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月见门口的这些人没有直接闯进来,也不好直接动手解决掉这些人,只能先好声好气的开口回应道。
“诸位这般说就不太厚道了吧,好歹是在我们太一门中,若是真在别院中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宝贝,也应当是我们太一门的,诸位道友怎可一声不响的就昧下呢?”
与先前敲门的那位道友说话的声音不同,在唐挽月的话音落下后,一道有些尖锐的阴柔之声在别门口响起,刺的她等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都说了是有人在修炼,并非什么宝物,你们若是再这么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一会儿出手不客气了。”
唐挽月闻言直接冷下了语气,开口对着站在门外的人开口回了一句。
“既然只是有人在修炼到又为何不敢将院门打开,你是只敢如此隔空与我们对话?
若是你们心中没有鬼的话,怎么可能是这种表现,所以识相的你们最好快点开门。
别忘了,你们现在还处在太一门之中,真的和我们打起来,你们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好处的。
不如识相的将门打开,真有重保,我们献上去了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功劳。”
在唐挽月音落之后,之前那名说话尖锐的阴柔男子再次开口。
这一次他说话时语气中所带的阴冷之感变得格外的明显,给了唐挽月一种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不过唐挽月并不怕蛇,所以哪怕感觉到了这股阴冷感,也没有如一般人那样升起惧怕之意,反而是有些不耐烦的眯了眯眼睛。
“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最后警告你们一遍,赶紧滚,不然一会儿后果自负。”唐挽月在耐心告罄之前,对着门外太一门众人发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声警告。
不过门外那些闻着腥味儿前来的家伙怎么可能单单因为唐挽月的几声威胁就退散而去。
所以在唐挽月最后一次警告落下之后,堵在别院门外的那群太一门弟子不但没走,反而开启了嘲讽模式。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这里面人说什么了吗,说让我们后果自负诶~
快笑死我了,她怎么敢啊,整支队伍加起来一共也只有五十号人,她莫非是疯了,怎么有胆子这么叫嚣的?”
“谁知道,也许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大能呢~”
……
……
别院外带着讽刺的声音一道又一道的传进了唐挽月的耳朵里,没多久就让她努力压制下去的情绪再度涌了上来。
已经给过外面人机会的她也不再多言,抬手将别院的门打开后,直接受到雷霆击了过去。
“啊啊啊~”
门外那些原本还在嘲讽着青云宗众人的太一门众弟子嘴中的话,在雷霆落下的瞬间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我还当先前说那话的人到底有多么的厉害呢,结果就这?
连我最简单的雷法都接不下来,你们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让人听之生厌的话,你们脑子被门夹了?
你们真该庆幸,本次青云宗和太一门之间的交流大会是先在你们太一门中举行,不然我直接拿刀活剐了你们。
还在那站着干什么,还不滚是为了等我送你们去见阎王呢?”
唐挽月看着连如此基础的雷法都未曾避过的太一门众人眼角不由的轻轻抽了抽,然后满脸无语的开口问了一句。
“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没见到院中的宝贝之前,我们是不会走的!
还有刚刚只是因为你突然偷袭我没有反应过来才没躲开的,少在那里得意!”
别院外站在一众太一门弟子前面的一位长相阴郁的青年在听到唐挽月的话后冷哼一声,不爽的对着她回了一句。
“还真是自信,若不是怕在上擂台之前一不小心使大了劲儿把你们拍死在这儿。
你当你还能好好的站在那里和我说话吗,蠢货?”唐挽月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众人,无语的笑了一下,然后后半晌才幽幽的再度开口,“最后再说一遍,别院内没有你们的宝物,只有修炼的人。
话说你们眼睛是瞎吗,门都给你们打开了,你们是看不到我身前坐着的正在修炼的人吗?
宝贝,宝贝,宝贝!
我看你们的脑袋像宝贝,要不要我帮你们摘下来呀,一群癫公癫婆,神经死了!
立刻马上消失,不然之后如果擂台上我们见到的话,我可是会把你们打成猪头哦~”
听到唐挽月的这番话,门外那些太一门弟子才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被层层防御阵法和结界保护着的洛文轩。
不看倒好,这一看这群太一门的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为首的那名阴郁的青年更是不可置信的说道:“顿悟,这怎么可能!”
阴郁的青年在说完这句话后,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竟毫无预兆的朝着正在顿悟中的洛文轩发起难来。
唐挽月见状都快被他蠢哭了。
合着这种事儿就直接明着来呗,这人下一手怎么一点儿都不背人呢?
还有这家伙莫不是把那结界、防御法阵和我们这群青云宗弟子全部都当做空气了,这怎么敢的!
唐挽月虽然心下对阴郁青年的举动异常之震惊,但这并不单个她极快的出手拦截对方的招式。
将阴郁青年的招式截下后,唐挽月随手发动了一记神罚将对方电倒在地,虽然没有直接要了这人的性命,但却将其全身的经脉电的粉碎,没有五品丹药是救不回来的。
下了一次狠手的唐挽月也没接着对太一门的其他人动手,而是直接拿出传音石给雪霁发了一道传音。
“雪霁长老,麻烦你来一下别院,有太一门的弟子过来闹事,然后被我收拾了,后续可能需要你出面处理一下。”
“啊?”传音石那边的雪霁在听到唐挽月的话后先是有些茫然的发出了一声疑惑之声,然后便反应过来对着她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雪霁说完便挂断了传音,传音切断之后大概一盏茶左右,她便突然出现在了唐挽月等人的眼前。
“你们是谁,为何来此闹事?”
