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畿的问话,徐阶有些无法回答,王畿并非现在才知道徐阶的这些事情,之前王畿就已经知道了徐阶的烂事,王畿也提醒过徐阶,但是没想到徐阶依然故我,徐家的田产还是在不断的增加。
现在好了,徐家的田产成为东南首屈一指的,这时候徐家和徐阶已经和东南士绅们深度绑定了,东南士绅们就是想依靠徐阶,让徐阶作为他们的代理人,现在看来,他们目的达到了。
李春芳也劝慰道:“存翁何必将自己一世英名搭在此事上呢?总归不过一些身外之物。”
李春芳也很不能理解徐阶的想法,徐阶在担任首辅之后,徐家的资产已经急剧膨胀到了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李春芳认为这已经完全不正常了,当然天下皆知严嵩之贪婪,可是一旦徐阶的这些烂事爆出去,徐阶一辈子经营的人设就完全崩塌了,虽然不至于像夷洲牢柯一样身陷囹圄,但是恐怕也不会好过。
李春芳对徐阶说道:“首揆,可以传之子孙者,非田产土地爷,窃以为首揆之田产多,而积德不足也!”
这些轮到徐阶生气了,即便是王畿以心学前辈前来劝说徐阶,也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李春芳虽然是欧阳德的学生,可是毕竟还是自己嘉靖二十六年的门生,这么说自己,徐阶怎么受得了。
徐阶勃然作色,起身说道:“子实莫不是认为老夫如严分宜一样了。”
李春芳冷笑着说道:“存翁,严分宜好歹有两朝帝王庇护,生有权势,死有哀荣,以下官看来,首揆恐怕还不如严分宜多矣!”
李春芳的这话,说的徐阶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确实严嵩虽然在朝廷之上有恶名,可是影响人家生前权势,死后哀荣了吗?严嵩的孙子现在就是朱载坖的近臣,以锦衣卫指挥使掌南京锦衣卫事,对他是极为信任的,为什么严家能够一直不衰落,就是无论是嘉靖还是朱载坖对于严家都极为信任,尽管民间和朝堂都认为严嵩父子贪婪,但是无论是嘉靖还是朱载坖对于严氏父子却都十分信任。
而徐阶可就没这个条件,徐阶自己很清楚,他和朱载坖谈不上什么有什么君臣感情,指望朱载坖在出事的时候保自己显然是不太现实的,而现在张居正督师南京,为的就是要催征税粮,苏松的士绅们就会这么心甘情愿的缴纳税粮吗?显然不可能的,苏松的士绅们为了不交赋税,肯定会把徐阶抬出来和张居正打擂台,逼迫张居正妥协。
但是朱载坖怎么会不想这些事情呢,为什么朱载坖会往苏州安排一个蔡国熙,这就很说明问题了,蔡国熙是高拱的人,就算张居正想放水,在蔡国熙这里恐怕也说不过去,朱载坖早就做好了两手打算,要是徐阶配合,那就君臣演一出戏,徐阁老体体面面的下台,要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