在意!她的眼里只有阿芙洛,只要她倒霉,她就开心!
小巫师们离开后,斯普劳特安慰抱着猫的“铲屎官”费尔奇,和他说洛丽丝夫人还可以用药剂治疗。
“当然!我就会做!”显眼包洛哈特不甘寂寞地再次站出来,甚至还将手搭在斯内普的肩膀上,嬉皮笑脸地冲咧嘴一笑。
“我才是学院的魔药教授!”斯内普阴森森地盯着洛哈特的手,仿佛用眼神能够扎死他!
被带回去的少年们担忧地望向被留下的阿芙洛。哈利想开口说他也留下来,被伍德和珀西捂着嘴拎走了。
阿芙洛安抚地对他们眨眨眼,漂亮的脸蛋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被留下的人不是她,而她只是被邀请吃瓜的群众。
邓布利多带着像是来春游的阿芙洛来到五楼走廊尽头的一面石墙前。
“柠檬雪宝。”
石墙应声向左滑动,露出一座狮身鹰首的黄铜雕像,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雕像旋转上升,旋转楼梯缓缓升起。
邓布利多先一步迈上一节台阶,乘着上升的楼梯抵达校长室。阿芙洛学着他的样子,也踩上台阶。
闪闪发亮的橡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阿芙洛推开了橡木门,门后是一个圆形房间。深木色的桌子上摆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物件,吐着烟雾发出细碎的声音。
墙壁上挂满了历任霍格沃茨校长的肖像,分院帽就放在桌子后面的架子上。
“坐吧!”邓布利多摸了一下栖息在门后镀金树枝上的凤凰福克斯,福克斯张开翅膀抖了抖,抖落一地羽毛。
手好痒,想摸!
阿芙洛看着毛绒绒,火红色的凤凰藏在校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
“很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福克斯”邓布利多拿出魔杖在半空中一挥,清理福克斯掉落燃烧后形成的灰尘。
“它在——”
“凤凰涅盘,孩子。很神奇,不是吗?”
邓布利多等阿芙洛坐下后,热情推荐了他最喜欢的糖果,疯狂安利的样子像极了以前阿芙洛给室友推剧的时候。
齐腰长的银白色头发在邓布利多坐在椅子上后,与紫色斗篷一起拖在地上。食指对在一起放在桌面上,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看向对面的女孩。
“阿芙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得到肯定答案后,邓布利多继续说下去,“我很高兴哈利能有如此信任他的朋友。”
看出阿芙洛的疑问,邓布利多笑了起来,皱起的皮肤中仿佛隐藏着岁月的智慧。
“教授已经知道是谁……”
“去做你想做的吧。”
邓布利多上身前倾,肩膀自然向下垂落,视线飘过阿芙洛的头顶,落在门后福克斯的身上。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眸里充满阿芙洛看不懂的情绪。
“带着追求真相的心,继续坚定前行。”
邓布利多挥手拂过长袍,校长室的橡木门被突然打开,他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糖果放在阿芙洛的手里。
“去吧,孩子。万圣节快乐!”
一轮明月高悬夜空,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走廊两旁的墙壁被月光照得苍白而幽静。
小巫师们都回到了休息室,悠长的走廊上只有阿芙洛一人,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响彻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在阿芙洛脑海里的23不嫌事大,在她的脑袋里放着一张又一张经典的贞子图片。
加上本就寂静又黑暗的环境,阿芙洛感到一股寒意涌上脊骨,突然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