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歪歪扭扭地耷拉在鼻子上,他的眼睛正透着镜片看着乌姆里奇。
“请问需要我提供一份供词吗?”
福吉惊讶地看着他,缓慢地说,“什么供词?”
麦格教授焦急地打断他们,“不需要什么供词,邓布利多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不,米勒娃。”邓布利多始终保持着优雅舒适的姿态,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没有及时阻止学生举办集会,是校长的失职。”
乌姆里奇像是取得什么盛大的胜利一样,神气地扬起下巴。
“的确是你的责任,邓布利多。”
福吉突然闪出一副翻醒过来的表情,跳着脚往后退去。
“是你!是你组织的!”
“是我组织的。”邓布利多高高兴兴地说,“我只是想看谁愿意和我合作,现在看——”
“邀请艾克莫小姐是个错误。”
福吉拍手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密谋反对我!”
邓布利多笑着点点头,坦然承认了。
“不是……”哈利飞快地喊道。
金斯莱快速地给阿芙洛递了一个眼神,阿芙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很好,很好!”福吉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指着一旁魔法部的官员,兴奋地喊道,“记下来!把记录送给《预言家日报》,用最快的猫头鹰!”
小职员得到消息后,飞快地看了金斯莱和珀西一眼,得到首肯后,才跑出房间。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被福吉和乌姆里奇看到。
他们高兴地仿佛失去了理智。
“邓布利多,你会被起诉,然后关进阿兹卡班!”
斯内普心里忍不住吐槽,现在的阿兹卡班还能关得住谁?
“是啊。”邓布利多抱歉地转过身对福吉说,“我们遇到了一点儿困难。”
福吉盯着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傻乎乎的,“我看不出有什么困难?”
“我不想去阿兹卡班,也不想浪费时间逃出去。”邓布利多轻轻地说。
一道银光在房屋中间闪烁,随着一声巨响,天花板剧烈的抖动起来。
阿芙洛被一只手抓住了衣领,用力地把她按倒在地,随后一个宽阔温热的身躯压在她的后背上。
是珀西。
哈利在福克斯的尖叫中也被人按在了地上,只可惜他是后脑勺先着的地。
他挣扎地坐起过身,然后看到蜷伏在他身旁的斯内普。
两目相对,无人开口。
“人呢?”福利在灰尘中一边咳嗽,一边大吼。
“没看到,部长大人!”几道虚弱的声音从房间的四周传来。
尘埃渐渐散去,残破的办公室显露出来,刚才站着邓布利多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他不可能幻影移形!学校不能这样做!”乌姆里奇扯着嗓子喊道。
“楼梯!”福吉扑过去用力甩开房门。
可邓布利多早已消失不见。
一夜之间,乌姆里奇被任命为霍格沃茨校长的告示贴满了整个学校。
一时间,大家都在讨论邓布利多袭击了两名魔法部的傲罗,并且在福吉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刚才有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和我说,福吉被魔咒打中,脑袋变成了南瓜!”
罗恩手舞足蹈地说着最新得到的小道消息。
“你为什么不问问哈利呢?”弗雷德挤到阿芙洛和哈利中间,满脸好奇地看着她,“昨天在办公室都发生了什么?”
“总之,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精彩。”阿芙洛咬掉勺子上的烤土豆,朝他挑起一边眉毛。
“我们还要忍受粉蛤蟆多久?”乔治生无可恋地喊道。
“相信我,邓布利多很快就会回来。”
至于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回来,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不知道。
但他们知道乌姆里奇试图将学校变成麻瓜军队。
接下来几天,初任校长的乌姆里奇大手一挥,签发了多条校规。
包括男女学生之间的接触距离。
可即使这样,她连校长办公室的大门都进不去,办公室自动封闭起来了。
为了更好管控学生,乌姆里奇把之前受她命令的几个学生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调查行动小组。
他们不仅支持乌姆里奇,还支持魔法部。
小组成员到处给学生扣分,很快三个学院的分数进入了入不敷出。
“你们都注意到了吧?”弗雷德盯着计分沙漏,仿佛这样就能炸掉斯莱特林的分数。
“这样下去,学院杯一定归斯莱特林了。罗恩郁闷地支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
乔治一边帮阿芙洛挑选午餐,一边对他们说,“实际上他们还打算在课间扣分。”
“打算?课间?”
“所以我们把他塞到了二楼的消失柜。”弗雷德笑嘻嘻地说。
“你们会惹上大麻烦的。”阿芙洛在一张写了一半内容的羊皮纸上画着几个草药图片。
“不会的,至少接下来几个星期他都不会出现。”
哈利听闻转过头看向斯莱特林,果然缺少了一个调查组的成员。
看了斯内普又有的要忙了,不知道卡可不可以占用他们练习的时间。
自从上次斯内普主动保护他时,哈利就再也没见过他。
还不如就像原来那样,哈利心里想。
至少他可以完完全全憎恨斯内普,但现在又多了一点儿愧疚……
“你们担心过吗?”赫敏突然问道。
“当然,我们不是一直没有被开除吗?”乔治毫不在意地说,甚至还有心情和阿芙洛抢小蛋糕吃。
“我们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弗雷德搂住阿芙洛的肩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我们要为邓布利多做些贡献。”
“庆祝新校长功成名就!”
阿芙洛戳了戳乔治的腰间,他下意识地捉住女孩的手,不再说话。
费尔奇先是瞪了一眼像连体婴儿一样的三个人,随后对哈利冷冷地说。
“校长要见你。”
哈利和阿芙洛对视一眼,站起身跟在他的后面。
还有你,坎贝尔。”
阿芙洛歪着头看向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费尔奇,沉思了一会儿,也站起来了。
乌姆里奇显然把费尔奇当做了自己的盟友,因为他对学校的每一条密道和藏身处都一清二楚。
他们进来时,乌姆里奇正忙着在粉色羊皮纸上写东西。
看着扎眼的颜色,阿芙洛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句经典台词: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