雪霁在别院中现身后一句话都没向唐挽月询问,直接对着堵在北院门口的太医们,众弟子发难道。
直到雪霁的出现,先前因唐挽月一击就将阴郁青年电的不成样子而愣在原地的太一门众弟子才缓过神来,回过神来的他们神情变得有些忐忑和畏惧。
只见他们中修为最高的女修在犹豫再三后还是上前一步对着雪霁回道:“见过前辈,我是杜长老的小弟子元菲,我们之前在附近活动时发现此处的灵气流动不太对,所以想过来看一下……
结果贵宗弟子不但再三阻拦,还直接出手伤人……
就算我们李师兄说话有些惹人厌烦,可仅仅因为几句口角……就将我们的李师兄伤成这个样子,未免太过分了些……”
元菲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给其他太一宗弟子打着手势,示意他们赶紧去喊人过来。
对于他们的小动作,雪霁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但她也没打算阻止,毕竟以她的辈分,若是直接和后辈争论,难免会被安上个以大欺小的名头。
虽然她本人是不怎么在乎名声,但她总得为青云宗的名声着想。
元菲见自己的小动作没被雪霁阻止,心下也不由松了口气,说实在话,她本人现在也很麻爪。
虽然元菲早就知道他们太一门和青云宗的弟子大多不合,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唐挽月会一言不合就把人废了。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可以做主处理的事情的范畴之内了。
若是有可能,元菲是真的不想麻烦任何一个太一门高层的,因为不管麻烦谁,到最后她都会受到惩罚。
该死,早知道就不跟李银奇来这里凑热闹了,现在好了,他废了,自己也快了!
元菲在心中暗暗咬牙,对雪霁没有回复自己的质问这件事也不在意,事实上她质问出口本身也没期望能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只是想通过自己的表现给自己将来会受到的惩罚,稍稍减一减。
在元菲等人这小动作鼓捣完后大概过了半炷香左右,一道身影从远方的凌空而来,一转眼就落到了别院之中。
“银奇!
元菲,我不是说过让你好好照顾你师兄的吗,就是这么照顾你师兄的吗?
你个没用的废物!”
来人正是元菲和李银奇的师父杜长老。
不过显然杜长老的心已经偏到天际去了,从到达此处后,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瘫软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李银奇身上,唯一分给元菲就那一点注意力还是为了责骂她。
元菲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还是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眸子中那神色却没有改变分毫。
早年元菲也曾对自己的师父有所期待和孺慕的,但随着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偏心和忽视,这些期待和孺慕就如同长在地里却一直没有人打理的青菜一般,烂的只剩下一些腐败物了。
“抱歉师父,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师兄,没有照顾好他,请师父责罚。”
在杜长老的责骂声落下后,元菲没有丝毫犹豫的对他请罪道。
“一会儿去执法堂领30鞭好好长长记性!”杜长老闻言恶狠狠对着元菲说了一句后,才将视线转移到一直被他忽视的雪霁等人的身上,然后压制着怒火说道,“雪霁长老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在我们太一门中伤我太一门弟子,贵宗弟子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就丝毫不怕此等作为,损害两宗之间的友谊吗?
今天这事若是雪霁长老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定要带着我这徒儿去你们青云宗讨一个说法!”
雪霁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语气有些微妙开口反问了一句:“杜长老这话是在威胁我喽?”
杜长老满腹的怒气在雪霁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瞬间被憋回去了一半儿,因为他突然想起这家伙手中握有寂灭珠这件事了。
想起这件事的杜长老不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强行让自己的神色和语气变得平和起来:“雪霁长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只是银奇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突然以这副模样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时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就这件事而言,我们双方确实需要一个结论,不是吗?
所以能麻烦雪霁长老你跟我讲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雪霁闻言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回身朝着唐挽月望去,用眼神示意着她将事情的经过讲出来。
唐挽月见状却没有开口解释,反而拿出了一块留影石,并用灵力将其催动了起来。
随着灵气的输入,留影石中的画面投射到了所有人的眼前,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留影石录下的画面也播到了尾声。
“这回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怪不得我们家人是你们家弟子自己嘴欠还不听劝,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
雪霁在看完留影石后,对着杜长老摊了摊手,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
杜长老见状不由的再次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才咬着牙开口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们这边引起的,但充其量也就是几句口角而已,因为几句口角就下此狠手,贵宗弟子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些。
要知道他们二人在此之前并无其他仇怨,也不存在血海深仇,如此行事是否太过分了些?”
“过分吗?”雪霁闻言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然后还不等对方回答,便再次开口说道,“我觉得一点儿也不过分。
我家唐丫头在动手之前已经三番五次出言警告了,你家弟子自己不听,非不离开,还不断说一些让人心生厌恶的,挨揍不是很正常的吗?
再说了又没要了他的命,体内破碎的经脉五品生脉丹就能解决,你们太一门家大业大的,不至于连个五品丹药都拿不出来吧?”